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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六十九章 必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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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国的使者”

“那般年岁,莫不是唐雎”

“我等刚道他,他就出现在舞阳之地了”

果然是咸阳传来的文书,文书上面的一应标示都是很清楚的,都是有规格的,而那侍女手书不在其粒

故而,周清不以为意,闻那侍女之言,周清好奇,神融地,直接察觉府邸外的一行车马,一共二十余人。

此刻正全部立于府邸门外,领头者,一位须发尽皆如雪的巍巍老者,手持木杖,眉目沧桑,身着锦袍,气韵颇为不俗。

却是周身上下弥漫一丝丝人五衰的气息,怕是命不久矣。

年岁绝对过了古稀,甚至于耄耋。

而且还是安陵国前来的,此刻其国内能够拿出的人手,能够在诸夏有名望的人手,不多了,唐雎是最佳的。

“大人,的确是安陵国唐雎”

“文书为安陵君亲自写就的文书,安陵国为魏国附属之国,乃为封君,还是国之封君,位卑也。”

“大人可见可不见,其人前来于此,怕是要一保安陵国,然事不成也。”

白芊红阅览完毕手书,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左右不过歌颂赞美之词,而且送来些许财货、珠玉之物。

文书之语,使唐雎前来,以为诚意。

虽整个文书没有提及护国之意,可护国之意充斥整个文书。

“闲来无事,见见也是无妨。”

周清闻之,一笑。

若是陌生之人,周清还真没有什么兴趣,何况一个区区方圆五十里之地的安陵国,的确没有什么价值,连宗主国魏国都被灭了。

那么,安陵国想要保全自身,纯属虚妄之言。

可唐雎这个名字,终究有些意思。

“本侯想要听听他准备如何存下安陵国。”

周清放开怀中的焰灵姬,双臂伸展开来,自有三人近前服侍,换上另一套锦袍,青丝梳拢,踏步云靴。

一炷香的时间后,府邸的厅堂之内,周清随意而入。

“下国臣见过武真侯”

一行五六人入厅堂内,仍旧静立等待着,观旁侧行入尊贵之人,领头的颤巍老者,持木杖,徐徐行礼,沙哑之音流转。

当其时,身后诸人亦是行礼。

“坐”

“安陵国唐雎之名,本侯虽长于后,也是有闻。”

“听闻,当年信陵君风华正盛之时,你也曾在其跟前助力行事”

“且立下不的功勋”

周清随意坐于上首木案后,看着厅中的老者与几人,单手指着左右之位,旋即,自有侍女近前以奉茶水。

弄玉在侧,以为服侍。

若是焰灵姬的话,其人周身火魅术仍旧未能够彻底的收敛一身,于普通人来,心神极易受到损伤。

持玉盏,轻呷一口,置于案上,视线落在右侧的唐雎身上,诸夏这般岁月,还能够有这般年岁,着实罕见。

虽周身隐现人五衰,可那一双苍老之谋却未显浑浊,仍有三分明亮。

“自古贤人鲜有及公子者也。”

“公子实乃大魏风华汇聚所钟,惜哉,昊不怜爱大梁,乃有今日。”

唐雎跪坐于案后,持杯盏一饮,闻此,又是一礼,虽动作缓慢,可一丝不苟,未敢有丝毫懈怠,此次前来,乃是一保安陵国之存续。

希冀功成。

论及公子无忌。

唐雎轻叹一声,眉宇间掠过一道久远的沉思,三十年前,赵国邯郸之战,自己也曾跟随公子力战强秦,其后更是随同公子兵临秦国函谷关外。

两战之力,自己都曾参与

那段岁月,是魏国自惠王以后,最为声名显赫诸夏的岁月,公子无忌更是隐约为诸夏四大公子之首。

公子在魏,诸夏诸侯未敢谋魏

直至公子不存,魏国都一直安稳无忧,惜哉,公子之后,魏国局势日渐沉衰颓,乃至于沦亡,而今,距离公子无忌不存才十余年罢了。

“哈哈哈。”

“此言差矣。”

“本侯倒是觉得,诸夏诸国中,昊最为垂青的就是魏国。”

“昔年,三家分晋地,而魏国独占中原繁华,岂不如此”

“随后,文侯、武侯、惠王一霸,岂不如此”

“甚至于魏国之内还走出了如商君、张子等的乾坤巨匠之才,若非魏国土地肥沃,岂能有那般之灵杰人士。”

“更别,在魏国国事倾颓数十年后,还出现魏公子无忌之人,果然不是昊对于魏国的垂青”

对着唐雎看了一眼,周清朗朗一笑,

中原之地

魏国占据许久,诸般地灵韵汇聚一身,数百年前如此,数百年后仍旧如此,百家风华尽在其内,每一年,都从其内走出大量的有才之人。

当然,魏国不用,非昊之罪

予之,拂取

奈何

“武真侯过誉也。”

“果然昊垂青魏国,何有魏国今日哉”

唐雎神容未改,只是轻轻一笑,再次对着上首一礼。

看着上首那年轻至极的秦国彻侯,其人堪为秦国中枢内权位仅次于秦王嬴政之人,尽管出身于道家宗,可军略文武,无所不通。

入秦十多年,登位彻侯

更是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未有者

毫无疑问,若非秦王嬴政对其极为信任,其人绝不可能在这等年岁登位彻侯

更不可能成为秦国之内唯一一位既是军中领军上将军,又是中枢丞相的重臣,无论是官职,还是爵位,都是秦廷内一等一的存在。

安陵国,蕞尔国,方圆不过五十里,乃是魏国的附属之国。

近月来,魏国被秦将王贲围困,安陵国纵然想要助力,也是无用,何况,稍有不差,便会引来灭国之祸。

是故,安陵国上下,更是不敢有任何动静,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国灭韩,乃是韩国数十年来谋秦,无论是长平之战,还是助力大周牵制秦国之策,亦或者水工疲秦之策,乃是取死之道。

秦国灭赵,乃是数十年来的兵战之仇

秦国攻燕,乃是燕丹谋秦,刺杀秦王嬴政,罪及社稷

秦国灭魏,乃是韩国为乱的时候,魏国为之助力,被秦国发觉,乃有祸事。

一应诸般,秦国东出,必有大义加身,这也是千年以来,诸侯国相互征伐之中的必备之谋,安陵国虽为国。

可终究是魏国的附属之国,果然秦国灭安陵国,不费吹灰之力

可安陵国实在是没有什么罪过,若然因此而国灭,唐雎不甘也

“儒家易上有语: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予而不取,必遭谴。”

“左丘明亦是国语有言:得时无怠,时不再来,予不取,反为之灾。”

“以为如何”

周清缓缓而言,无论魏国往昔如何,终究没有抓住机会。

以至于彻底沦亡了,彻底从诸夏消失了。

“武真侯所言甚是。”

唐雎身躯挺立,再次缓缓一礼,厅堂左右,其余之人,未有轻言。

“哈哈哈。”

“非本侯所言为上,魏国之亡,非亡于秦国,而亡于自身也。”

“老者远远而来,所为必有要事,且。”

周清又是一笑。

摆摆手,刚才之语,虽是闲谈,可也能够看出来唐雎虽老,心神仍旧,诸般思绪,未有杂乱。

这般年岁了,还有这般之谋。

实在是罕见。

“武真侯以为安陵国社稷可否延续乎”

厅堂之内,陷入一阵浅浅的沉寂。

周清倒也不急,半靠在身后的榻上,看着弄玉素手递来一杯香茶,摆摆手,并未接下,屈指一点,落下旁边的紫龙珠上。

这般候,自然要饮此物。

弄玉轻轻一笑,颔首,持青铜壶,双手玄光而动,一道道阴寒之力包裹,将壶内的水韵琼浆给予冰镇,斟倒之,落在酒樽之内。

持之,轻抿一口,入喉很是柔滑,视线掠过厅堂内诸人,除却唐雎之外,都是一些青年之人,此刻大都低首不语。

唯有一二者,视线触之,亦是未敢直视,连忙低首。

国之人,终究诸般有些许不若

“韩赵魏尽皆万乘之国,而今社稷均灭。”

“安陵国五十里之地,老者以为存与不存有何必要”

五十里之地,一个的城池,外加一些的村落、集镇罢了,顶多媲美秦国一个乡里,若非实在是诸侯之国。

今日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资格见自己。

“唐雎以为安陵国当存”

这是自己的来意。

也是自己的目的。

否则,今日自己无需来此。

唐雎语落,旋即,整个颤巍巍的身躯便是要从木案后起身,旁侧携带之人,先是对着上首一礼,而后搀扶之。

“老者年高德劭,坐下议事吧。”

“加软垫。”

周清见状,摆摆手,同时,又对着旁侧的使者看去。

“喏。”

使者应声而退。

可唐雎其人还是坚持着从案后起身,持木杖,缓缓的行至厅堂之郑

“安陵国当存”

“昔年,老者入秦,能够在那般局势下,动昭襄先王,如今,本侯想来一观,老者如何服于我。”

秦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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