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李然,对祭先可谓已是了如指掌。
今天他亮出这一手,表面看上去对他李然寄予厚望,可实际上呢
当着祭罔与祭询的面,他李然又怎敢是直接应承下来
这合规矩吗不符合。
这合常理吗不符合。
说白了,这不过就是祭先的另一场试探,试探他李然对祭氏是否当真无有贰心。
对此,李然自是心知肚明的,他又岂能让祭先当真把自己给诓骗进去所以,当即是以严词拒绝。言语间亦是滴水不漏。
听得李然如此言说,祭先也是终于放心了下来,脸上亦是渐渐流露出一丝的欣慰之色。
“呵呵,常言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看来,我祭氏当真是福祚绵延呀。”
而一直立在一旁的祭罔,祭询二人见状,也都是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他二人究竟是替李然安心下来,还是替自己放下心来。
至于祭乐,她则始终显得有些诧异。
因为她并没搞懂今日父亲与二位兄长来这一出究竟是何用意
不过,见得一家又是其乐融融的,当即也就将心中的不解给压了下去。
两人回到别院,李然一抹自己额头上的细汗,忍不住腹黑道:幸亏机灵,要不然今天还真会被这老家伙带沟里去。
祭乐见他神色有异,当即问道:
“夫君,怎显得如此紧张”
李然闻声,情知此事不宜与祭乐多言,当即只随意敷衍了两句。
人家毕竟是亲父女,有的事自然还是不要说得太过露骨,免得两人心生嫌隙。
而祭先在得到李然明确的表态后,当即在族会之上,竟是直接委任李然为祭氏家宰,接管了此前竖牛留下的产业,以及祭氏在郑邑城内外的事务。
显而易见,这背后定然是有子产在暗中示意的。而祭先之前的试探,则更多的是出于对自身家族利益的保护。
如今相当于把祭氏的家底都交给了李然,虽说大致只占一半,可这也实是非常的可观了。
尤其是李然如今已是身居数职,他即是郑国的行人,如今又成了祭氏的家宰。那显而易见,他这混迹于政商两界的名头,如今在两头都已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了。
只不过,祭氏在郑邑城内外的商业活动颇为繁琐,名目烦多。若是一股脑的全扑进去,只怕自己也将是分身乏术。
不过,好在祭乐对自家产业终究还是更为熟悉,也更为上心。而这些时日,李然的侍人鸮翼也一直在那帮着李然打理祭氏托付给他的各路生意往来,所以如今接手大盘的买卖,倒也算得是得心应手了。
所以,有祭乐与鸮翼一起操持内务,李然自然是可以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别处了。
李然他们在整顿好了竖牛遗留下的大摊子后,安排好各路主事之人,已是来到了四月。
这一日,李然正在府中独自品茗,孙武从外面进到府内,脸上挂着一丝喜悦。
“如何事情都办妥了”
李然如是问道。
“回先生,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只不过这人数嘛,实是有点寒酸。”
原来,自从上一次郑邑投毒事件后,李然便命孙武一直在暗中招募武人,筹建属于他自己的护卫力量。
如今,随着他接手的祭氏产业规模越来越大,钱资自然也是越来越厚,时至今日,这支护卫力量倒也有了近千人的规模。
这若是放在普通豪门之中,近千人的武人护卫,放眼所有都城之内,也已算得上“庞大”二字了。
可在孙武眼中,这点人可实在不够看。
毕竟他好歹是统领过莒邾两国大军的将领,正如韩信点兵那般,自是多多益善才好。
“这些人将是日后我们安生立命的本钱,人数虽可少些,但务必要精”
“既然已经招募完备,往后训练之事便交给你了。”
“切记,这件事定要谨慎,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过于招摇,只怕是会被人抓了把柄。”
毕竟这是专属于李然的第一支武装力量,在这暗涛汹涌的郑邑,他自是要慎之又慎。
孙武对于此道可谓颇有心得,当即领命去了。
而李然也不由是伸了个懒腰,起身入了屋内:
“乐儿,近来无事,我们不如去城外游玩一番如何啊”
祭乐此时正在屋内忙碌,却是没好气的说:
“夫君如今可真是个宫官闲人呐,只顾自个在院内品茗,却没看到乐儿这还忙着呐”
李然闻言,却只微微一笑,一把上前竟是抱住了祭乐的脖颈,并是小声言道:
“是啊,谁让为夫是娶到了天下第一贤惠的夫人呢为夫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啊”
听得李然如此说,祭乐也是瞬间没了脾气,只似是安抚小孩一般的与李然言道:
“好好好,夫君既有意去外面散心,那乐儿又岂敢不从呐”文網
于是,二人上下准备了一番,唤上随侍,一同往郊外而去。
晚春之际,城外一片绚烂之色,花容如画,山水如幻。能够置身这样的天地之间,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呢
“去前方庄园歇息片刻吧。”
游玩一阵后,祭乐带着李然来到祭氏在郑邑城外的庄园内。
李然刚刚进入其中,便发现这庄园后面有着一大块青草地,而青草地的正南面便是直通楚国的官道,再加上此处与郑邑相隔不过半日的路程,地理位置可谓十分的优渥。
由此也可看出祭氏的财大势大,竟能够在这样的地方修建如此硕大的一处庄园。
“咦这么大一块青草地,若能搞个高尔夫球场来,岂不妙哉”
李然瞅见这一片青葱郁郁的草地,竟是一时间来了兴致。
“高尔夫那是何物”
祭乐抬着小脑袋,一脸疑惑的问道。
“明日你便知道了。”
谁知李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当即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笑容。
说干就干,凭着脑海之中的记忆,他差人将这一大片草地给四处平整了一下。很快又选定了几个角落,平整之后既可作为其果岭的位置。而后又让仆人从不远处的山坡上伐来黑竹,经过他的妙手编织,几大块围栏顿时出现在青草地的四周。
接着,他又用比较厚重的杨木制成球杆的形状,并规划出几条比较曲折的路线,将整片青草地分为好几块来。
如此忙碌了两三日,一座高尔夫球场竟是在春秋时代落成了
可就在他准备秀一秀往日的球技之时,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忽略了最为关键的东西。
球场有了,球杆有了,球洞也弄好了,可是球呢
于是,他又赶紧去找来各种材料,布包太轻,铜制的又太沉,石块太不规则,且一磕就碎。
到最后他才想起来,高尔夫球那是用的橡胶制成的啊但放眼整个华夏大地,又哪来的橡胶树啊
“我这可真是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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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