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麦斯欧德帕夏在巴士拉城中的活动主要是抛头露面,做秀,让民众知道他的存在,打出奥斯曼自由军与他的名声,这种作法,自然不如呆在军营里有令行禁止,交通管制的安全。
他接见人员,视察地方,搞得当地人头大如斗,精神崩溃。
你是毒药,别来惹我
大家后悔莫及,早知道这位帕夏大人是如此的生猛,当初真不应该留在此地。
如果不理他,帕夏大人现在手里有刀的
要是对他笑脸相迎,等到奥斯曼帝国的官员会来,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杀头充军
麦斯欧德帕夏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与华人的交往中,他发现华人对他是尊重的,这方面华人做得很好。
对于如何处理与中华小跟班,皇协军的关系,华人领袖颜常武是深受“国与国之间不分大小,都应和平友好,相互尊重,尊重国家的主权与领土完整,承认一切种族平等,承认一切大小国家的平等”影响的家伙,怎么样,很耳熟吧
他教导诸人道:“越是强大,越要谦逊,要是对方不尊重我们,我们才用大巴掌教会他们怎么样做人,否则,见面就笑”
他的话与化是契合的,“满招损,谦受益”,因此诸人欣然从之。
领袖胸襟广有四海,大家自然没有他那样的的容量,那就虚怀若谷吧。
东南国开国元勋陈衷纪亦说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是海盗只不过我们运气好,这才人模狗样象个样子,否则的话,多少海盗都没在水里了,我们应该感谢妈祖娘娘的仁慈”
所以那些中华小跟班,皇协军在与华人接触中,感觉到华人的真心,是真正尊重他们的。
比方说大家的交往,华人会很有礼貌,不会盛气凌人,更不会对他们妄加喝斥;处理事情,华人不会独行独断,而会与他们商量,如果他们说得有道理,华人会采纳,如果华人用自己的计划,会与他们说明为什么不能采纳他们的计划,请他们体谅。
也就是说是一种“商量”的态度,这样中华小跟班,皇协军就能够体会到尊重。
这正是中华的魅力所在,那些归化东南国的新华人,他们发现华人中几乎没有什么种族观念,不因他们的来历而bs他们,大家就是一家人,是中华民族
这种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致于麦斯欧德帕夏对东南国产生了一种归属感。
他以前在奥斯曼帝国宫廷中任职,苏丹和宫里的贵人们对他们视若奴仆,各级官员则谄上压下,等级森严。
东南国朝廷、官场的风气则比奥斯曼帝国好得多,上下级互相尊重,据华人高级军官说,哪怕是领袖也对大家尊重,尊重大家的人格
据麦斯欧德所知,眼下东南国除了要对王族跪拜之外,不用再拜其他人,顶多是鞠躬而已。
有一件事情让麦斯欧德感觉到开心
他被俘后,家产给那些造反派瓜分一空,还有一部分归入了东南军公账里。
这里不包括他私吞法奥港城那笔公家的财富,他个人拥有约有三万银元。
其实这三万银元也是他在法奥港城的非法所得,他到港城时间不长,搜刮不是很厉害,东南军承认是他的。
待到归降后,因他办事不遗余力,东南军说要补偿他。
但是分掉的银元是不能让别人归还的,毕竟造反派也有功,因此麦斯欧德帕夏被任命为巴士拉城的临时城主,负责城中事务,其中有一条就是没收敌产,东南军承诺道他只要找到三万银元,都给他。
他找出一家逃跑的富豪家中地窖
里面有金条、银砖,价值达到五万银元,那些东西因为太过沉重,华人进军神速导致家主来不及带走,就放在家中地窖,给麦斯欧德开了出来。
麦斯欧德当然不会这么神通广大,是因为有人告密。
他鼓励当地人出首,包括对东南军不利的,隐藏财富的,给一成给告密者。
这么做有法理依据,东南军声明对于不与他们合作的当地人也就是没交到赎金的人,东南军有权没收他们的财产
真的有人告密,麦斯欧德得手,也分了一成给对方,没做什么杀人灭口的事。
除此之外,那人家里还有各种值钱的小玩意儿,比如说名贵的波斯地毯、挂毯、中华瓷器、欧罗巴的银器、中东地区的弯刀、弓箭和腰带等等,也值不少钱,麦斯欧德弄到了一条船,准备带走,先送回法奥港城,再运回印度。
华人对于这些财富显得很大度,挥手放行,都是他的
他只要分润五千银元给他的那些侍卫与跟班,其余的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有钱进账,麦斯欧德非常开心哪,就在码头上督促找来的民夫把财物搬运上船。
民夫都是苦哈哈,在码头上做苦力为生,码头停运,他们就没钱进账,因此哪怕是侵略者或者这位卖国的帕夏,只要给钱,就干。
突然,一个民工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他与人抬着的一个大箱子掉地,箱子破裂,露出了里面的银器来。
“哎呀呀”原本在人群保护中的麦斯欧德着急了,越众而出,赶过去看个究竟,这可是他的钱哪
就在这时,倒地的民工与过来扶着他的另一个民工,猛地向麦斯欧德扑去
他们手里寒光闪闪,都抓着一把匕首,动作迅急,目光狠定,不是一般人,这是职业杀手
事出仓猝,大家都来不及反应,一名杀手的匕首刺中麦斯欧德的脸颊,杀手心中大喜,匕首上有毒,只要扎进去,必死无疑
这个“帕夏”比侵略者更可恶,他原是奥斯曼帝国的高官,深受国恩,没想到吃碗面反碗底,大肆造反,连他这样的人都降了,对国家和社会的影响深远、恶劣,一定要除了他,送他见神去忏悔他的罪行
杀手继续发力,已经见到了那个“帕夏”脸上鲜血流出,没想到手上一轻,没能扎实。
原来麦克尼在麦斯欧德背后用力拉扯,把他拖离半步。
这是关键的半步,匕首在麦斯欧德脸上划出了一条血痕,但没让匕首当场要了他的命。
麦克尼和侍卫们马上向前,杀手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另一个杀手匆忙间向着麦斯欧德投出了手上的匕首,正中麦斯欧德胸口处,他惨叫一声,弓起了身体
麦克尼又惊又怒,和侍卫们往杀手冲去,俩杀手逃跑,跳入河中,扑通两声,带起了水花。
麦克尼取过一张弓,紧张地看着水面,半晌后,他手指一松,弓弦响过,一个杀手背上中箭,在河水里带出了一条血迹。
即使是中了箭,那人依旧游得很快,可惜的是血迹让他跑不了了。
众侍卫弓箭准备着,待那人再浮头吸气时一起射去,很快地,那人浮在水里一动不动。
但另一个杀手怎么都找不着,他逃脱了。
刺杀经过扣人心弦,让人都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有的人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帕夏大人,帕夏大人,你怎么了”大家急着问。
“我没事”麦斯欧德嘶哑着声音道:“小小杀手,能奈我的何”
他胸前的锁甲被刺穿,脸颊淌着血走回自己的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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