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死吧去死吧”
殷德林用军刺将一个不到1米6的日本士兵挑到了半空中,日军士兵脸上满是痛苦,眼中现出哀求之意,但殷德林不为所动。
血水顺着军刺的血槽流到了殷德林的手上,他吼叫着将软绵绵的尸体扔出战壕,砸翻了一个正准备撤退的日本伤兵。
娘子关阵地上的战士们有样学样,日军的敢死队员接连成了弟兄们军刺上的尸体。
疯狂的日军敢死队遇上了比他们更加疯狂的中国士兵,武士道精神与军国主义思想再难坚持他们继续作战了,连滚带爬地向阵地下方跑去,武器装备全部丢干净。
“啊”
殷德林挺着步枪咆哮,他浑身浴血,活脱脱的一个战争疯子。
“噗噗噗”
战士们将受伤的日军全部捅死,然后将尸体挑着丢出战壕,流血的尸体在阵地前方翻滚。
“不是说中国军队军心士气已经涣散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疯狂坚韧的中国士兵让土桥一次感到害怕,压下去的悲观开始渐渐冒头。
本乡义夫额头见汗,如此疯狂的中国人他也是第1次遇到,舔了舔嘴唇后,他有些感叹地说:
“虽说39军团与其他国军部队截然不同,但没想到他们竟会是这般勇武,比之帝国的勇士也丝毫不弱啊。”
土桥一次翻了个白眼,语气很是不善,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立刻发电询问第4师团,雪花山拿下了没有”
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敢死队已经快要拼光了,如若第4师团不能及时攻占雪花山,那么第十二军将无任何生的希望。
本乡义夫满脸惭愧,躬了躬身后跑向指挥帐篷。
“轰隆隆轰隆隆”
西边传来了闷雷一样的爆炸声,声音传到土桥一次的耳朵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中国人的追击部队越来越近,留给第十二军和第4师团的时间不多了。
土桥一次已经不再向天照大神祈愿了,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现在只有听天由命。
雪花山第九团的阵地前铺满了层层叠叠的日军尸体,他们全被g42机枪打成了筛子,身上的孔洞中流着鲜血和组织肉酱。
米仓中佐握着指挥刀的右臂被两发792毫米的子弹击中,骨头被打裂,皮肉撕扯下大半,手臂和身体间只有一些筋膜黏在一起。
血管像没有龙头水管,红色的血水从管里不停的向外流淌。
米仓在这个瞬间感受不到疼痛,充斥着他大脑和心脏的只有恐惧,无边的恐惧。
“杀”
中国士兵如发疯的猎豹和老虎一样,接二连三地从战壕里冲出来,他们的眼球红若野兽,他们的咆哮如天地怒吼,直击心灵。
最先冲过来的是一个中国军官,他那如野兽一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米仓感觉遍体生寒,左手在边上胡乱地摸索着,想要寻找武器。
只是边上全是鲜血和残肢碎肉,摸索几秒一无所获。
“哧”
米仓的脖子里传来冰凉刺骨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好像飞起来了,除了寒冷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呼噜”
由于太过愤怒和悲伤,齐广修的喉咙里发出了如野兽低嚎一样的声音。
他的军刺直接扎进了米仓的脖子,后者的脑袋正在一点点的离开身体。
“啊”
“噗噗噗”
齐广修将军刺从鬼子中佐的脖子里拔出来,对着胸口的位置又连刺数下。
他之前看得很清楚,是这个中佐命人折磨师长的。
“报仇报仇”
齐广修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日军的第2波攻击队千余人已经冲到了500米的范围,他们以为自己是来接收胜利的,没想到迎面撞上了疯魔的中国士兵,没有任何准备,瞬间被挑翻了百余人。
“咻咻咻”
炮兵团的炮弹划过血肉战场,呼啸着落在日军的后队里,顿时烟尘四起,血花爆溅。
“啊啊啊”
在悲伤和愤怒的驱使下,战士们一波接一波的冲向日本人。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讲究拼刺技巧,没有人顾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只想要报仇,只想要敌人死。
很多人直接迎着日军的刺刀撞上去,将手中的军刺扎向日本人的身体。
战斗战斗
没有震天的口号,只有悲呼,只有嘶喊
大阪的小商贩何曾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中国人可以以命相搏,而他们却不敢,在双方交手之前胆气先丢了。
呼啸的炮弹将泽田茂准备着第3波攻击队炸得七零八落,那些此前暴露位置的山炮野炮和步兵炮阵地也接连遭到覆盖性打击,雪花山和山下各处地方都在颤抖。
何定远连连向后退了数步,他感觉胸口发闷,极难呼吸。
边上的泽田茂也是差不多的模样,老鬼子已经被哀伤至极的中国士兵吓坏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空气。
九团的战士们追着日军的屁股疯狂砍杀,一旦有小鬼子摔倒或是被撵上,七八把三棱军刺顿时就会从他的前胸冒出来,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寒光。
冯金章的尸体还在燃烧,齐广修冲到近前后将手中的枪丢掉,双手死命地拍打着尸体上的火焰,被烧得血肉模糊也不管不顾。
宋礼见状快速脱下衣服上去拍打。
“呜呜呜”
尸体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齐广修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他整个人都扑到了上面。
日军的惨叫、战士们的呼嚎与他的哭声混在一起。
“撤退撤退”
泽田茂率先向后方跑去,中国人已经发疯了,没什么能够挡得住一群疯子。
何定远与慌乱的日军一起向河北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
硝烟中巍峨的雪花山好像变成了冯金章的模样,正微笑着看着他,
看着他狼狈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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