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刀噗嗤一笑,说道:“哦我想的是哪样了”
二狗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瞪了一眼段锦彭,那意思似乎是:“俺说不明白,你来解释。”
而段锦彭却是不解其意,目光灼灼的对二狗说道:“都怪你”
二狗听后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语不伦次的急切道:“老老大,俺真真的是在切切磋武艺俺俺俺”
李三刀也是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半晌后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二人,说道:“我信你,你们继续切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要逃离这尴尬之地。
段锦彭却是不像二狗那样一根筋,见解释无效,索性也不再解释,他相信清者自清。只见段锦彭对李三刀说道:“李寨主,想必你亲自前来,不只是为了看看我们这么简单吧”
李三刀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段锦彭,眼睛一亮,说道:“不错,明人不说暗话,我对段兄的武艺仰慕已久,想要请段兄助我,今后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一同打出一片天地,不知段兄意下如何”
段锦彭听完确实有些心动,但是却没有立刻答应李三刀。而是对李三刀说道:“你两次擒我,是我本事不济,不怨他人,但是你设计损我名声,害我前程,我心中恶气却是难出。你若是让我出了这口恶气,跟随你也不是不可以。”
李三刀一听,有门大喜道:“如何能让段兄出气,段兄尽管吩咐。”
段锦彭想了想说道:“你既想让我作为你的左膀右臂,那么我不要你的左膀,也不要你的右臂,只需你一根手指即可。”
话音刚落,二狗就急了。怒道:“不不行老大是山寨的主主心骨,不不能剁剁老大的手手指,一根汗毛都都不行,要剁剁俺的,两两只手都给你”
段锦彭心里暗暗给二狗竖起了大拇指,暗道:真是条汉子能让这样的人死心塌地,想必李三刀也必有过人之处。
李三刀摆了摆手,阻止了二狗继续说话。而是几步走到桌子跟前,说道:“一根手指而已,能得到段兄这样的英雄豪杰相助,一只手又有何妨”说着左手按在桌子上,右手拔出藏在靴子里面的匕首,挥手就向左手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匕首即将落在手掌之上,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牢牢攥住了李三刀即将切到手掌的匕首,深红色的鲜血瞬间就从手掌上彪出,滴落在桌面上。
“滴答滴答”画面在这一刻凝固下来,二狗双目圆睁,一脚前一脚后,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却见段锦彭牢牢攥住了那距离李三刀手掌仅有分毫的匕首。
鲜血从段锦彭的手掌染到匕首上,再沿着匕首向下流淌,最后“滴答滴答”的淌在桌子上。而李三刀则是毫发无伤。
李三刀心里暗暗后怕,虽然在前世工作的时候擦伤或拉伤的情况时常发生,但断掉一指的情况是从没有过的,所谓十指连心,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断指之痛,他这么做完全是猜到了段锦彭肯定会阻止自己,如果段锦彭没有阻止他,那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不管李三刀是真心还是假意,段锦彭都是非常感动的。想那大宦官魏不韦,自私至极,别说为他断掉一根手指,就是魏不韦身上的一根汗毛也不见得换的来段锦彭的一条命。段锦彭松开紧握匕首的手,丝毫不顾流血不止的伤口,对李三刀抱拳单膝跪地,朗朗说道:“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三刀自然是大喜,上前扶起段锦彭,自此李三刀又得一员大将
襄阳郡的冬天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只是地面见白,树上见霜,但今年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雪已经下了三天三夜都没有要停歇的迹象。这个时代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甚至好多人连饱腹都做不到,再遇到这个百年难遇的大雪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冻死在街头野外。前世的时候人们都说瑞雪兆丰年,可在李三刀看来,这就属于天灾人祸,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是上天看不惯人世间的尔虞我诈,降临天灾来惩罚世人的吧
李三刀站在九龙山最高的一座山头上,望着远处一片片覆盖满白雪的房子和农田,不知不觉中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低声呢喃道: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冬,两处相思同淋雪,我们此生也算共白头吧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了,回也回不去了,老婆、女儿,我好想你们都怪我没本事,没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不在以后,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好好过日子,开开心心的活着,女儿长大以后告诉她,我会永远守护着她说着说着,李三刀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老老大,俺俺到处找你找找不到,原来你在在这呢,咦老大你怎么还哭哭鼻子了”就在李三刀因为思念亲人而痛哭流涕的时候,二狗从后面走过来对李三刀说道。
李三刀闻言没有回头,而是略有慌乱的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说道:“没没有啊,被雪迷了眼睛而已。二狗,你怎么来了,今天怎么没去找段锦彭切磋武艺啊”
二狗听完大囧,自从上次被李三刀“捉奸”以后,李三刀总是拿那件事打趣他。见李三刀又问起来,他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好无奈的说道:“那小子现在忙忙的很,自自从老大让他组建什么特特种部队以后,那小子跟俺打打架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不找俺喝喝酒了。”这话如果被段锦彭听到想必也会头疼,当初他在狱中之时对二狗说最与他脾气相投,爱跟他喝酒,那是因为牢房里面没有啊,二狗每次去找段锦彭喝酒都会带上好酒好菜,段锦彭才能趁机打打牙祭,现现在段锦彭从阶下囚变成了一营之主,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自然不用再忍受二狗醉酒后的断袖之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