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的浑河之战乃老野猪皮率军数万对战明朝四川白杆兵和浙军七千人,打得惊天地泣鬼神,明军全军尽墨,但老野猪皮也是惨胜,此战打出了明人的血气,若支支明军都象白杆兵和浙军的话,早就平定了北虏北虏没那么多人奉陪,明人一个拼一个,北虏必定完结
同样地,多尔衮心知肚明,怼上这支士气极旺、装备上乘的东南军,他五千人不够填,一战打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剩得下来
他聪明地藏拙了,招致阿巴泰喋喋不休的讥笑,唯有忍气吞声。
而黄台吉不理会他两个dd的争吵,想他的东西入了神。
“这东南府如此之多的军舰,雄踞海外,威胁我大清的沿海,实为心腹之患”
“可是要对付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这么多的军舰,只怕穷尽朕的一生,也积聚不起,更不能招募这么多的水军,还有那些大炮和火枪”黄台吉倒有自知之明,知道水军不是那么好弄的,哪怕是北方沿海民众,也不及南方闽粤两省和浙江海边的民众这么厉害,即使建立水军,对付南方水军,不是对手。
想到大炮和火枪,黄台吉气不打一处来,他花了许多的资金,由佟养性负责铸炮造枪,质量还是不过关,那东南府也坏,对北方进行封锁,只有他们炮舰能够巡航,其余任何势力的炮船都不许到北方,否则花钱买通红毛番都好哇
以黄台吉的枭雄气概,也觉得有点气短,这有完没完的,好不容易才把明朝给干得七七个东南府来,问题是,他想打你就打你,你想打他打不着,简直就象黄台吉对付明朝的翻板一样
正在思忖的时候,近侍报道:“多罗武英郡王来了。”
阿济格是坐上马车赶来,大家见到他这副样子,倒是心有戚戚,毕竟大将难免阵上亡,将军负伤是常事,也不说他。
马车到得黄台吉侧边,阿济格挣扎着想下来行礼,黄台吉挥手道:“行了,免礼”
不过阿济格坚持道:“礼不可废”由侍卫扶着下马行礼,黄台吉受了他一礼,立即让近侍将他扶住,关切地问他怎么样
听闻伤了尾龙骨,并不致残,黄台吉十分高兴,让阿济格好好休养。
阿济格谢过兄长的关心,面容霍然虎起,凶恶地道:“范文程何在”
他叫的是大汉奸范文程,这条狗会骑马,也伴驾而来,听到阿济格叫唤,暗暗叫苦,不得不出列道:“王爷,臣在”
“哼”阿济格取来一条皮鞭,冷笑着向他逼近道:“皇上叫你去对付东南府,想法子削弱他们,你看看,你削弱了什么,让他们打到了我们头上,让锦州明军逃跑,都是你的罪过”
“这”范文程彻底地惊愕了,这哪搭哪啊,人家东南府这等实力,你们都拿他们没辙,岂是我一介书生之力所能搞得定的
绕是他城府深厚,也答不上话,待到想说话时,阿济格推开搀扶的侍从,皮鞭狠狠抽下来
“啪”
范文程虽是文臣,但是北人,身体还是很结实的,可是阿济格的手劲奇大,这一鞭抽得范文程这狗汉奸象陀螺般地旋转
“啪”
第二鞭将他抽倒在地
“啪”
第三鞭把他抽飞
狗汉奸没挨到第四鞭,阿济格的脚一歪,摔倒在地上,侍从们赶快将他给扶起来,送回马车上。
黄台吉理都不理倒在地上的那条汉狗,径直打马离开,他的臣下和将军们一窝蜂地伴驾而去,留下了范文程与他的侍卫孤零零地在后面
锦州军撤退后,锦州城落入了北虏的手里,让他们大为失望的是他们没能掳获锦州军将士的家眷,据说陆续送东南府了。
消息传来,黄台吉更增心事,不过他不为已甚,对于锦州民众的处置是顺者不杀,作足姿态。
约摸在酉时末接近晚上七点时,天色已暗,点起了营火,北虏大营还是十分的热闹,人声鼎沸。
北虏没遇大挫,得了锦州城,黄台吉将城中财物奖励军众,让诸酋十分高兴。
倒是在御营的北偏寨一个角落里,那里的军士、奴隶都哭丧着脸,与外面那些兴高采烈的北虏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的主子范文程挨了鞭挞,正躺在帐内挺尸,让他的属部惶惶不可终日,毕竟他们的命运与他联系在一起的。
主子得势,奴才们也水涨船高,主子要完了,奴才就成了奴才的奴才,不知有什么糟糕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
军帐里一股浓重药味,范文程躺着,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白天的三鞭非常猛,抽得他皮开肉绽,伤处青紫一片,动一下都疼。
更是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抽上三鞭
对于他的挨打,范文程倒是猜出原因,他成了背锅侠。
锦州军跑了,原本十拿九稳的猎物飞了。
锦州军虽不致是全须全尾溜掉,但精华逃掉是妥妥的。
阿济格可笑地被打中尾龙骨,坐马车出行。
多尔衮丝毫没有老野猪皮儿子、今上dd、大清亲王应有的风骨,不战而逃,无耻地当了逃兵。
而最能当替罪羊的镶红旗副都统达古扬却被明军俘虏了。
所以范文程就挨抽了,那些北虏需要找个人来承担责任,胡乱地挑中了他,是他害的,是他搞砸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委屈的,看他挨抽三鞭,却没有处置的旨意下来就很清楚了。
他心里发出深深的叹息:“唉,做人走狗的滋味不好受啊”
可是这东南府不好对付啊,黄台吉命令范文程主持对东南府的间谍行为,包括刺探情报,尤其是东南府的枪炮与大舰,更是重中之重,此外,黄台吉对东南府的糖烟酒也很感兴趣。
再有谣言惑众,伺机刺杀其重要人物、离间关系之类的手段。
然而,无论范文程花了多少的钱,派了多少人去,都石沉大海,去一个就不见一个,甚至于发回来的情报最终发现是假的。
肯定的,他这么一个古人,想在情报界里对付颜大少,简直是以卵击石,颜大少早就建立了卓有成效的情报局,这么多年摸索下来,自有心得。而且颜大少深得军心民心,单是一个民间的朝阳大妈群就足以让范文程的人原形毕露,他冒冒失失地与擅长这种残酷游戏的大师们相抗衡,好比一个赤条条的孩子躺在狮子窝里,必败无疑
正在思索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道:“陛下”
接着是一片下跪的声音,范文程大吃一惊时,帐帷一掀,几个人鱼贯而入,中间一人,竟是黄台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