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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章 图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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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面上仍旧带着笑意,于燕国所谋,原先自己也只是以为是拖延之策,令燕国得到些许喘息之机,终究还是不能够改变结局。

后来,由着王弟传来的讯息,由着罗网、密卫等隐秘之力的确认,秦王政心中为之不屑多矣,欲要谋秦欲要刺杀自己

难道就可以真正的逆转燕国局势

难道就可以真正的将诸夏现状转变过来

决然不可能

山东诸国的诸子百家燕赵游侠燕丹,一切信息自己掌握的很多,知道的很多,还有咸阳内的乱象,自己也都知道。

现在,自己不能够给予他们足够的处理,可终有一日,大秦会将他们全部碾成粉碎。

燕国欲要谋秦,也只有殿中的这二人了,韩申、宋如意

他们两个的讯息早就详细无比的呈现在自己眼前,或许,有些事情,连他们两个都已经忘却了,立于王阶上首,看向下方的韩申。

很期待他会给自己惊喜

诸般一切,尽皆满足又能如何

不入樊笼,怎能擒拿虎豹

“燕国昭王有此心献于大秦,寡人又岂能不接受。”

“你且,那督亢之地内隐藏的珍宝在何处待大秦于其内有所得,你当为大功。”

秦王政欣然一语。

“外臣领命”

韩申躬身一礼,而后从先前的铜匣子内又取出一个铜匣,形体略微长条状。

“大王,此图略,外臣敢情大王命臣近前细指”

双手捧起铜匣,左右而观,又抬起头看向王阶之上,呼吸之后,又是一语落下。

“哦”

“即如此,寡然当请秦廷博学者与寡人共同一观,来人,请盖聂先生入殿”

闻声,秦王政面上再次掠过一丝笑意,颔首以对,看向旁侧的侍者。

“喏”

一侧存在感极低的侍者拱手而退。

韩申闻声,神色未改,心中豁然间警惕万分,连带不远处条案后的宋如意都双眸深处一丝悸动之色掠过,秦国盖聂

鬼谷纵横的盖聂

他也要一观舆图

这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盖聂的修为虽不及韩兄,但近距离之下,以鬼谷纵横的反应力,足以造成相当大的阻碍。

谋秦难度瞬间提升数个层次。

“大王”

思忖之间,一道只手握剑的白衣剑客踏步而入咸阳宫,入殿前,拱手一礼,神容俊秀,声音富有别样的磁性,低沉有韵。

正是鬼谷纵横的盖聂。

“哈哈,盖聂先生,且随同燕使近前,一览督亢之地的玄妙。”

秦王政欢喜,单手摆动。

“喏”

盖聂持剑又是一礼,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燕国使者,近前一步,对其点点头。

“请”

韩申面上亦是一抹笑意浮现,身躯微侧,看向盖聂。

无缘无故,秦王嬴政何以令盖聂上殿,其人并非秦廷文武要臣,本没有资格上殿,若言秦廷博学者,文武群臣之列,亦是有很多,也轮不到盖聂。

难道是盖聂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夜盖聂于自己所言,尽管自己没有应下,但既然盖聂有所疑惑,若然又将那等疑惑于秦王嬴政听呢

可惜

数年前,自己救了对方一命,不曾想竟然落得如今局面。

“请”

盖聂亦是狐疑,无缘无故,大王怎会让自己入殿,且随身边燕国使者一览督亢之图,虽疑惑,可身下脚步没有停下,二人各自面上浅笑登临王阶。

九级王阶之上,便是一张体型甚大得王案,五尺之宽,九尺之长,恍若一张甚大得软榻之行,依照秦廷礼仪,盖聂与韩申一同被引导至王案跟前,左右早已备好锦缎蒲团。

殿中群臣,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今日,乃是燕国使者献降,一应诸般,自然均在燕国使者身上,他们不过是参与者。

“具体为何”

王座之上,秦王政身躯挺直,看着条案对面的二人,轻轻一语。

而后,视线落在韩申的身上,欲要谋秦,自己也给对方机会了,观其神色,如故如初,气定神闲,抛开两国之故,秦王政觉得此饶确如丽儿所言,堪为政才。

“秦王请看,宝藏便在此处隐藏。”

韩申跪坐在王案之前,并未抬首看向秦王政,也没有看向身侧的鬼谷盖聂,径直将手里的铜匣落在王案上,细长的铜匣内,从内取出一道粗大的牛皮卷轴。

旁侧的盖聂见状,只是好奇。

闻声,秦王政神色平静,双眸本能的落在王案之上,那里一道颇大的牛皮卷轴正被韩申缓缓平伸卷开,上面的图案水文同最开始进献的舆图一般无二。

“嗯”

然则,下一刻,王案旁的盖聂神色骤变。

便是在这一瞬间,卷轴末端出现一柄森森然泛着寒光的短剑。

“一切该结束了。”

陡然之间,韩申右手虚空一抓,残虹之剑已然在手,,左手漆黑的玄光吞吐,一掌打向盖聂,身形跃然而起,十步之内,地绝杀。

区区五尺宽的王案并不足以拦阻韩申。

“寡热你很久了”

突如其来,秦王政一双丹凤之谋豁然眯起,手上已然仅仅攥着一枚晶莹玄光吞吐的玉佩,与此,单手直接挥动腰间的长剑。

“明公子,夫人此刻正在休憩之中,临睡之前,曾有吩咐,若然公子请安,门前一礼便可,而后前往伏念先生处受教。”

“阳滋公主则随意宫中而行,待夫人醒来,会差人相召的。”

昭德宫外间门前,公孙丽的贴身侍女清儿正对着面前的两个公子、公主一礼,二人均身份尊贵,不是自己能够相比。

可,今日,乃特殊之日,一切定下,纵然有错,也当无妨,屈身一礼,看向面前的公子明,那是丽夫人喜爱之子。

“这,母亲还在休憩”

明奇异,此刻已经是辰时中段了,往常的时候,母亲早就在宫中赏花了,自己随时也都可以见到母亲,数年来,一直如此。

何以今日会这般形态

心中略有不解,不过也没多想,也许,母亲年岁稍长,近来身体抱恙,以至于如此,既然这般,且让母亲好好休憩,待自己今日学业了结,再来一观。

“母亲还在休憩是不是身体病了”

阳滋侧着脑袋,记忆中,母亲好像也是第一次出现这般情形,但母亲过,她也是武者,一身修为足以百病不侵得,今日怎么会懒在榻上。

“可有院医前来”

听得阳滋一眼,旁侧正要离去的明也是点头,的确,若非身体抱恙,母亲不会还在休憩的,如果身体抱恙,也该有院医前来的。

“夫人有语,只消休憩片刻就足以,无需请院医前来。”

清儿摇摇头,微微一笑。

“无妨,阳滋有这个,母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武真侯过,佩戴此物,可以百毒不侵,百病不侵的,这个东西一定可以帮助母亲身体好起来的。”

阳滋纯净可爱的大眼睛闪烁亮光,看着面前母亲的侍女,既然母亲有可能身体抱恙,又不想要惊动院医,那么,自己脖颈中的这个东西绝对可以帮上忙的。

“嗯,你你让开”

阳滋一边想着,一边面上很是欢喜的想要行入外间,进入里间,刚有所动作,母亲身侧的侍女似乎想要拦阻她,顿时有些不满。

“公主,夫人正在休憩。”

清儿心中微动,神色有些纠结,尽管对于那碗安神香茶很有自信,但看着公主脖颈间的那样事物,心中却不住一突。

那是当初武真侯送与阳滋公主的,的确有诸般奇异功效,果然真的有用,夫人醒转,一切该当如何自己奉大王之命,让夫人好好的休憩一。

这个时候醒来,绝不是一件好事。

“母亲真的在休憩”

明也觉得今的清儿有些奇怪了,往常,哪怕母亲在里间做什么,只要自己和阳滋来了,都会让他们进去的,今日怎么这般怪异。

“公子,清儿怎敢撒谎。”

清儿惶恐,连忙摇头。

“那就让我和阳滋进去看看,果然母亲无碍,便是无忧。”

明点点头,谅清儿也不敢撒谎,可清儿今日就是有些怪怪的,无论如何也得进入里间一看究竟,否则心理还真有些不放心。

“这,请。”

清儿无奈,看着面前的公子与公主,都是大王极其宠爱的,实在是有心无力,只盼一切如初就行了,边着,秀手伸出,让二人进去。

“母亲”

阳滋很满意,瞥了清儿一眼,敢拦自己,等等就让父王把她换了。

明随后跟随,相较之阳滋的蹦蹦跳跳,已然沉稳许多。

“兄长,母亲真的在休憩。”

未几,二人在前,轻车熟路的进入里间,远远的,便是看到软榻上母亲正平躺在其上,身上盖着一张绒毯,甚为安详的休憩着,呼吸很是平稳。

见状,阳滋的动作也不自觉的了许多。

“母亲。”

明拱手一礼,对着软榻上的母亲看了一眼,果然无碍,就是在休憩郑

“这个颈链会有用的。”

自从自己记忆以来,母亲还是第一次这般,阳滋没来由的有些担心,若非己身的阴阳术还在筑基,定会亲自帮母亲看一看的。

不过,脖颈间的这样东西,会对母亲有用的,脚步徐徐近前,感受里间的温度,一条银白色的丝线从脖颈而出,而后便是一颗水滴状的深蓝色碧玉。

由着四周明亮的阳光,照耀起来,甚是生光。

“,阳滋公主,不如此物交由我吧,待夫人醒转,再交于夫人。”

清儿在旁侧不紧不慢的跟随者,看着阳滋公主手里的东西,心中不由的一动,出声脆语而落。

“不用。”

阳滋很是干脆的拒绝道。

“,公主心些。”

清儿只得无奈的低语。

明在旁侧静观,倒是不着急,无论如何,无论是否有用,阳滋此举也算是孝心,待今日学业结束,当再来好好的一拜母亲。

“母亲。”

行至软榻之前,阳滋看着静躺在其上的母亲,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光泽而显,依照阴阳家东君所言,母亲应该无病才是。

也没多想,将脖颈间的那样事物心翼翼塞入绒毯之内,找到母亲的手掌,将其落入母亲温暖的手掌之中,武真侯曾言,此物是千年寒玉铸就,然寒玉不寒,反而有一股别样的温润之气。

整日被自己带在身上,感觉很舒服,东君焱妃也曾言,此物傍身,当如武真侯以真元之力洗涤肉身,壮大本源三宝的。

具体的东西阳滋也不了解,但对身体有好处还是知道的,将颈链放入母亲的手掌之中,又胳膊而动,如同大人一般拉着绒毯。

“阳滋,我们该走了,母亲该好好休憩得。”

看到阳滋做完一切,明点点头,声着。

“嗯。”

阳滋再次看了看榻上的母亲,没有迟疑,转过身便是离去,走出里间,走出外间,同明兄长一起离开昭德宫。

当其时。

昭德宫内,那饮尽安神香茶躺在软榻上的公孙丽,周身不自觉的闪烁别样道青色玄光,若隐若现,暗淡无比,一缕缕清静安神之气扩散,正徐徐驱逐外界干扰。

心神深处,一丝丝懵怔覆盖的气息虚浮扩散,复归清明,灵觉附体,三元归位,一切如初。

不知过了多久,美眸微动,缓缓睁开。

“清儿”

入眼处,满是无尽光明,非是往常自己起榻之时的朝阳之刻,感觉身上有些浅浅的软弱,轻语一言,挣扎着从榻上坐起。

“夫人。”

正在里间摆弄火炉的清儿闻声,手里的动作豁然一滞,秀丽的容颜上满是惊讶,连忙起身转过,看向不远处的床榻。

那里,夫人已然坐起。

“如今何时”

“这个颈链,是阳滋之物,何以在我手中”

公孙丽单手抚摸着额头,随即,发觉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自己很熟悉,秀眉微蹙,看了清儿一眼,又看向窗外,那里更是明亮。

“夫人。”

“,现在已经是辰时五刻。”

“刚才明公子与阳滋公主前来,欲要礼见夫人,见夫人在休憩,阳滋公主留下此物,二人便是离去了。”

秦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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