无尽苍穹之上,亦有着一片充满灵气的空间。
这片空间中有着一处残破的殿堂。
而就在这片殿堂的某一处,有两位无上仙者对坐,面前是一张落满子的棋盘。
棋盘上,黑子白子随意的落着,看不出任何头绪与规律。
“大观,又夺取了一部分天地气运了!而且,他们还成功让文道化镜,这大观的威胁程度又上升了不少啊!”
身穿金袍的仙者说着,便伸用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之上放下一颗白棋。
对此,金袍仙者对面的那个玄袍仙者却并不在意。
他在棋盘上取走了一枚黑子,徐徐开口道:“大观夺走的气运已经不少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两点的了!”
玄袍仙者说着,却是又从棋盘上取走了一枚黑子,语气变得有些懊恼,甚至类似于诅咒一般。
“但是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
这大观强盛过头,终究会有衰败的时候的。到时候,大观气数尽数反哺天地,那个时候便是吾等的机会了!”
玄袍仙者说着,却是又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若真的是这样,这盘棋我们还能安然的下完,只可惜……”
玄袍仙者说着,却是看向了对面的金袍仙者。
“只可惜?”金袍仙者眉头一皱,似乎并不理解玄袍仙者的话。
“那你的棋子,你没有发现问题?”
玄袍仙者一脸嫌弃的看着金袍仙者,随后指向了棋盘上的一颗发灰的白子。
“我的棋子,怎么呢?灰色的?”金袍仙者疑惑的看向了那颗白子,随后伸手去拿起那枚棋子。
“怎么会这样!”
金袍仙者惊讶的发现,那枚自己不知道何时放下的棋子,自己居然拿不起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金袍仙者不解,全身灵气激荡,却是要发狠将那枚拿起。
只可惜,那枚棋子依旧纹丝不动。
“可恶,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金袍仙者生气了,周身空间激荡,灵气化作剑气,对准了那枚棋子。
“停手!静心!你的仙心乱了!”
玄袍仙者抓住了金袍仙者的手,制止了金袍仙者的举动。
“抱歉!”金袍仙者深吸了一口气,散去了剑气,脸色复杂的看着棋盘上的那枚棋子。
那是代表是某个正道修仙的气运之子,只是此刻却是脱离了他的掌控。
“为什么会这样?有人介入了这场棋局,偷走了我的棋子?”
金袍仙者,咬牙切齿的说道。
见到金袍仙者如此,玄衣仙者却是很淡然的说道。
“怕是如此了!不过你还算好的,我之前还有几枚十分看重的黑子,很是突兀的就消失了!
不是死了,而是被人彻彻底底的偷走,甚至脱出了这盘棋。”
“什么?”
金袍仙者愕然,似乎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竟然未能抓好手中的棋子,使得棋子重重的掉在了棋盘之上。
啪!
只听那惊堂木一声脆响,说书先生左手持扇,右手拍桌。
却是在那茶楼中,口若悬河,一袭白衫,意气勃发!
“只见老国师念头通达之刻,随后一挥,那剑气纵横三万里!斩尽一切邪魔宵小”
但诸位可知,这老国师本质是一个普通文士,何来如此通天手段。
原老国师意念通天,竟然效仿那太祖皇,以身为祭!
五步之内,夺天之造化,分化文道!
其一曰:学徒!
其二曰:学士!
其三曰:学者!
其四曰:大学者!
其五曰:文仙!
大国师五步划五境,五步终余生。
这文道五镜,是各有神异!养那一身浩然正气,得那言出法随!
可谓是,开文道之先河,比肩大观之太祖皇!”
观台上,说书先生口若悬河,慷慨激扬。而观台之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直到听到说出先生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全场肃然,众人忽的安静了下来,整个茶楼的人都不由哀悼起老国师来。
刷!
很是突然地,说书人手中折扇回收,打破了整个茶楼的寂静。
“这文道昌盛乃是大观之幸,可咱们大观,有的可不止是文道。
就说在国师划分文道之前,那武道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那倾国倾城的白雪武姬徒手降服了伤人妖虎!
诸位且听,那夜黑风高时!
……”
侠士打虎,并非是什么特殊的事情。但是在茶博士那生动的讲述之下,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天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特别在意那茶博士对于白雪武姬的描述。
什么白丝万千,娇躯香肩,肌肤凝脂。
好好一个武者战妖虎,差点硬生生别说成了雪姬战虎羞。
众人之中,原本白芷听得茶博士讲述国师划分文道,听得津津有味。
却不料其猛地换了故事的讲述,还和自己有关,而且故事明显不太对劲。
一时间,只感觉面红耳赤,想要出声喝止,却是一时愧于露面。
最后只好按着斗笠,低头钻出了人群,走出了茶馆。
距离国师献祭自身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国师的事迹也在官方的推广下,快速的传遍了整个大观。
而这半年中,白芷向着家的方向也是行走了半年有余。
白芷的家,自然是那牛鼻山上的山洞了。
只不过如今山洞中无人,风花雪月四小只也在白芷第一次回牛鼻山时就不知去向。
不得已,白芷借住安溪,等待着山君的出现。
只不安溪的变化是巨大,原先那个小小的千人镇子,如今变成了数万人的小城了。
“不过是十二年而已,却已经是沧海桑田了!”
看着茶馆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白芷不觉感慨道。而后扭头,看向了一旁那塌陷了一半的牛鼻山。
“夫君,白芷已经回家了,可您现在又在哪呢?”
白芷神情落寞,小声低喃。脑海中不觉浮现了一个清秀少年,浮现了一个刚勇无比的肌肉壮汉。
下意识的,白芷要将两个身形合二为一。
怎奈何这两人的身形,就如同两个极端,怎么能够融为一体。怎么会有人清秀之余,有显得刚勇专硕呢?
白芷摇了摇头,还是抹去了脑海中那个清秀少年的模样。
夫君是那样一个凶猛,强大的老虎,怎么会化形成那种清秀的少年郎呢?
想到这,白芷已经认定壮汉形态,就是自己夫君化形后的模样,但却是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了。
其实比起那个壮硕的汉子,其实白芷更喜欢一些那种清秀少年的……
“白芷呀白芷!你怎么能失望呢?无论夫君长什么样,夫君都是夫君呀!”
白芷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很是认真的说道,那表情就如同生自己气的小孩子一般。
只不过,此刻的白芷带着蒙面的斗笠。要不肯定会引得一众路人,侧目观之。
兜兜转转之下,白芷终是回到了客栈的客房中。
打开窗户,依靠在在窗户旁。
白芷看着远处的那似乎近在咫尺的牛鼻山,不由伸出了小手,想要将其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