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律鲁帕夏眼珠一转,反问大家道:“诸位同僚,你们可有什么好方法对付东方的的异教徒”
诸帕夏暗骂官大一级压死人,于是各出奇招,有的人说要全国总动员,把国家所有的人力物力与财力都集中起来,用来对付东方的的异教徒;也有的人说要加大借款,向白皮借兵,租用他们的战列舰对来对付敌人的战列舰。
能够对付战列舰的只有战列舰,诸帕夏还不算是傻的,说要到借舰,而不是造舰,百年海军,造是造不来的,急就章就是租用白皮的战列舰。
现在欧洲海上列强中,以荷兰、英国与西班牙、葡萄牙为强,大家说要雇佣他们的战列舰。
说得倒是容易,战列舰是国之重器,真要租用他们,得花多少钱天文数字
将心比心,如果某国说要租用奥斯曼帝国苏丹陛下的禁卫军,想想苏丹会同意吗
想要打动苏丹同意出兵,代价会是什么
再说了,从三年起,奥斯曼人以盐铁关税为抵押已经贷款达到数千万银元,财源渐渐枯竭,再无来钱的渠道可供抵押了,别把白皮当成了凯子,以为白皮真的是善财童子
至于全国总动员,早就动员了,国家所有的官吏都减薪百分之三十用来支持国家扩军备战,各地的税赋大增,造成物价飞涨,民不聊生。
还想怎么样,难道想官逼民反吗
如大维齐尔科普律鲁帕夏利用整顿吏治的机会,痛宰了奥斯曼帝国内部的许多贪官污吏,将他们的家产全部没收,归入国库,充实了帝国的财源。
但这样做下去的话,全国官吏将人人自危,难道想逼官造反吗
集中全国兵力抗敌,但中国人如果自海上来,他们的战列舰编队是无敌的,已方再多的步骑,又不能下海,伊斯坦布尔危矣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一时间大伙儿颇有黔驴技穷的样子。
暗骂一帮人都是人精,不过大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现在说也有话,大维齐尔科普律鲁帕夏淡然地道:“割地吧”
声音嘎然而止,在场的帕夏其实都是人精,他们也想到的,但不敢说出来,而大维齐尔责无旁贷,就指出了解决东方人的一个途径。
年轻苏丹穆罕默德四世回到内宫,把自己关在了寝室里不让人进来,连御膳也不肯去吃。
服侍他的tj大总管,即宫里的“奇兹拉尔”塞利姆见势不妙,急忙去请来了苏丹的母亲,太后杜亨哈提婕去见苏丹。
穆罕默德四世正在读经,遇到了难题,唯有经书可以解闷。
这些年来,杜亨哈提婕已经不理朝政,所以甚得苏丹的敬重,她的到来,让苏丹无法发脾气。
杜亨哈提婕明知故问:“陛下,怎么了你身为一国之君,如果不吃饭的话,国家会动荡的”
年轻苏丹痛苦地道:“母后,我吃不下”
他诉说他心中的悲愤道:“帕夏们逼我割地,以换取西方异教徒的战列舰去对付东方异教徒的战列舰。我在东方异教徒的手里丢失了埃及与叙利亚,又将要在西方异教徒的手里失去大片的土地,我守不住先祖的土地,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祖,我该怎么办”
想想真是可恶,帕夏们准备与白皮谈判,但给苏丹的底线是割地
他们声明如果不割地,那么谈判必不会成功,请苏丹同意,苏丹没有当场同意,退朝后回到内宫生闷气。
年轻苏丹这才知道他位置不好坐,看着母亲,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将巨大的权力弃如敝屣
巨大的权力固然是巨大的荣耀,但也是条巨大的锁链,一头连着国家,一头连着他,箍得他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心里一种冲动,如果有可能,他不应该这么早获得权力,唉,人一长大就是麻烦多,如果还是个小孩子多好。
出乎意料地,杜亨哈提婕告诉他道:“有的选择,表明你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如果连选择都没有了,那么你也离完蛋也差不多了”杜亨哈提婕指出道。
见到殿内没有其他人其实还有二个tj,分别是母子俩的随身大tj,杜亨哈提婕低声告诉穆罕默德四世道:“欧罗巴历1622年,奥斯曼二世在位,他清楚到作为苏丹亲卫军的新军对
帝国的统治是弊多于利,并且打算着手处理这个问题。他关闭了新军的咖啡店,那些地方是酝酿反苏丹阴谋的人的聚会处。他打算筹建一支效忠于自己的新部队,由安那托利亚、叙利亚及埃及等地的突厥裔人组成。此举引致新军发动政变,把他拘禁了,最终派人用弓弦勒死他”
“在那些凶手杀死他之前,他哀求他们不要动手,但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你明白到我为什么不许你动那些禁卫军了吧”
听到母亲的话,穆罕默德四世震惊地道:“历史书说的是奥斯曼二世是病死的”
“那当然,谁也不敢背上弑君的名声”杜亨哈提婕说道。
“还有,哪怕是东方人,他们的君主也在一株树上吊死,因为他没有了军饷,也没有了军队,同样也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你有的选择还好说,没得选择的话,你就完蛋了”杜亨哈提婕再一次告诫道。
再一次召开朝会,穆罕默德四世痛快地批准了大臣们所请,包括可以割地请援、继续贷款、发行债券、实行更严厉的财政制度,把国家的力量都投入到军队中,采取了大量的措施,一切
为了打胜仗,消灭那些万恶的异教徒
是的,趁现在还有得选择及早作出选择,否则一旦到了众叛亲离的时候,悔之晚矣。
他声明道:“伊斯坦布尔来自君士坦丁堡,是帝国的荣耀,我们绝不能丢失国都,我们要坚守伊斯坦布尔,绝不后退一步”
“我们要进行圣战”他高呼道。
大殿上诸帕夏自然响应,只是由一个少年领着一群中老年人一起呐喊,情形有点凄凉,更让人觉得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