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部队,交叉火力,侧击敌军”甘辉下令道。
他高据中军搭起的望楼,通过望远镜将敌情看得一清二楚。
后面一排军号手鼓起腮帮吹起了军号,通过军号的含义,把上级的指示传遍全军。
军官们听到后,到处奔跑,下达军令,校正不对付的军人姿势,弄得满头大汗。
士兵们火枪不是垂直前指,而是斜斜伸出,分左右两边。
斜面的受弹面积大,而且马甲也防护不到。
“放”
火枪齐射,一刹那间,明军阵地上升起一堵白烟之墙
人喊马嘶,大量的骑兵倒下了,有的战马一时间没有跌倒,冲到明军面前才轰然倒下,泥沙飞溅到明军士兵的脸上。
明军没有采取三段击,而是集中一切火力齐射,以求震撼敌胆。
尽管遭遇到相当猛烈的轰击,但骑兵高速的优势仍然体现出来,不容易被命中,命中了在激情中也能继续跑。
被火炮、火枪击倒的,不过两三千骑,仍然有上万骑兵高速向明军战线扑来,他们因见对方已然集结待战,又见对方枪刺如林,已是马进狭道,兵入险关,后方的檑鼓声大作,这是催战令:“不要停留,撕开敌军防线,一直前突”
加速加速不断地加速
他们这是以速度取胜,然后,轰隆一声,马匹消失了,掉进了陷马坑中
后面的停之不及,也同样地踩进了壕沟中,不由得大乱。
明军挖了一条环绕战线的壕沟,让部族骑兵损失了不少,后继部队的战马踩着掉落的战马而过,看着明军士兵慌慌张张地往后退却,一些部族人脸上不由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明狗就是懦夫,还以为他们不怕呢。”
然后他们的笑容凝固。
明军退却,露出了成排成列的拒马枪、鹿岩,把阵地牢牢地守护住。
开玩笑,明军有基建狂魔的血脉,尽一切能力来武装自己的防御,高速扑来的部族战马撞正拒马枪和鹿岩,毕竟不是坦克,马匹飞跌,空中淋下了一场血雨
骑兵徒劳的前扑,纷纷倒在阵前,尸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却始终无法真正危胁到明军主阵地,间或有不稳之处,亦是迅速被填补空缺,就算被战马突入,可后面还有第二层、第三层的拒马枪和鹿岩,还有刺刀丛林呢
战马以血肉开路,撞出一条血路,部族骑兵挥舞马刀,狞笑的策马狂袭,扑向明军的刺刀丛林,但他们很难靠近明军肆意砍杀,明军战线上前两排的蹲下,哪怕挨了马蹄践踏,也要把刺刀给捅进马肚里
战马狂嘶着,疾冲而击的战马连同骑士,直接被刺刀刺倒在地,或是被惯性抛上了天空,直接落在了刺刀从中,整个人身被刺刀捅穿,被明军用力举起来,挂在半空
部族骑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强攻却连刺刀方阵的第一层都不能突破,看到一线部队的惨状,后面骑兵锐气很快丧失,纵然首领一直督促部下前冲,各级千夫长、百夫长们拼命呼喊鼓气,百夫长与十夫长带头前冲,可是眼前就是明晃晃的刺刀,耳边是火枪不停开火的砰砰声响,长途奔袭撕破敌军防线后的勇气已然丧失殆尽,许多骑兵绕着明军大阵兜转,以弓箭往阵内射去。
然后看到明军阵地似乎不为所动也有官兵中箭,但损失微乎其微,反倒是明军的火枪就象扫帚扫落叶一般,一打一大片,让部族骑兵不断地倒下。
还有火炮,以火炮上刺刀的架势,前方就是敌人的骑兵近在咫尺,也没有后退,炮弹仍是不停的倾泄在大股的骑兵队伍中,不停的夺去部族人的生命。
加入“合奏”的怎么少得了装甲掷弹兵
他们是瞧着哪里人马多就往哪里扔炸弹,天降飞雷,炸屎部族人去
轰隆声中,一群接一群的部族骑兵倒了下来。
阵地象开锅般沸腾,不过滚动的是血雾与白烟
“冲啊杀啊”部族骑兵不断前冲,盖因在两军阵地之间的那一面狼旗
乌拉待部族首领索伦特在几名旗手的协助下,奋力摇动旗帜,召唤部族勇士勿忘蒙元帝国的荣耀,向着敌人出击
一位明军参谋在作战日志上这样写道,“当骑兵不断地倒下,横尸遍地,那个老头白发苍苍,依然屹立在那里摇动狼旗,任凭子弹在他的身边嗖嗖穿过、炮弹落在他周围炸起泥土,他也岿然不动,他的那股勇气,让我们明白除了我们之外,天下还有不少的英雄好汉”
部族骑兵挥舞长矛,手持弓箭,喊声震天,企图冲乱和割裂明军的战斗队形,尽管遭遇猛烈的火力攻击,他们还是前赴后继。
骑兵的人数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增加,很快明军整个战线都遭到迂回和包抄,一时明军阵地被密云一般的骑兵团团围住了,他们的人数真是多得吓人
马匹占据地面面积较大,战马奔腾而来,马蹄又拉起大量尘埃,四处扬起大片尘土,人在其中,影影绰绰,声势浩大,仿佛要把明军踏个粉碎
大炮发射出去的许多炮弹在敌人骑兵中引起了混乱,迫使他们后退,然而骑兵很快又卷土重来,并且发出野蛮的呼喊声
形势越来越严峻,危险迫在眉睫,明军的军号吹响与战鼓不停檑动,催促战士们努力作战,政治军官到处奔走,高呼口号:“大明万胜”和“为东南王而战”
军官喊得慷慨激昂,士兵们喊到圆睁双眼,口号不是轻易喊的,若是顺利的话,是不需要这样既花力气又费口水去作战。
一时间部族骑兵给了明军一个结实,要不是军官率领部队硬硬地顶着,换作是前明军队,早就阵崩
尤其是部族骑兵机动灵活,他们发现了明军军阵的一处薄弱阵地,即右路两个方阵之间存在着一个空隙,由于受到先前的猛攻,阵地变形,部队收缩,空出了位置。
骑兵们立刻汹涌而入,在甘辉后来的回忆录写道:“炮火枪弹像打不倒部族骑兵似的,他们使尽了混身解数,好些战马似乎没人,但等它们冲到我军士兵前,骑兵就神奇地出现在马鞍上,然后挥刀猛砍,他们那招蹬里藏身使得出神入化马匹是大牲畜,就算是枪弹打中也不容易倒下,在最危险的时候,部族骑兵从右路冲到了中军的铁页车边,我都差点要抄家伙上了。打成这个鬼样子,以致我不得不问候了曾英的身体状况:他下边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