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刚刚的一场战斗,虽然陌刀队歼灭了五百多敌人骑兵,但后营被踹,物资被焚烧,损失很重。
所以,攻击北固山的战斗,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在狠狠的责罚了锦衣卫一顿之后, 王学军还是放弃在行进间,轻松拿下北固山,进而拿下镇江的迷梦。开始认真的,按部就班的进行这一场战争。
为了防备来无影去无踪的敌人骑兵再次突袭,加强营地建设已经是必须的了。
经过这次的敌人袭击,自己一方给了敌人重创,估计敌人也不敢再紧接着发动第二场袭击了。
于是, 炮兵部队,避开镇江城头炮火的袭击,开始渡江。
敌人为了集中兵力守卫镇江,西津渡口,他们主动放弃了。这样一来,为王学军的运输后续,提供了大大的方便。
刚刚损失的物资,就在西津渡口源源不断的运来卸下。
物资之多,让得到回报,隐藏在宁镇山里的博络都惊叹眼馋。
“王学军那混蛋真的能搜刮啊,就不怕激起民变吗?”
梅勒章京就苦笑:“王学军山东治理的非常好,又赶上这几年风调雨顺。一时间山东江北大熟。再加上他们对商人的优待,商人们将咱们江南的物资源源不断的运过去。
而王学军手握宝藏,太有钱了。就这样,他们有那么多的物资,不是靠盘剥百姓获得的,反而是他花钱买的。
让百姓商人获利,百姓商人都非常拥护王学军。”
博络一笑:“王学军不是有钱吗?那我今晚就再偷袭他一次,烧了他的物资,看他到底能有多少物资往这里填。”
梅勒章京大惊:“我们刚刚一战, 已经暴露了我们在城外的力量,敌人一定警觉,王爷千万谨慎啊。”
博络一笑:“正是因为我们白天一战,却大败而归。王学军一定认为我会远遁休整,也绝对不敢再轻易偷袭。那我就专门和他拧着干。”
然后眯着眼睛道:“据说王学军对战争有一句名言,那就是,战争,就是犯拧的事。好吧,那我们就拧巴吧。”
“可是我们的将士有夜盲症啊。”
“但是,我们的夜不收都没有啊。”
“单凭夜不收兵力不足啊。”
“我就是要偷袭放火,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再说了,当初我撤掉西津渡口的时候,就给王学军挖下了坑。这时候不埋他,以后就没有机会啦。”
梅勒章京就闭嘴了。
西津渡口,是京杭古渡,是运河和长江水运的枢纽。人口众多。
由于繁华,尤其地痞流氓,街头闲汉甚多。
所以,王学军来到这里, 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治安。
在他在战场上步入西津渡的时候, 一个汉子早在渡口码头迎接。
看去,那不是漕帮打交道有交情的曹老大吗。
曹老大一见王学军到来,赶紧按照官场斗规矩参拜。
王学军一把拉住了他:“这家伙,穿的冠带辉煌,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当官啦?”
曹老大就再也没有当初两人相处的豪爽,变得扭捏起来:“嘿嘿,启禀王爷,得王爷恩典,将我们漕帮正式收编,我家老祖当上了河道总督,二品的大员,更在迎接太子下扬州中立功,承蒙王爷再次照顾,直接开衙建府。
当时老祖认为我在其中奔走有功,所以直接上报朝廷,封我为漕运大使。”
王学军就直接给他一拳:“行啊,这下你是漕运总督衙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品大员啦。怪不得在我面前,拿捏起官架子啦。”
曹老大一听,当时惶恐:“王爷,可不敢这么说啊,这会吓死下官的。”
王学军当时嗔怒:“知道还在我面前整官僚那一套,赶紧的把这身官服脱掉,咱们继续做兄弟。”
曹老大闻听,毫不犹豫的脱掉了官服,摘掉了乌沙,抹了下满脑们的汗:“总算解脱了,你看看我这一脑门的汗。”
于是两个人就有说有笑的往里走。
刚走两步,曹老大又玩味的笑着拦住王学军:“兄弟,别急,先跟我到那个望江阁去,我给你一个惊喜。”
王学军就苦笑摇头:“出师不利,兄弟死伤惨重,我哪里还有惊喜啊。”
曹老大就生拉硬拽的把王学军拉进了望江阁。
一进阁内,王学军真的是大喜。
因为,在阁内,站在一白一红两个俏丽的美女。
白的不是自己的萝莉媳妇公主还是谁,而红的,正是自己的克星张紫妍。
“你们怎么来啦?”王学军惊喜的询问。
两女就一左一右的夹着王学军坐在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面前:“我是户部尚书,钱粮调拨,我必须看着。”
“我是民政尚书,动用民夫,我必须监督民夫工钱是否到位按时发放,是否被你克扣虐待。”
曹老大哈哈大笑:“我的夫人,这回民政部可是不必担心了。因为这次转运物资军前,是我们漕运总督的事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以往张紫妍陪着王学军出征,也和这曹老大相熟,两个人又都是豪爽的性子,处的和兄妹一般。
都是江湖儿女,当然嘴上说话,就没有什么顾忌。
但没有说明的一句夫人,张紫妍闻听,不由俏脸血红,啐了一口曹老大:“曹大哥嘴上基德,我还没嫁人呢。”
曹老大闻听,拿出来江湖人的性子,不觉尴尬,依旧豪爽道:“现在不嫁,不等于以后不嫁啊。都是老大不小了,妹子我看把事情就办了得了。”
这话就有些意思了。
似乎张紫妍已经有了人家,就等着正式办理呢。
这一说,满屋子的人就又有人尴尬了。
还是公主站出来,不想在这个周围宫女属官面前谈这事,于是打岔:“曹大人,这么多物资,你们漕帮忙的过来吗?”
曹老大也收了玩笑心,郑重回答:“启禀公主,江南江北漕帮徒子徒孙不下百万,大家更是这河上江上的好手。您放心,保准差不了事的。这不,我家老祖,已经亲自坐镇瓜州渡,而命令我亲自调度这扬州瓜州西津事物。真要办砸了,您惩罚那是国法,我们还有家法呢,那可比国法还严苛的。”
正说着呢,一个侍卫,急匆匆带着一个码头脚力进来。
侍卫对曹老大禀报:“曹大人,有你帮众有要事向你禀报。”
曹老大一皱眉:“我们兄弟正谈的欢,什么事非要追到这里?”
这个脚力就趴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一阵。
越说,曹老大的脸色越凝重,越说脸色越黑。
最终对着这个脚力吩咐:“不可外传,命令兄弟们都准备起来,立刻核实准了再来汇报。”
王学军感觉不对,就询问:“曹大哥,怎么回事?”
曹老大谨慎的把嘴巴凑到了王学军的耳边:“刚刚属下兄弟来报,满清要派出精锐,和事先埋伏在镇子上的暗桩联合,今夜要火烧我们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