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李裳容说的是假设
假设如果万一血狼真当上这驸马,那她和驸马的缘分可真真是上青楼没带钱给换来的,说出去不是一般让人呕血。
李裳容摇摇头不要自己多想,作为影卫从懂事开始她就做好嫁猪嫁狗的心理准备。皇命既吾命,这点曲折的内情不算什么,只是让血狼原本高大威猛的形象崩塌而已,真的不算什么
李裳容深呼吸几口恢复冷静:“眉千笑有没和你说我这边的情况”
“没问题。皇上是我拜把子的兄弟,而且我本就闲云野鹤对朝权没兴趣,当上驸马也没有夺权的野心,皇上想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血狼撇了李裳容一眼道,“到时你我结为夫妻,你继续留在京城,我回北城军营,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这样可如你愿”
“真的”李裳容惊讶咋舌道。
无论如何她是没想过血狼竟然会配合她至此,还以为
“啊哈哈,看你好像很惊讶,难道你想有夫妻之实那我也不是很有所谓”血狼爽朗大笑挺起自己的大胸肌,声音也不知收敛,顿时让街上不少人注视过来。
“如果你真争得驸马,世人皆见夫妻之名,我就算怎想,还不是需如你意能减少六勤王临城施压,让我继续留在京城为皇上助阵已是万幸。”李裳容叹了口气,见血狼说话直白她也不必绕圈。
虽然被头盔遮掩了绝世佳颜,但李裳容仍透出淡淡唏嘘。
血狼身份特殊,比六勤王的难控程度更胜一筹,李裳容有自知之明,到时无论这些人谁成了驸马都有撕破脸的能力,到时要忍辱负重献身讨好也在情理之中。
李裳容那倾世冷颜即便不见也在心中呈现,仿佛就在眼前淡淡悲愁让血狼心中微微一滞,但面无改色,朝李裳容挑了挑眉没心没肺道:“这你倒是不用多心,当日对你表现痴迷只是用来迷惑众人,实际上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你别管我在外边拈花惹草便可,其它随你便。”
血狼昧着良心道他喵谁能对李裳容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不动心啊这个善良的谎言恐怕是他这辈子撒最大的一个谎。
李裳容闻言黛眉轻展,不是她对自己容颜自信受打击,而是对血狼这种和眉千笑这般喜欢混青楼的男子居然不好色而感到吃惊。
莫非她连青楼女子都比不上
“怎么,不信来来来,正巧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爱好。”血狼突然拉住李裳容往边上一拐,竟然挤入一大群人潮之中。
“喂,别挤啊”“你谁,插什么队”“老子我昨晚已经在这排队,你哪来的”
人潮对血狼贸然挤入意见很大,但看清血狼那高大雄壮的体型,还有兽皮加身横脸胡渣的粗莽,大多数人敢怒不敢言。
血狼拉着李裳容在人潮中竟然如入无人之境,李裳容半点都没收到挤压,随血狼轻易穿过了人群。
几个打手装扮的人拦住了血狼,只见血狼抽出一张纸扬了扬让对方看清,爽朗道:“看清楚,入场券。”
“入场券”几个打手莫名其妙,没听说过有入场券这玩意
但打开门做生意还是讲究个以和为贵,一个打手跑回去一趟,回来后连忙道:“贵宾请进包间山字壹号有请”
说罢血狼和李裳容就被请进一个张灯结彩的大院子中,还未深入已闻悠扬婉转的动人琴瑟。
李裳容忍不住问道:“什么入场券这是哪”
血狼往她头上铁疙瘩两窟窿眼张扬那张纸道:“金凤楼花魁总决赛入场券而且是贵宾席,有钱都买不到老子还是有点本事吧”
金凤楼
早发现这条街上人潮汹涌,但没弄明白怎么这么多人,还以为哪间饭店周年庆大酬宾,稀里糊涂就被血狼拉进来没想到居然是金凤楼在办花魁决选
她手掌京城情报,自然知道金凤楼办花魁决选是多大一件事但怎能想象血狼居然把她一个公主带这烟花之地来看决选
准驸马镇国四武带我朝二公主上青楼看花魁决选,这事情暴露出去够说书人说三年
两人被带到一个漂亮的二楼包间坐下来,李裳容还脑袋空白晕乎乎,看着血狼自来熟一样点小菜。包间一面是用栏杆隔着,能凌空清晰地看着大厅中央的大舞台,不愧是贵宾包房。
“你带我来看花魁决选”李裳容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不然”血狼给李裳容倒了一杯茶,“千载难逢,我是不会错过你不喜欢,要不你先走”
我走我自己走今天碰面要谈人生大事你让我自己走
李裳容又开始脑壳痛,虽然早知道镇国四武每一个好应付,毕竟都不是普通人但没想到在精神层面上也这么难应付。
还没给李裳容时间适应现实,包间的门没被敲响径直打开,一个衣着抹胸内衬外身披薄纱风尘味十足的女子千柔百媚地走了进来,嘴上大大咧咧道:“你这王八蛋不是忙得要见鬼吗居然有时间”
那女子看到房间内一个头上戴着铁盔的人吓了一跳,看到粗犷熊壮的血狼又吓一跳,下意识就崩了一句:“你谁啊你”
“你什么态度来者是客,你这样的服务态度信不信我投诉你叫你老板过来赔礼道歉,不然这事没完”血狼不满意地闷哼一声。
平日老子被你欺负得多,这回还不轮到老子报仇
没错,来人正是盗帅徐洛青。
虽然徐洛青是金凤楼的幕后老板,但公众场合下她都是易容老十岁用徐老鸨的身份出现,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徐洛青这回是真被唬住了。
这花魁决赛并没有入场券,唯一的入场券就是上回她给眉千笑送的,当做谢礼。
今天听掌柜说有人用入场券进来,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骂骂咧咧地赶了过来。
谁想闯进来对上的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又惊又怒。
好在她也不是普通人,瞬间脸色翻书一般快速变化,整了整下滑的薄纱裹住雪白香肩,换上一副当初第一次与眉千笑见面时迎客的笑脸盈盈,热情地上来给血狼倒茶:“抱歉啊客人,我认错人了还以为是哪个许久没来的臭男人,这顿酒菜算我的客人你好面生,第一次来金凤楼是吗”
说完就用柳腰朝血狼的肩膀蹭了蹭,姣好的花容月貌加上娇柔的撒娇随随便便就能让人骨酥腿软心荡漾。
这种服务态度,李裳容自然是看不惯,脸扭到一边。
血狼二话不说伸手一搂,直接把徐老鸨抓入怀中,吓得徐老鸨惊叫出声,重新唤回李裳容的视线。
李裳容皱眉,正要劝住血狼庄重些哪想血狼双手马上不老实起来,动得飞快。
掐了掐徐老鸨的腰肢,捏了捏徐老鸨的香肩,推了推徐老鸨的屁股,朝李裳容细细说道:“看,这种细腰如柳东倒西歪、肩削骨薄胸险难见、臀无三两肉三年难抱两的类型和你一般,完全就不是我的菜走开走开,把酒送来就滚出去”
徐老鸨被很没品地占了便宜正要发飙,谁想就被一只大手推了出去,站在门口脸色忽晴忽阴。
草虽然说的都是身材好的表现,但老娘这是被赤裸裸地鄙视了
这种很不爽,但又不完全很不爽的感觉,十分让人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