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请!”
李太白给孟浩然等人点头示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先生,请!”
庄园的后院离偏院还有一段距离,约莫半柱香后,李太白衣袖一挥,院门无风自开。
嗖!嗖!
似乎早就收到了传音。
待李默刚刚踏入后院,就见后院各房房门迅速打开,一道道黑影凌空而至,轻轻的落在了后院中央,
不多不少,
正好三十二人。
“拜见主公!”
哗!
待三十二人到齐,他们齐齐对着李默叩拜了下去。
“郎君,这位名叫黎哲,在这些武者之中实力最强,在七品中期。”
待这三十二人起身,李太白逐一给李默做起了介绍,其实这黎哲本是七品初期,经过他两个月的调教后已然踏入了七品中期,离七品后期也只有一步之遥。
“嗯”
李默对着黎哲微微颔首。
其实方才这黎哲前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了黎哲的实力。
三十二人之中只有两人的气机是橙色,这是踏入七品的武者标志,八品气机为红,九品气机为紫。
“这位名叫邢才,七品中期!”
“见过主公”
.......
后院如此,前院,
四名手持灯笼的护院正在沿着围墙巡视,没过片刻就注意到了后院似乎有动静。
“什么情况?去看看!”
其中一位迈步就欲前行。
“看什么看.....后院就算动静再大也不是你我们能进去的。”
然而未等护院迈步,领头的那位竟是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属下。
“老大,后院的规矩我懂,就是有些好奇....”
被训,护院挠了挠头。
云天庄有个规矩,凡是想要进后院做事,自身实力必须在五品以上,他们前院的护卫实力大都是在三四品左右,根本没那个资格。
后院不知不觉就成了前院护卫最向往的地方。
在他们眼中,后院充满了神秘,充满了未知。
“好奇?谁不好奇!若是平日还能在后院门口转转,可今夜不同!”
为首的再道。
“老大,今夜为何不同?”
闻言,不仅最先开口的护院心生好奇就连其他几位亦是如此。
“因为....真正的庄主回来了!”
领头的看了看四周,小声道。
“啊?真正的庄主?”
几人一惊,吓得不敢再多言语。
虽然平日他们都称薛嵩为庄主,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似的,薛嵩并不是真正的义薄楼之主。
无它,
薛嵩的实力固然不弱,但每次面对李太白、孟山人、王昌龄这种绝顶高手,态度很是谦卑,一点都不像他们的主公。
甚至有种感觉,薛嵩在义薄楼只是一个堂主级别,主要打理义薄楼的相关事宜。
另一个堂主则是王昌龄,主要是负责云天庄之事。
剩下一个堂主应该就是李默,
他主导着义薄楼撰书的相关事宜,程依然等人是李默的属下。
“现在你们还想去吗?”
“不去了!不去了!”
几名护院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开玩笑,义薄楼真正的主人在他们眼中就是禁忌,除非有一天实力提升到能真正为他效力的资格。
“走,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
.......
一夜再无话,
翌日,朝阳升起,
李默和周雨柔刚刚来到酒楼,打算开始酿酒的第二道工序,二猴就来到了李默面前,
“郎君,酒楼之外有人找,自称是李家三王李涓,还带了不少东西。”
“李家三王?他来做什么?”
闻言,李默一顿。
现在的他貌似已经和李家那边再没有任何干系。
“不清楚”
“知道了,将他带到二楼雅阁。”
略作思忖,李默道。
人既然到了,那就瞧瞧李家这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娘子,你且按照昨日安顿的工序继续做酒曲,我去去就来。”
转头,李默给周雨柔叮嘱道。
“嗯!”
周雨柔点头。
这几日她已经习惯了李默忙前忙后,当然,在她心里,二猴和义薄楼的众人尊崇李默也仅仅是因为李默在义薄楼麾下办事,仅此而已。
小半柱香后,
李默在一间雅阁之中见到了李家三王李涓。
“下官李默见过王爷!”
拱了拱手,李默很是淡然地坐在了李涓的对面,话说这还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王爷伯父。
“墨儿,那么生硬为那般?本王可是你的伯父,自家人。”
见到李默,李涓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比见到李琛还要亲好多倍。
虽说李默现在只是正六品,但冲义薄楼这层身份他就不敢在李默面前摆架子。
“王爷,下官早已被赶出了李家,已不再是李家子弟,自是不敢再以侄儿相称。”
李默摆了摆手。
“唉,是老七做事糊涂,若伯父早知此事定会教训教训他。若是有可能,伯父还是希望你能重回李家。李家毕竟是皇室一脉.....有李家做后盾,侄儿你的仕途定会更上一层楼。”
瞧见李默再否身份,李涓急忙道。
这是他来之前就盘算好的。
想要让李默做中间人,就必须先将李默重新拉回李氏一族,这样李默为李氏一族办事就是名正言顺。
“重回李家?王爷,泼出去的水莫不成还有收回的道理?再说之前好似也没有享受到李家的庇护。被人诬陷告御状的时候也没见哪一位李家之人站出来说话。”
李默淡淡一笑。
李涓这话说的也就骗骗不知情的百姓。
之前在洛阳做撰书先生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念及宗族之情扶持一把,反而像是在躲瘟神那般刻意回避。
还有,
即便李氏一族能给他好处,可以现在的局势,李氏一族在安禄山、杨国忠两大势力集团眼中就是重点盯防对象,
他这般隐忍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躲开这两大势力集团。
再回李家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这......”
李涓没来由的一阵脸红,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侄儿,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又何必这般执拗?这般....给伯父一个面子,然后让你父亲亲自带人上门给你道个歉,如何?
古往今来,父亲给子嗣道歉的似乎还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