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刀暴汗心说你俩有话就直说,在这一唱一和的,拿我当傻子呢
李三刀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陆元忠见被李三刀看穿,当下老脸一红,对着李三刀满脸堆笑,谄媚地说道:“主公,是这么回事。刚才不是说到孙宥谦不会善罢甘休么,我二人想着,加入九龙山的时间最晚,也没立什么功劳,想着问问主公,若是对孙宥谦用兵的话,能不能让我二人做为先锋,也好让我二人有机会大战一下拳脚,总是窝在襄阳那个小地方,看着别人上阵立功,实在是恼火。”
“嗯嗯”宇文修狂点头。
李三刀看着他俩,忍俊不禁。
“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打算对孙宥谦用兵的”
“猜的”二人嘿嘿一笑。
“好我答应你们”
李三刀点点头。不管孙怀诚的卑鄙手段是不是受到孙宥谦的指使,都触碰到了他的逆鳞,龙有逆鳞,触者必杀孙怀诚的死是罪有应得,但李三刀胸中的怒火却远远没有发泄出来,所以对孙宥谦用兵就是他的下一步棋。
但李三刀并没有冲动,他知道冲动往往不会有好的结果,他在等,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像恶狼捕捉猎物一样,不出手则已,出手敌必殇。
李三刀知道,这个机会不会太远了。
陆元忠和宇文修喜不自胜,就要向李三刀告辞离去。
“你们二人今天别走,晚上一起喝酒,明日再走不迟”李三刀安排道。
“全听主公吩咐”二人异口同声。
南阳城,孙宥谦的府内,正在举行着一场盛大的葬礼。
一个宽敞的大院里,千余人身披麻衣肃立,在场之人无一不是身居高位之辈,甚至小皇帝柴琮也在魏不韦的胁迫下不得不身穿素衣,到场缅怀。
孙宥谦身披麻衣,抱着孙怀诚的棺木痛哭不已。
“儿啊,你为什么不听为父劝阻,偏偏要去招惹李三刀,为父早就跟你说过,你斗不过他的,可你偏偏不听,如今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心痛”
孙宥谦踉跄地走近棺木的前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抚着孙怀诚冰冷的脸,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就在一瞬间,他的两鬓斑白了很多,仿佛苍老了十岁。
良久,孙宥谦站直了身体,擦了擦脸颊的泪痕,咬牙切齿道:“李三刀,我与你不共戴天”
一旁的魏不韦闻言心中一惊,忙上前劝阻道:“宥谦贤弟,我知你心中悲愤,但你万万不可冲动啊李三刀如今势力已成,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击溃他或许不难,可难免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啊为兄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孙宥谦转过身冷冷地看了魏不韦一眼,心说就是因为听了你的馊主意,我才痛失荆州和爱子,让李三刀养虎为患,如今你还要劝我隐忍,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但转念一想孙宥谦就忍了下来,他如今的势力比李三刀强不了多少,若是没有魏不韦的援助,别说击溃李三刀,就是抵挡九龙山大军的攻伐也不是易事。此时不能得罪魏不韦的第二个原因,就是魏不韦许诺他的冀州几郡还没有兑现,所以此时绝对不能与魏不韦撕破脸皮。
孙宥谦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从魏不韦接近他的那天起,他就已经走进了魏不韦的算计,目的就是通过利益让他牢牢地和魏不韦绑在一起,魏不韦就不会孤立无援。可若是有一天,魏不韦不再需要他的时候,恐怕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孙宥谦权衡再三,气势弱了下来,对魏不韦问道:“韦兄打算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魏不韦把孙宥谦拉到角落,眼神瞥了小皇帝柴琮一眼,低声说道:“现在已经入冬,不宜用兵,待得明年开春,我让小皇帝拟下一道圣旨,由你我为主组成联军,届时数十万大军,灭一个小小的九龙山岂不是轻而易举”
“几方诸侯各存心思,如何会听我们号令”孙宥谦狐疑的看了魏不韦一眼。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利益,这些诸侯就会如群狼扑食一般蚕食掉九龙山,两郡之地也不算小,这些诸侯不会无动于衷远的不说,益州尧承允和交州的司马伯骞肯定见到有利可图,绝对不会作壁上观只是只是贤弟恐难收复两郡之地了,但为贤侄报仇雪恨不在话下”魏不韦说话的时候双手握拳,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孙宥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好就依韦兄所言”
魏不韦见孙宥谦答应,心中大喜,趁热打铁道:“当务之急,还是以除掉赵弘义为主,只要除掉他,你我兄弟实力大增,待得明春,对付九龙山更有把握”
魏不韦说着还朝赵弘义的方向看了一眼,孙宥谦也顺着方向望了过去。
赵弘义见到二人的眼神,突然有一种慕名的恐惧,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李三刀的住所内,五个人围坐在圆桌旁,觥筹交错,正是李三刀、李策、陆元忠、宇文修和宋信。
酒足饭饱后,下人收拾了碗筷。
李三刀留下四人,从床底下的箱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叠桌面大小的图纸,在圆桌上摊展开来,对四人神秘一笑,说道:“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四人都是一愣,好奇地看向了图纸上画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只见最大的图纸上画有一个粗大的空心铁柱,铁柱承四十五度斜指向上,前端比后端略窄,铁柱靠后的位置画有两个圆形的车轮。图画整体成黑漆漆的眼色,再加上李三刀的画工着实不咋地,让人乍一看会觉得和男人身上的某样东西有些相像。
陆元忠端详了一会儿后,突然老脸一红。
“主公,属下都这么大年纪了,您给我看这个不太合适吧”
宇文修的白脸同样一红,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李策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结果经陆元忠这么一提醒,如醍醐灌顶,瞬间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他悄悄走到一旁,掩嘴偷笑,笑得时候嘴里还在碎叨着:“啧啧啧没想到主公居然好这口,你的大就大呗,还非要画出来让人看看还说是什么秘密武器”
李三刀满脸黑线,心说你们真是龌龊,我这大炮画的这么清楚,你们想到哪去了他鄙视了三人一眼,也把目光移到图纸上,结果这猛得一看,不得了
李三刀的脸也红了,这他么确实有点像某样东西。
只有宋信摩挲着图纸上的炮管,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这时候,陆元忠、宇文修、李策三人同时向宋信投去鄙夷的眼神,脸上表情丰富至极。
宋信看了很久,抬起头来面带喜色地对李三刀说道:“主公,属下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威力更大的火绳枪吧”
李三刀欣慰的点点头,心想总算有一个通气的。
“就叫火神炮吧,此炮射程千米,射速快过离弦之箭,威力巨大。若是数百门齐发,就算是数十米高的坚固城墙也能给它轰塌若是对敌步兵方阵,一炮也可将数百敌兵轰成肉饼”
李策心中巨震,李三刀的话他丝毫都不怀疑。之前初次与林威率领的九龙山大军交锋的时候,就吃了火绳枪的大亏,他初始以为神机营的士兵只是一些步兵,手里拿的也不过是一些特殊的近身兵器而已,结果连续数次冲锋都被这些火绳枪打退,白白损失了数千人马。而如今的火神炮的威力又比火绳枪强了千百倍,他不由有些庆幸自己归顺了李三刀,不然再次对敌的话,说不定他面对的就是千百门黑洞洞的炮口了,那样的话,他即使再富有韬略,也会成为这火神炮的炮下之魂
“嘶”
陆元忠、宇文修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了李三刀的真正意图。
“主公,若是此火神炮制作出来,能不能优先分配给我豹魔营我保证打的孙宥谦哭爹喊娘”宇文修面色还是很红,不过却是因为兴奋。
“装配到我水师战船上,我给主公打造一支无敌水师”陆元忠赤红着脸争抢。
李三刀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我让你们来的目的”
说完又转头看向了计策,含笑不语。
李策一愣,随即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朗声说道:“李策绝无二心”
李策知道,李三刀终究不是太信任自己,但李三刀却并没有向他遮掩什么,反而让他看到了九龙山最大的机密。李三刀如此表示诚意,恐怕要的就是自己的一个态度,或者说李三刀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知道这些机密,他完全有反制自己的手段。
想到初始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要与李三刀一决高下,李策不禁暗自摇头,满脸都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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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