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若是暗卫都留在了长安,汝阳县那边.....”
薛嵩一怔。
这几日,赵海已经浩浩荡荡的带着两千人马先一步赶往汝阳那边,明面上剿匪实际上是暗中送人。
据赵海暗中传来的消息,汝阳那边的水很深,仅有一千山贼属下根本不够。
为了维持义薄楼在江湖上的神秘地位,以后的大本营肯定就在东都洛阳,李太白等众高手也不会轻易再换地方。
故而云天庄那边能跟过去的只有曾夫子和丹丘生,
但这两人皆是文士。
“无妨,汝阳那边能应付过来。”
摆手,李默示意薛嵩不用太担心。
这几日闲暇之余,他也没少了解汝阳线那边的情况。
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六品巅峰的剑客,除非是碰到七八品的高手,但这种机会很小。
"是!郎君"
见到李默心意已决,薛嵩只得躬身领命。
“对了,薛大哥,义薄楼可以借此机会再招募一批武者来扩充实力,打残的天音教,不良人和须弥山肯定会有所忌惮,二者联手也未尝没有可能。”
转头,李默再道。
江湖原有的格局被打破,新的格局充满了各种变数,不得不防。
虽说义薄楼在江湖上已经成了一定气候,可自己这一边在朝堂之中还差得很远,只有一位正五品的别驾和六品县令。
手中更是没有大军。
综合实力还远远比不上安禄山和杨国忠。
除了安禄山,背地里还有一个蛰伏的史思明,将来一旦战乱爆发,义薄楼依旧会很被动。
故而,人手还得继续招。
“属下明白!其实,近日已有不少武者主动上门,想要投靠我们义薄楼.....”
“嗯,选人一定要谨慎。”
“是!”
.......
夜幕降临,长安城东,天音教总部,
宰相杨国忠面沉似水,
大堂之上还站着气色差到了极点的天音教教主杨国孝。
“义薄楼?好!很好!你既然敢动我天音教,那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气,老夫倒是要看看,是你一个江湖势力强还是老夫的二十万剑南军厉害!”
拂袖,
杨国忠阴冷开口道。
原本以为清风阁就是送到嘴边的一块大肥肉,谁料想...这块肥肉竟然要了天音教的命。
天音教可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还是手中银钱的来路,
突然被打残,不怒才怪。
“大哥....万万不可,剑南军牵扯甚广,而且师出无名....”
见到自家大哥在气头上,杨国孝急忙劝阻。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若是动了大军,不说安禄山等会借机大做文章,就是天子也会忌惮。
“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我们天音教的生意,查出这义薄楼的幕后之人,再做打算。”
顿了顿,杨国孝再道。
虽然此番吃了大败仗,但只要他这个九品高手还在,天音教就还有希望重新崛起。
“哼,若那义薄楼再对天音教下手呢?他们可是有青莲居士和诗圣两位九品,另外还有一个实力不明的酒神。大不了以剿匪之名....”
杨国忠何尝不知道调动大军牵扯太广,但义薄楼已经成了悬在头上的一把剑。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有动作。
“大哥,我们在长安城内不敢对清风阁出手,同样....义薄楼也不敢!”
杨国忠很是笃定地摇头道。
在他看来义薄楼的这位幕后之主算计很深,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这次天音教失利的最大原因就是不知道义薄楼和清风阁的关系,若是知晓,天音教绝不会这般行事。
“不敢?”
杨国忠沉默片刻,过了良久才道,
“那李默是如何做事的?竟然没有将义薄楼和清风阁是一家的消息提前传回,若提前传回也不会如此。”
其实方才他说的大半都是气话,
只是心里受不了这个气,想找个出气筒。
诚如自家兄弟所言,当务之急是稳住天音教的生意,不能断了财路。
不然别说扩充剑南军,怕是连现有的二十万剑南军都无法养活。
“大哥,李默还没有资格成为义薄楼的核心,此事他应该也不知晓。”
提到天音教安插在义薄楼的眼线,杨国孝苦笑摇头。
义薄楼展露出来的实力非比寻常,李默就是靠讲书给义薄楼赚了银子,但这和清风赌坊的生意赚的银子根本没法比。
若李默靠这个就能进入义薄楼的核心,那义薄楼也太简单了些。
“那就命他继续蛰伏,多给义薄楼做点事,若是朝堂方面有需求,老夫可给他行个便利!”
杨国忠一顿,皱眉道。
其实,自从义薄楼崛起后,他一直在朝堂之中暗中找寻着可是义薄楼幕后之主的存在,
上到太子下到各路节度使,
愣是没找到可疑之人。
这种找不到正主的感觉相当不好。
"大哥!那....."
“先控制天音教的生意,暗中恢复元气....不能让须弥山和不良人得了便宜。”
"是!"
杨国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好在自己大哥没被这场失利冲了头脑,否则,局面会更乱。
.........
也渐渐深了下去,范阳郡,节度使府,
安禄山看罢手中的密信,眉头久久没有舒展。
“没想到清风阁竟是义薄楼的势力,而且还有两位九品武者。”
“主公,幸好天音教提前动了手,试探出了义薄楼的实力,不然我们后面会很被动。”
一旁的谋士躬身道。
有庆幸还有忌惮。
庆幸的是须弥山没有去挑衅义薄楼,忌惮的是以后须弥山做事肯定得小心再小心,更不能去抢义薄楼的生意。
只要义薄楼不碰盐帮和马帮的生意,
义薄楼再强也影响不到大局。
“故而,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义薄楼之主为好。”
“义薄楼之主?那个李默现在是什么情况?”
安禄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谋士所言亦是他心中所想,义薄楼就是个江湖势力,在三十万河朔铁骑面前算不上什么,真正令他头疼的是义薄楼背后的那个人。
“主公,以李默现在对义薄楼的贡献怕是还没资格成为义薄楼的核心,或许唯有李默真正的成长起来,才会入义薄楼之主的法眼,到那个时候......我们或许才能知道义薄楼之主到底是谁!”
“李默还没成长起来?在义薄楼的分量不够?那本座就想办法让他在义薄楼的分量变得足够重!”
安禄山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