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攻人,人攻你,天经地义。
在李英的指挥舰受攻的同时,洪先春的中军船又高又大,不可避免地成为好靶子。
过往的东南府战船,只要有可能,就冲着他放炮。
拆窝呢
桅杆被击断,风帆起火,多处舷壁坍塌、进水
楞是不沉船,官兵还到处放箭、放火箭、开枪、打炮。
其实他们的远程攻击力相当有限,但他们旗帜不倒,明军官兵就有战斗下去的勇气和决心,必须干倒他们,于是东南府里的悍将周全斌拿刀子上了。
其实他提着刀,身体左右都装备了一把短枪,身后带着都是拿火枪的陆战队员:东南府军再度改制,除了装备着盾牌、炸药包的掷弹兵之外,不再有使用冷兵器的部队。
蜂拥而来,火枪开路,无往而不利。
“顶住”
“杀啊”
尽管洪先春使尽了浑身解数,但还是无法阻止陆战队员的攻击,最后只剩下他,端着一把刀护卫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均战死了。
“投降吧,我们东南府不杀俘虏”周全斌叫道。
“不,不”洪先春惨笑着摇头,他看着对他虎视眈眈的陆战队员们,不由得非常地遗憾。
“被枪打死,死得窝囊啊,我不甘心”
仿佛了解了他的心思,周全斌说道:“你打得赢我,我放了你,输了,你就做俘虏”言讫挥刀就上
不要以为他会放水,洪先春有军人荣誉,周全斌也有。
想走不难,洪先春真正打败他才行。
他的副官止住急欲上前的陆战队员,让长官打个痛快,
洪先春与周全斌交手,两口刀互斫,砍得火星四溅。
砍敌,挡格
他们刀法在身,自是杀个痛快,一个使了招“力劈华山”,另一个反手挡过,就势来个白鹳亮翅式
突地,洪先春冲着周全斌飞快地连发三刀,一斩头二抹脖子三削肚子,又狠又辣,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正等着你
周全斌疾退一大步,让对方的刀势尽数落空,再立即斜冲上前,一刀砍在洪先春的右臂上。。。用了刀背,洪先春的手臂没有分离,
不要以为疾退疾进很容易,盖因在海上作战,船只晃荡,退步时可能就冲不回来,周全斌进退自如,端的是海战高手,合适吃这碗饭。
“当啷”一声,洪先春的刀落甲板上。
“你输了,你是我的俘虏”周全斌叫道。
“你的好意,来世再报了”洪先春退到舷墙边,抱起了一门小炮其实是个大火统,往海中一跳
周全斌冲到舷墙边往下望去,只见海水中冒出几个气泡,再不见洪先春浮上来矣
“这人真傻”有陆战队员说道,惹来周全斌一副卫生眼道:“换作你是他,屈膝投降,还有面目去见海里的兄弟们”
“94,94”其他陆战队员大声嘲笑他道:“人家是有义气”
“这小子不可重用他,将来的投降分子”
可怜的小子讪讪地躲到人群中不敢见人了
洪先春战死意味着福建水师前锋的崩溃,然后波及中军,俞咨皐的中军船不断受到攻击,子弹嗖嗖地飞过,不断地中炮。
虽说俞咨皐是战5渣,但对水师官兵们甚好,不乏为他效死之辈,因此东南府第三打击群的火炮不力,又不愿意拿人命去填,当明军不攻击之后,东南府只能够远战,一时间相持不下。
突地,桅杆上的瞭望兵吹响示警用的哨子,声音尖利,大家抬头,看到他惶急的手势明白无误,他指向斜后方。
朱一冯和俞咨皐心中一凛,朝那方向看去。
西南方向,二十多条东南府的夹板大船疾驰而来
千户马胜战败了
他的战败是必然的,势均力敌时会有意外发生,实力辗压时,那是一边倒
东南舰队占据上风位置,炮多,船大,指挥官都是一等一的,而且还拥有
三级战列舰
双层炮甲板发射出灼热死风横扫了整个战场,当它们的重炮的炮口对准哪一条明军船时,哪一条船很快就不能称为“船”,而变成了一堆烂木头
重炮的威力大,成为压塌骆驼最后一根艘草明军战船,用的是松木料还有樟木,比不得东南府的杉木坚固,冲撞往往落了下风不算,主要是受不得24磅重炮炮弹的撞击,导致船身大面积地崩坍,形状悲惨无比
风帆时期,只有磅以上口径的火炮才可以破坏船身结构,这里主要指的是日后与英法荷马强国的战舰交火情况,明军的一些薄壁战船用上6磅炮都可以打穿,24磅炮的破坏威力绝大,打坍一片船身不在话下。
见此情形,领头的西雷斯马大胆地插进了明军水师群中,绕了个s形。
其他战舰继续保持着战列线紧随其后,全新而纪律严明的战列线战术,哪怕是旗舰在没有发出新命令时也得遵守。它们充分地发挥了两舷舰炮地威力,不住地喷烟吐火,重击明军战船,把它们打得造船师傅都不认得它们猪头状,让妈都不认得自家儿子。
把总陈文廉看着肆虐的东南府大舰,眼里射出深刻的仇恨
前十分钟,他的一个把兄弟为了掩护他,把船挡在他船的前面,结果被东南府战舰射爆沉没,他未能救出把兄弟。
血债血偿
他吩咐下去,五条赶缯船快速地冲向了东南府号大舰。
自然地,受到了东南舰队的猛轰
顶着炮火,一条赶缯船沉没了,一条赶缯船桅杆被打断,失去动力打横了,又一条赶缯船沉没,第四条赶缯船打横了,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最终陈文廉的战船准备插入了东南府的战列线,他选择的是挡在东南府号的前面
正好赶在东南府号火炮暂歇时,够有勇气
作为旗舰,东南府号上面的人员配备最多,甲板边冒出一长排的枪口,加上一磅小炮十门,一起向着他们开火
一个舵手被枪击倒,第二个舵手挨炮击木块砸倒,再没有舵手了,陈文廉抢过舵来,他怒目圆睁,驾船冲向东南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