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军旗舰“皇家路易”号战列舰上,舰长德克劳斯子爵请示海军上将亚伯拉罕迪凯纳道:“大人,您的命令”
连问三次
亚伯拉罕迪凯纳才嘶哑着嗓子道:“准备作战”
德克劳斯子爵马上扭头喝令传令兵道:“准备作战”
“准备作战”一迭声的声音喊出来,于是各舰上用于提醒的钟声响成一片,水兵们忙着升作战旗、整理帆桁和炮具,运送弹药,忙碌个不停。
亚伯拉罕迪凯纳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的敌舰, 心中悔改无比:“早知道就回航了”
他心中战意不强,问题是这么大支舰队出航不打打,回去不好交差。
那就打吧,他下令道:“抢下风作战”
命令传达给全舰队,众法国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等微松了一口气,而舰队中的英国人、荷兰人以及一些宗教狂热分子、顽固派等则不以为然。
大家都清楚,下风作战时炮口向上,射击敌人的帆桁,有可能导致敌人失去机动性,让己方处于进退自如的地步。
好战分子更喜欢上风作战,此时炮弹打击敌人的舷墙,是实打实的攻击力。更易造成损失。
海军上将亚伯拉罕迪凯纳策略保守,以保船为上,众皆服从了他的命令,但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士气下降,而且,当他们看清楚南华大舰队时,他们的心在往下沉。
中国人开出了很多战列舰,很大的战列舰
数着数量,至少越过了一百八十艘战列舰, 尤其数量太多, 数着数着就数乱了。
尤其是五艘打着金龙旗的巨型战列舰, 让众欧洲人为之战栗
欧洲人使用大倍率的望远镜观察到这五艘巨型战列舰,它们拥有高耸的四层炮甲板,身躯粗长,胜过了任何一艘欧洲战列舰。
随着越来越近,当它们打开炮甲板时,航海老鸟可以观察到它们火炮配置乃每一艘都拥有42磅炮32门,120门炮
而欧洲战列舰编队中最大的是“圣母无原罪”号,属三层炮甲板的一级战列舰,其拥有112门大炮,火炮配置为:36磅32门,24磅炮30门,12磅炮32门,指,非同小可。
可是与中国人的巨型战列舰相比, 那真的是不够班。
没错,追求着更大、更粗和更硬的颜常武派出了他的战略武器:四层炮甲板的超级战列舰, 星辰级战列舰
分别是“岁星”号、“荧惑星”号、“镇星”号、“太白星”号、“辰星”号, 这是化中的称呼,实际上“岁星”对应木星,“荧惑星”对应火星,“镇星”对应土星,“太白星”对应金星,“辰星”对应水星。
中国的的征程是星辰与大海,地球已经无法容纳中国人的步伐了,因此颜常武豪情万丈地将他的超级战列舰用上了星辰的名字,并且亲自出战,坐镇“岁星”号。
他出动了一百八十八艘战列舰,在“岁星”号上,他的副将是戴维先生,舰长是刘国轩,而“荧惑星”号、“镇星”号、“太白星”号、“辰星”号则分别有西雷斯马、赵天京、程玉、颜彰四位海军上将坐镇,至于一级战列舰“朱雀”、“玄武”、“白虎”、“雷神”、“火神”、“文昌”、“真武”、“太乙”等号则由施琅、杨祖、张进、翁天祐、甘棠、张十力、张强、许伟业等辈指挥。
再有二级战列舰“中华”三十艘、东南亚级一百四十五艘,实力劲爆,无与伦比,遮蔽大洋,看上去异常地恐怖
兵力之巨,史无前例
精兵强将济济一堂,各战列舰上的南华官兵们士气高涨,摩拳擦掌,准备痛殴欧洲人,干掉他们。
他们的舰大炮粗又多,望远镜里可以看到他们的精神焕发,旗帜鲜明,令到欧洲人目瞪口呆。
在法舰“阿喀琉斯”号上有一位老水手是经历了地中海大海战的幸存者,他用望远镜起劲地观察着,由于震惊而张大嘴巴,口中的嚼烟掉下来犹不自知。
当他放下望远镜后,长叹一声道:“就算是阿喀琉斯前来,也赢不了异教徒的这支舰队”
阿喀琉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个半神英雄,希腊征伐特洛伊战争中的第一高手,勇冠三军,拥有强大的力量,老水手以此比喻南华舰队的力量强大,即使阿喀琉斯复生,也无能为力。
震惊
紧张
害怕
各种负面情绪充填在欧洲人心田,让他們不由自主地划起了十字,亲吻十字架,求上帝保佑他们。
“上帝啊,万能的圣主啊”
一片喃喃的祷告声,每个人都在虔诚地恳求上帝的保佑,但有的人想到了在欧洲大地上流传的一句话:“上帝是站在最强大的军队那一边”
顿时让他们觉得求上帝都不踏实了,那么就求圣母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对圣母的崇拜较多、小耶乃至于伽百列天使长,他们念着各路神灵的圣名,也有的人甚至求起了撒旦:“只要撒旦保佑他们打赢这一仗,那么他们宁愿出卖灵魂给撒旦”
英国人不顾一切地打出了白底红十字的圣乔治旗就是屠龙旗了,到过加勒比海岛屿的人还求起了异教的神比如海地的巫毒教,甚至有人求到了阿三的诸路大神,也不知道阿三大神们保佑他们这些白皮吗
五花八门,欧洲人陷入了空前恐慌中,所有的人都成了宗教狂,求一个神不行那就求二个,只求打赢。
法国海军上将亚伯拉罕迪凯纳表面强自镇定,但他以前受过伤有点风湿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抖个不停,他不得不用左手捏紧右手,由于不自觉地过于用力,当松开左手时,右手留下了发青的指印。
他心中痛悔万分:“为什么不早早返航,就不应该离开布勒斯特”
而在西班牙战列舰“康斯坦丁”号的二层炮甲板里,一位中年水手约翰卡斯特罗穿起了三层护甲,内层皮甲,中间是板甲,外层是链甲,显得相当臃肿,有人问他穿这么多装甲干什么,那个水手直率地道:“我怕死”
话一出口,听到的人都沉默了,纷纷把自己能够找到的头盔与装甲都装备上
时间推移,中午一点,无论欧洲人愿意还是不愿意,两支大舰队不可避免地进入了战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