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西线的华夏军队从掸邦高原南下,已经占领了清迈。”土肥原贤二对小矶国昭、杉山元、板垣征四郎等人汇报道:
“有6000多16军所属的帝国勇士玉碎,两个师的仆从军溃散或是就地投降”
“华夏军队已经进入了暹罗腹地,第十六军的今村均中将正在紧张地布置防守。”
敌人的推进速度太快,小矶国昭等人除了皱眉也没有其他办法。
土肥原贤二继续说道:
“西路南方军越过崇山峻岭,攻占了班塔通纳、北碧等,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将是暖武里,然后便是曼谷”
“有两个师的华夏军队控制了纳塔威,切断了中南半岛和马来地区的联系。”
“南方的帝国军队曾尝试向北攻击,策应第十六军,但是华夏军队火力猛,无法打通联系”
“然后是中路和东路。”
土肥原贤二没有停留,直接说道:
“华夏的中路军攻取了万,象帝国军队不得不向南撤退。”
“东边,华夏人从老街和镇南关进入安南,先后攻克老街、谅山、朗庄、北江、安沛等,两路大军正在向河内逼近,情况不容乐观”????
“情况恶化的最快的是海南岛,仅仅两天的时间,帝国军队已经丧失了所有海岸城市。”
“从福田良三中将的汇报上来看,第一独立步兵大队、第六、第八和第四特别陆战队损失惨重,目前只有不到三千帝国勇士还在抵抗,其余皆已经为帝国、为天皇陛下玉碎”
“福田良三中将给大本营发报,他们将坚守到最后一人,绝不投降”
“不过”
土肥原贤二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话头,后面的话所有人都知道,海南岛已经不保。
小矶国昭沉默片刻后说道:
“给寺内寿一大将发报,让他转告第十四军和十六军,帝国军队要充分利用仆从军,充分动员本地民众,学习华夏人进行焦土抗战”
“当下,华夏军队势头很猛,但这样的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随着战线的扩大,他们必是有心无力,疲于应付仆从军或是本地反抗军的骚扰。”
“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轻易言弃,至少坚持半年”
土肥原贤二将小矶国昭的话记录下来。
会议室里很快变得安静,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能做的很有限。
不止华夏的南征军在浩浩荡荡的进军,南下的美利坚海陆两军也在不断的朝着日本本土进发。
山下奉文号称马来之虎,但他这只老虎明显挡不住美国人的脚步了。
菲律宾群岛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随着和合众国海陆两军的不断推进。日本人控制的地域越来越狭小,即将被从岛上赶下去。
南方军仅存的三支主力都在熬战,相互不能支援。
讨论战局只会让大家心情沉重,小矶国昭甩了甩头,将话题引到另一个方向。
“东京城的损失统计出来了吗”
板垣征四郎点头,嘴角抽动几下后说道:
“约有12万间房屋被损毁,近,25万人受伤,有60多万人正在等待政府的安置”
“城区周围的工厂损毁严重,两三个月内无法进行工业生产。”
“11个雷达站被摧毁,3300名防空部队勇士阵亡”
“近三十军舰受伤或是沉没于东京湾,海军阵亡人数超过5000”
“神厕被完全毁灭,天皇陛下的皇宫也遭到了打击,陛下暂时住在城外的行宫。”
一条条损失报告罗列出来,一众老鬼子再次沉默,神色哀伤凝重。
小矶国昭在心中不停地叹息。
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他这个内阁首相也干不久了。
他想找华夏和合众国谈判,争取有条件的投降。
但是海陆两军的军官不同意投降,华夏和合众国也不鸟他。
他认为的最有可能的一条道路走不通了,那么日本真的只有毁灭一途吗
杉山元和板垣征四郎已经在筹备本土作战了,海军的古贺峰一不敢像山本五十六一样组织大规模的舰队与合众国海军在海上决战,他采取的是骚扰和偷袭战术。
海陆两军的将领仍然嘴硬,不承认自己的失败,绝不投降。
5月23日中午,东京城大火完全熄灭,头顶的烟尘也消散干净。
500多个神风敢死队员在狂热军官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列走在东京城区的废墟上。
在他们的边上站着数以10万计的灰头土脸忙着收拾废墟的民众。
这些民众破衣烂衫,脸上沾满了黑灰,只有一双麻木的眼睛露在外面。
东京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民众们仍然相信天皇。
在天皇的鼓动下,近百万民众开始整理废墟,准备重建家园。
这500多个敢死队员来自海陆两军,小仓和黑木也在其中。
当看到东京城的惨状时,大多数敢死队员气得双目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队列中响起压抑着的沉重呼吸声。
少量如黑木的人在震惊华夏的强大,感叹生命的渺小和可贵。
500多人的敢死队来到已经成为废墟的神厕前。
华夏的打击十分彻底,黑木几乎看不出这里就是之前庄重肃穆的神厕。
敢死队员们在废墟前整齐的列队,一个从大本营来的少将军官带领大家向皇宫的方向三拜,然后又三拜废墟。
之后,少将军官开始歇斯底里地细数华夏的罪行,他脸颊胀红,唾沫横飞。
罪行说完后又开始说到当代日本军人的无能和愧疚。
把大多数敢死队员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然后便是千篇一律的山呼。
仪式结束后,大多数敢死队员都认为华夏是他们的生死仇敌,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只为阻挡华夏人的脚步。
之后又去参观了城外难民营和医院的惨状。
这一系列结束后,连黑木那样的人心绪都有些都有了些变动。
这是一个开始,以后的神风特工队员都会来参拜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神厕,以此提升他们为国必死的信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