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江东已经准备对日本第十一军发起总攻了。”
“这是薛伯陵从前线发来的电报。”???????
何应钦小心翼翼地将电报递到校长手上。
校长三两下就看完了电报上的内容,表情和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他的生气和愤怒已经在昨日发泄的一干二净了。
见校长表现得很平静,王世和上前汇报道:
“校长,英美等多国公司向我国政府抗议,抗拒我们提高关税,破坏反法西斯同盟国家之间的友谊”
“这些人言辞激烈,甚至用海外援助威胁。”
委员长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在这些帝国主义国家眼中,似乎如今在华夏做主的已经变成了江东。
重庆只是他们用来协调各方势力的一枚棋子而已。
江东控制了华东地区,马上又要光复南京和上海了。
照此形势发展下去,国民政府守住西南各省的希望渺茫。
校长心中愤闷,但最终还是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出来。
“提高关税本就是为了警告江东,既然帝国主义国家不高兴,那就要放弃吧。”
他强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不过要对通过云南的华北和缅甸总督府的物资严加盘查,在程序上灵活一些”
王世和眨了眨眼,很快明白校长的意思。
看来校长还是没有放弃和江东做对的打算啊王氏和悄咪咪地在心中感叹。
小委员长陈诚曾经跟随江东一起收复华北,体验过亲手创造大捷的痛快和畅意。
他有些跃跃欲试地问道:
“校长,日本第十一军覆灭在即,只凭上海和南京的第十三军是无法守住长江防线的,并且江东的装甲集团军部分装甲师已经调转了方向。”
“长江下游的繁荣地区很快就能光复,我们是否需要按原定计划派遣部队进入浙江,阻断日本人可能的逃跑路线”
委员长摆了摆手,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不再管长江中下游的战斗。
他对江东十分了解,一旦是江东吃进嘴里的,绝不会轻易吐出来。
中央政府将无力控制华东和华中。
既如此就让江东自己去折腾吧,政府会将主要精力放在发展西南各省的经济和工业上。
会议室里的众人无声叹息,情绪略显低落。
日本第十一军指挥部。
阿南惟几拍了拍头发上的泥土,目不转睛地盯着作战地图。
天亮以后,中国空军的轰炸和扫射就一直没有停止。
燃烧弹、白磷弹和高爆弹,接二连三的丢到第十一军的阵地上。
小小的包围圈成了人间地狱,所有人都处于危险之中,也许下一秒就会被各种类型的炸弹撕的粉碎。
在军官的强制命令下,10多万士兵顶着头顶的炮火和扫射不停地挖掘工事。
阿南惟几本想在面对第六兵团装甲集团军的正面挖掘至少10道反坦克壕。
但华夏人的战机一直干扰十一军士兵的挖掘工作,一颗又一颗的凝固汽油弹投下来,阵地瞬间陷入了流动的火海中。
在损失上千士兵后,阿南惟几终于放弃了挖掘反坦克壕的行动。
“司令官阁下,已经清点出来了,我军剩余的粮食和弹药最多能撑三天。”参谋长灰头土脸地报告道:
“好在周围有很多沼泽和湖泊,不用担心饮水问题。”
“派遣军司令部要求我们坚守到底,大将阁下会尽可能的派兵支援。”
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豆大汗珠,继续道:
“部队士气有些低落,不过仍在可控范围内。”
阿南惟几若有所思地点头。
“轰隆隆”
“嗡嗡嗡”
爆炸在距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大地传来一阵抽搐般的震动。
震动稍停,阿南惟几便听到有数架战机从头顶呼啸而过。
地下指挥部狭窄的空间里顿时飘满了灰尘。
“咳咳咳”
几声咳嗽过后,阿南惟几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防务。
在他看来,华夏人最有可能采用的战术是围困。
等10天半个月之后,等到第十一军的士兵全都饿的连枪都拿不起来,那时才是最佳的进攻时间。
因此,阿南惟几认为自己至少有两三天的时间调整部署、加固防线。
一个又一个的命令从指挥部发了出去。
在阿南惟几和所有的日本士兵都以为能松一口气的时候,时针来到了22日下午三时。
“咻咻咻”
“隆隆隆”
炮弹滑过长空,啸叫着落入大碗状的日军阵地里。
6个德械师以及装甲集团军的榴弹炮和步兵炮加在一起,火炮数量至少有1200门,并且口径全部占100毫米以上。
一千两百门火炮在同一时间怒吼,长江边上的这片狭窄区域天翻地覆。
巨大的声势令长江水都在颤抖,江里的鱼儿受惊游向了更深的江底。
在昨日的突围行动之后,日本士兵一刻也没得休息,他们一直在抢修工事。
这回刚刚松了一口气,才把有些发馊的饭团从口袋里拿出来,铺天盖地的炮弹砸进了他们的队伍里。
心中大骇的鬼子士兵急忙趴到刚刚掘出来的战壕中。
发馊的饭团死死的攥在手里,比他们拿刚枪时更加用力。
火炮从东西两个方向轰隆隆地向着阵地中心延伸。
炮击力度前所未有,150毫米的榴弹炮肆意怒吼。
在最前线的阵地上,一些日本士兵被直接震死在了战壕里。
他们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伤口,只是七窍流黑色的脓血。
发馊的饭团仍然攥在手心。
“司令官阁下,总攻,这是华夏人的总攻”
十一军参谋长惊恐地大叫着。
阿南惟几坐在不断落下泥土的指挥部里,眼睛一眨不眨,身体一动不动。
嘴巴一张一合,似在低喃。
“怎么会怎么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