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常武极为大气,给予宁完我部属高度的评价,认为他们深明大义,反戈一击,功在千秋
给了他们极高的赏赐,计送出一国公二侯三伯,均世袭罔替
这点要说到宁完我会做人,他当时报功时,部下是功劳均沾,人人有份,所以颜常武的封赏也就人人不落空,皆大欢喜。
其余正红旗官兵则有官职、赏金、土地的丰厚赏赐,同时宣布他们加入“东南军”编制
在大陆地区的明军单位有两种,一是南明军队,二是东南军,东南军的待遇比南明军队高上一截,他们的支出不在南明财政那里领,而在东南府领。
东南军是领袖亲军,可称为领袖的“御林军”,因此南明军对这种“同工不同酬”的待遇倒无怨言。
如今正红旗军队集体转制,成为东南军,表明了颜常武对他们的认可,对他们的礼遇。
同时,颜常武在城外的一座军营里亲自召见了投降的鞑子军代表
“罪民叩见国公爷”诸鞑子头目一起跪下,诚惶诚恐地道
“起来吧”颜常武温和地道,除他之外,与会者还有在北京的高级军官甘辉、戴维先生、周全斌、高杰等。
诸旗人站起来之后,首先由随军的祁彪佳讲话,他说道:”尔等本为化外之民,却一心为恶,进犯中华,罪行累累今识事务,归降我大明,得沐朝廷天恩,国公爷大度,宽赦尔等,当知朝廷与国公爷的大恩大德“
他狂批了鞑子一顿,把旗人们骂得狗血淋头,汗流浃背,然后由他们的代表明寿上前请罪,明寿乃是正白旗副统领,不入八分,这次宁完我杀酋,群情汹涌时,就是明寿出面阻止了其他鞑子向宁完我复仇,否则宁完我也得玩完。
“我等随老奴、黄台吉、伪顺治帝从征,犯下滔天罪行罪民自知罪孽深厚,唯求国公爷宽恕”明寿面无表情,念完了明人为他准备的罪已书,把族人和自己批臭,彻底认罪,重重叩头。
“好起来吧”颜常武满意地道,让他起来,然后发表演讲。
“你们罪行深重,然而你们的前首领已经为你们的罪过承担了大部分的责任”颜常武说道。
同时,本国公是妈祖娘娘的诚信,赞美娘娘,我敬服她,她是永恒的女神,我崇拜她,她是我永恒的指引,她教导我慈悲为怀,所以,我谨奉她的圣谕,宽赦你们,赦你们死罪,流放东南亚”
所有鞑子罪民下跪,叩谢妈祖娘娘大恩大德
后来,当他们到达东南亚之后,出于感恩,几乎所有的女真人都信奉了妈祖娘娘。他们被废除了萨满,只能信奉汉人的神
颜常武问他们是否家人家人团聚
是的,这点明人做得非常地道,让他们家人得以团聚,给他们收拾行装,准备送往东南亚。
明寿等人皆称明人待他们不错,对他们并无侮辱,除一家人在一起外,甚至明人还催促旗人里的单身汉,赶快成家,否则那些单身女子将被拍卖,他们明人心里也是不忍
在旗人家庭中实行一夫一妻,不得有纳妾后来放宽到六十岁以上的老旗人可带一妾走,非常宽宏,由于连年战争,男丁死得多,旗人女子有多。
多好的明人哪旗人们都被深深地感动了
颜常武说到了一个大家极为关心的事情
“你们到达东南亚,劳动改造,劳动改变生活,最快十年,我将赦免第一批你们这些罪民中的积极分子,成为我东南府的正式子民,之后陆续赦免,不再是罪民。
当然,你们若有人抗拒改造,则谁越顽固,越难赦免”
诸旗人闻言后大喜
领袖金口,说一不二,既然他这么说,就是真的
祁彪佳来作补充,说明了东南府“子民”待遇:
东南府以法治国,法律面前,所有子民一律平等;
当然,想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的,如东南府皇族领袖一家凌驾于诸人之上,有尊严不受子民侵犯的权利,这是法律规定的。
但是,即使领袖,也不能随便杀人,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也是法律规定的。
有政治权利,可以从政,参军,不是子民,则没此重要权利。
当前,东南府不断地打仗,奉行先军政治,军人待遇最好,关键是东南府处于打江山的上升时期,东南府的精英,人人想参军,建功立业,搏一个封妻萌子
非军功不得封爵
做文官也不错,收入好,够体面,有尊严。
虽然不及军人,但不那么危险。
有宗教信仰自由;
肯定是假的,只能信奉汉人的佛儒道三教中的神灵,其余的神灵一概不许流传和信奉。天主教哭死,在东南府对宗教的禁锢比大陆严格得多了
人身和人格权:子民人身安全受到官府保护,人格尊严不受侵犯、住宅不受侵犯等。
监督权:有权对官府和军队进行监督,是受到法律保护的,换言之是有权说话,得明白,没有这项权利的话,就是光挨打不能还手。
有受教育权利,享受公共设施如医院、道路通行权利、财产保障权利、婚姻权利等等。
“例如”祁彪佳说道:“子民可以享受免费义务五年教育的权利”
哇哇哇,读书权利,如果对于一般的生番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读书,但与旗人讲,还真的知道读书有好处,比方说之前鞑子国里,那些汉人中的读书人,他们根本无甚勇力,但地位不低,甚至有的汉人高官侵犯到地位低下的旗人
所以,子民待遇挺诱人的。
通过给旗人们画张大饼,诱使旗人们听话,努力干活,甚有好处。
主要是由颜常武亲口说出来,旗人们当然信了,又由明寿为代表,表示他们将会服从管教,认真改造,争取早日得到赦免。
颜常武差点想说:“骚年们,努力吧,我看好你们”
旗人们非常高兴,但有人不爽。
会议散了后,总兵官高杰不满地对甘辉道:“甘参座,领袖未免对鞑子们太宽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