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种姓的印度人在抗议华人不给机会让高种姓的印度人欺压他们,高种姓的印度兵则在操场上排队等待命令,不想给华人找到机会对付他们。
库纳勒、卡普佐所在的那个营里的高种姓人集中在一起,听营长资历安宣布对他们的处置。
卡普佐等被开除了
库纳勒被暂时留下来,不过由士官降为列兵
资历安大声宣布道:“所有被除役者,一概不得再进入东南军、不得成为政府文官希众人警醒,引以为戒”
卡普佐目露凶光地看着资历安,而库纳勒脸色复杂,他得到了一个机会,资历安暂时没把他给赶出去,不由得茫然,是从了华人,还是继续对抗华人
“来呀,给他们来个记号。”资历安根本不由分说,喝令士兵们动手。
点起的煤炉上放了几把烙铁,华人这是要给那些除役的人身上作个记号,避免他们以后再进兵营或者考文官,当时可没有什么照片,指纹难对,画像不准,干脆上烙铁。
既然做了坏事,怎么能不付出代价
这是对那些高贵的婆罗门、刹帝利的极大的羞辱,他们吼叫着,反抗着,可是华人官兵们手执铁棒,对着他们劈头夹脑地打下去
以手挡铁,如以卵击石。
鲜血迸飞,牙齿砸掉,被打的人惨叫地倒在地上,诸高种姓人惊得呆了,而那些被叫到操场边的低种姓人也惊得呆了
士兵们捉着他们,不耐烦地扯去他们的上衣,“滋”在他们的手臂上烙印,就象对付牛马上牌一样。
以后他们想改头换面来参加华人军队和考文官时就过不了体检了,就算他们把烙印搞混,也因身份可疑而不得入门。
而且,让他们当着那些低种姓的人面前受刑,对于他们的威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他们的神,也帮不了他们
卡普佐聪明,没作反抗,只对当烙印加身时,一刹那间,他心疼胜过身痛:“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烙过印,在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的监视下,他们被押出了营房门,连收拾个人物品的时间都不给他们
两个身材高大的士兵把卡普佐一叉,干净利落地将他扔到了大路上
他半天都起不来,而另外的人更惨,衣衫破烂,被打断了手,有的人因为抗议的话多,挨铁棒砸在嘴上,牙齿都被敲掉了
华兵们哄堂大笑起来,卡普佐怒气冲冲地离开,径去找最近的塔纳城,找当地的土邦主萨米特,愤怒地控告华人渎神,请他组织军队,消灭那些异教徒
萨米特是个刹帝利,他的客厅富丽堂皇,到处镶嵌金银,他穿着一身绸缎,手指上一串硕大的戒指,他的腰刀上尽是宝石而闪闪生辉。
他待人是和蔼可亲的,但当卡普佐说明来意后,他即时变了脸色,把头摇得拨浪鼓道:“我邦的军队力量太弱,打不过华人”
怕他们不信,萨米特亲自引他们去看他的部队,多是冷兵器、只有少量火器,尴尬的是,火器的教官是华人。
卡普佐多疑,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萨米特冷哼一声
和华人开战
那就是与钱过不去
华人到达印度,积极发展贸易,实行的是“共赢”的方式,把所有的人都囊括进他们的生意中,王公、领主、土邦主因为给贸易提供方便,甚至可以吃干股,当地的商人负责开拓赚钱,小民也得到蝇头小利,反正大家都有钱赚。
萨米特因华人的到来每年能够赚多几千白花花的银元,会为那些兵营里普普通通的萨帝利撑腰,让华人允许他们让低种姓的人背包包,叠被子
他才没疯
说起来华人这邻居不错,他们根本不会多事管什么,尊重各个土邦主,不干涉他们内政,大家合伙发财,花差花差
在印度,穷人追求来世,富人享受今生
卡普佐积极游说各邦领主,指控华人渎神,然而现实给他上了一课:各邦领主对他都是敷衍了事,无人肯出兵。
华人到达印度不久,华人的“恶迹”未显,他们并没有打倒三锅大神,三锅爱信就信,也不禁止三锅信仰,反倒有不少好处给社会各阶层,收买人心,因此卡普佐注定失望了
起初他还不知道厉害,后来就知道了,华人给各邦主传话,说不喜欢那些被他们赶出去的人被任用,各邦主就对卡普佐弃之如敝履了。
不断碰壁的卡普佐最终醒悟,不得不离开家乡,到德里去谋生。
库纳勒屈服了
资历安再次出面,做通他的工作,首先,在他面前描述出一幅跟随华人,诸族鸡犬升天的大好前景
“你清楚领袖的力量了吧”资历安问道。
库纳勒点头
“追随领袖,你就能够升官发财”资历安诱惑他道。
“你也知道今天下午,军座将提升辛伯为上尉,这是个大好时机,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办,你也是上尉”资历安喝道
库纳勒怦然心动
“如果不听领袖的话,不服从军令,你的下场就象卡普佐一样,被扫地出门”
“我就是看你与他不同,你是个实在人,他多心思不好带,所以,我就留了你,就看你会不会想了”
“加入我们吧,你不会后悔的”资历安再喝道:“你有大好的前途,为了个叠被子和背包包的事情而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库纳勒额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左右为难
最终他一咬牙道:“好,我听长官的”
他首先召集诸高种姓,把资历安长官的话鹦鹉学舌般讲了一遍,然后他说道:“华人对于我们的宗教是尊重的,但我们也要听从军令”
“可是按照军令,军衔为大,难不成以后我们要听一些低级的人的话”一位性急的刹帝利道。
“哼,怕什么,你们看看,这期学习班中二十七个汉语过关者,我们的人占了二十一席,如果我们都升不上去,谁能够升上去”库纳勒冷哼道。
“军队还是我们说了算”库纳勒握紧拳头道。
有倒霉的卡普佐前车之鉴,大家怕手臂上给烙上牲畜的印,又有库纳勒拍着胸膛做担保无事,因此诸高种姓出面,要那些低种姓的人按军令军纪办,那些低种姓的人乖乖地听话,出队上操场进入训练
待到下午,大集诸军,李来亨当众提拔两个上尉,一个是辛伯,另一个是库纳勒。
库纳勒在升职前见过军长,以神的名义向军长发誓:“从此以后,听从军令,服从军纪”
有他作榜样,那些高种姓的人也都叠被子背包包了。
当然,在营区里,低种姓见着高种姓的人还是要让路的,这点华人长官也不管的。
不过,高军衔的低种姓遇到低军衔的高种姓是不用让路的,因为他们肩上扛的军衔,高种姓不是给他们面子,而是给领袖的面子。
不久后,自孟买发来的一则报告传到旭日城王宫,王后杨莺儿见到后,不禁板板的脸都笑开了。
她笑嘻嘻地对她老公道:“你成神了”
印度人把颜常武封神,他成为了毗湿奴大神的一个化身,白马卡尔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