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上人员众多,如果对付其他敌人,都是威力强大。
可惜的是他们遇到华人,这些华人的火力太猛了,打得旗舰上一片狼藉,鲜血糊满了甲板,血腥气浓郁无比,让哪怕久经战阵的东南军也挨熏到头重脚轻。
上到甲板上的东南军官兵们如临大敌,前面拿着长火枪的士兵以枪刺开路,后面的官兵举着霰弹枪和火铳小心翼翼地戒备着,这时一个衣着光鲜的土耳其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手里举着一面白旗
他嘴里叫嚷着什么,幸运的是他的敌人中间有人懂得土耳其语,一个领取了外语补贴的华兵翻译道:“我们高贵的埃姆雷帕夏要与你们的指挥官会谈,他愿意把这条战舰交到你们的手里,也希望得到应有的待遇”
“帕夏”
华人官兵们一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儿,无不一个机灵
一个帕夏一千银元
还不止,得看这个帕夏的重要性,要是主将一级的帕夏那是翻倍来计。
他是大伙儿的运财星,怎么能不尊重他呢
于是打白旗的土耳其人得到了良好的待遇,感受到华人的善意,这个土耳其人引华人官兵们到达了船舱里,见到了毫发无损,依旧是那么威风凛凛的埃姆雷帕夏大人
双方面面相觑,大家都端着火枪,而帕夏大人瞅着华人一言不发。
看在银元的份上,华人军官向帕夏大人致敬
华兵翻译兴奋地将长官的话用土耳其语说道:“帕夏大人,我们长官向您致敬,您将得到最好待遇,我们将让您得到体面,您可以保留您的个人财产,还有卫兵,这是我们最高长官吩咐的”
这位帕夏听到了他的话,稍一沉吟,用红毛番的礼仪向华人军官交出了佩剑,表示投降之意。
其实他有点纠结,因为他看到那个军官年纪轻轻,很不值得他这么高贵的帕夏向他投降,但没命的恐惧让他也顾不上体面了。
他这一降,全船土耳其人也都降了,如此就成就了这位年轻军官的名声:颜望忠
此乃闽省漳州颜氏族人,皇亲国戚,因收降埃姆雷帕夏而得连升三级,成为上校,是与刘国轩同等的风流人物。
话说回来,他的好运气要不是他不怕危险,直上敌舰也挣不来。
出战的三个帕夏,哈米特帕夏在昏迷中被俘,醒来不愿意投降,吵着闹着,华人不得不将他上了重镣,将他捉了上岸,送回大马士革。
这家伙还不老实,居然玩绝食,华人看守冷笑一声道:“你绝食是个死,砍头也是个死,再不吃,就砍掉你的脑袋浸在zhu屎里”
哈米特帕夏想了又想,终究不敢冒这个险,万分憋屈地吃下了饭。
他始终不降,白吃了几个月的米饭后,失去耐心的华人将他卖给了红毛番精打细算的华人很少处死俘虏,都是将他们卖掉,这么强壮的前帕夏是奇货可居,卖的钱可高哩。
而可靠的红毛番奴隶主有万般本事让奴隶们屈服,红毛番奴隶主先将他送到欧洲各地展览一番后,再将他送到了美洲那里让他与黑人一道砍甘蔗去者
而任何黑人,在高贵的土耳其人眼中,都是奴隶
哪怕黑人做到了伊斯坦布尔皇宫中做到让帕夏们都客客气气的“奇兹拉尔”,即tj总管,掌握宫廷禁卫军,可奴隶就是奴隶
前帕夏呆在黑人奴隶中,与他们一起肝活,睡在一起,有没有被黑人捡了肥皂呢,难说哦
万念俱灰的他最终明白过来,早知道就投降华人了
这世间有许多事情比死更可怕,可惜醒悟来得太迟,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相比之下,他的两个同僚就比他聪明得多了。
埃姆雷帕夏因为怕死而投降华人,得到了优良的待遇,被封为东南国的帕夏,参加了东南国组织的傀儡政权,出行都要八个人抬他,前面有卫队吆喝着开路。
而他在伊斯坦布尔的主要家人因为他的投降而被苏丹统统处死,举族流放到克什米尔参加九死一生的对俄国作战
然而华人则为他抢来了三个阿拉伯少女,再为他买了三个红毛番少女,充当他的后宫,他能耐不小,一年后又生了五个孩子,家族人口重新兴旺起来
至于阿尔廷托普帕夏则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座舰同样是打扮眩丽,理所当然地受到了重重围攻,华人红着眼睛要把他给击沉嗯嗯,华人太狡猾,哪怕是旗舰也是平朴无华,与其余战舰一样无二,联系全靠烟花信号与小号,开战后连战鼓都不檑,也不缠战,根本不去争功。如程玉的座舰打死敌人没几个,也没受什么损失,战后旗舰上官兵述功照样是一等功
保护主将,保存旗舰,相当于“功大莫过于救驾”,功劳是杠杠的。
阿尔廷托普帕夏在大帆船上拿着佩刀到处东奔西走,敌人的炸弹飞上来,由于他身披重铠,伤害不到他,而他依旧在甲板上开枪打炮不亦乐乎,如此就激励了士气。
土耳其人众志成城,哪怕吃上敌人炸弹连番轰击下,火力始终没有停息,奋力接战
“战斗,战斗,为神而战”阿尔廷托普帕夏高呼道,挥舞着军刀督战
子弹在他身边飞过,炮弹在他附近炸响,他丝毫无惧。
他的大帆船也表现出色,用大炮击毁了三艘东南舰,迫使他们退出了战斗。
如此成功地激怒了华人,向他的战舰扔了不下一百颗炸弹和发射了同样一百发的没良心炮弹,这等密度的攻击落到了大帆船上,那是灭顶之灾
阿尔廷托普帕夏虽然躲过了很多次攻击,但这次攻击没逃掉,他落入了两颗炸弹一左一右地在他身边爆炸的“倚角”中,吃个正着
猛烈的爆炸让他的身体直接像被抛出的皮球一样撞到了船壁上,和已经死去的水兵滚成了一团
他的亲兵队长麦依希尔在刚才的爆炸中胳膊被一块碎木片扫过,入肉不是很深,当阿尔廷托普帕夏还没醒的时候,他就连滚带爬的靠过去向主子叫唤,见他不醒,干脆用掌拍他的脸,才恢复知觉的阿尔廷托普帕夏还在眩晕状态中,都不知道自己的右腿被什么打伤了,鲜血把裤子都染成了黑红色。
“帕夏,帕夏”麦依希尔惊慌地道。
阿尔廷托普帕夏吃力地睁开眼睛,凝聚焦距后,发现整个战船都冒着浓浓的黑烟,方才战斗的甲板几乎没有能够站立的人,同时他也无力作战了。
他惨笑道:“麦依希尔,送我归真”
“啊”麦依希尔震惊了
“我绝不能落入这些异教徒的手里,绝不”阿尔廷托普帕夏低吼道:“来吧”
“快”阿尔廷托普帕夏严厉地道。
麦依希尔颤抖着手,举起一把燧发式火铳,向着阿尔廷托普帕夏的面门扣动了板机
“砰”
枪响后,阿尔廷托普帕夏面门上开多一只眼,成了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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