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就是表面上是你王家主持生意,实际上你王家要听从我九龙山的安排,我九龙山可以给你们提供李东商行一样的机具和运营模式,另外还会给你们提供庇护,你我两家强强联合,所挣的银子四六分成,你四我六”
王富贵面色变幻了好一阵,才点头答应下来。????
李三刀和张武吃饱喝足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张武还不忘拎走装黄金的小木箱。
包间内,王富贵靠着窗边望着李三刀乘船远去,王有财上前说道:“父亲,我们真要答应李三刀吗那就彻底和九龙山绑在一起了”
王富贵瞥了王有财一眼。
“难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不如不如我们逃吧,父亲,以我们王家的财富足够我们几辈子荣华富贵了”
王富贵冷哼了一声。
“逃我们根基在此,能逃到哪去你能逃过沧海教的追杀就算能逃过,如今这般乱世,你又怎么保证我们可以安全抵达兴许半路上就被山贼劫掠了,到时候人财两空,悔之晚矣”
“那父亲的意思是”
王富贵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赌了赌赢了我王家一飞冲天,赌输了,大不了人头落地,左右都是死,我们没有退路如今唯有把赌注压在李三刀身上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货船上,李三刀盘算着这次沧海教之行的得失。
此行的目的都达成了,还意外收获了大量物资和王家这个商贾世家;但是丢失的也很重要,毕竟那是李三刀的名声啊,这要是被九龙山的将士们知道李三刀入赘为婿,还不笑掉大牙堂堂的九龙山山主居然去做了人家的赘婿
幸运的是李三刀这次带的人并不多,他和张武,还有五十名九龙卫,只要封住他们的嘴,九龙山的人就不会知道的太早,李三刀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消除这件事情的影响。至于帮忙押运钱粮的沧海教士兵并不作数,到了江陵边界,李三刀就会让九龙山的兵马完成交接。
李三刀把张武和九龙卫叫到一个宽敞的货仓里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做着思想工作。
“咳咳此次沧海之行,我们收获颇丰,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这是本山主受尽了屈辱换来的我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让我们九龙山快速发展,将来可以与沧海教比肩为了我们九龙山的将士乃至普通百姓都可以吃饱饭,穿暖衣但是人的名树的影,我一人名声受损不算什么,此事若是传出去,我们九龙山的形象都会受损你们明白吗”
五十名九龙卫整齐划一行了个九龙山军礼,齐声喊道:“属下明白”
李三刀满意地点点头。
“回去知道怎么说吗”
九龙卫领队校尉站了出来,对李三刀恭敬地说道:“山主神威沧海教主动献出钱粮,欲与山主交好”
李三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校尉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
“禀报山主,属下名叫岳从。”
“好好干有前途”
岳从一脸兴奋,啪嚓行了一个军礼,心想能得到山主的赏识也算三生有幸了
只有张武面露尴尬,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回来的时候比去的时候速度要快,到了江陵城完成交接后,李三刀便派岳从负责押送钱粮物资回九龙山,他和张武先行一步。
就在李三刀回程的途中,发现路上有很多人在办丧事,但他也没有多疑,以为是寒冬降临,一些老人遭不住天气的变化导致的。
九天后,李三刀和张武就到了襄阳地界,路过岘首山的时候,李三刀想着去看看樊阿把宗门建的怎么样了,便在此处下了船。
樊阿的宗门取名为济世门,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为宗旨。说是宗门,其实规模并不大,只是一个数亩大小的院子,里面有房子数十间而已。
张武敲了敲院门,不多时便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把门打开。
“你们是”
男孩见到张武有些畏惧之色。
李三刀一把将张武拽到身后,对着男孩和善一笑。
“小师傅,我们是樊阿的故友,路过此地,是来拜访樊阿的。”
男孩听着李三刀的口气像是与师傅很熟悉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师傅不在,几天前,襄阳城来人请师傅下山,说是城里好多人都生了怪病,师傅就随那人去了,已经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李三刀闻言微微一愣,心说真不巧,正好我也要去襄阳,一块去看看好了。
襄阳城南十里外,临时搭建了数十个简易的帐篷,每个帐篷里面都有三五十个痛苦哀嚎的病人,这些病人身上症状与中毒类似,浑身疱疹与脓包,大部分病人都伴有发烧症状。
樊阿和一些军医们忙碌于各个帐篷之间,不时有士兵抬着已经死亡的病人去稍远处进行火化。
“我不想死啊”
“救救我吧”
“我家中还有妻儿老母,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李三刀和张武到这的时候,也是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李三刀观察了一些病人的病症之后,立刻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并让张武也是如此。
张武疑惑。
“老大,这是为何啊”
李三刀瞪了张武一眼。
“憨货这是天花,传染”
张武闻言立刻照做。
很快,李三刀走到樊阿身边,向他问起了情况。
“这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樊阿看了一眼李三刀,继续忙碌着手中的工作。
“大概十天前,起初只是几户人家有此症状,后来越来越多,最后演变成今日的状况,我听你们九龙山的人说,襄南郡其他地方有有此病肆虐,襄南郡之外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嘶”
李三刀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了一路之上路边许多举办丧事的百姓,和田间多出的很多新坟,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可办法医治”
樊阿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复杂。
“樊阿愚钝,没什么把握,若是师父在世的话,此病肯定难不倒师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