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又谈论了不少关于义薄楼和诗魔王昌龄的事情后,管家这才离开偏厅来到了府门口,
“你过来”
左右看了看,李关指着右手边的那位家丁说道。
“先生,您吩咐。”
“你来李府多长时间了”
李关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问道。
“先生,小的来李府已经三年有余。”
家丁急忙道。
“三年有余你可认得府中三公子”
摸了摸胡须,李关道。
“先生,小的那年刚入府,三公子刚刚离开,虽说不熟悉但模样还是认得的。”
家丁急忙回答。
“认得模样那好明日开始你便在府门前给我盯好了,老爷吩咐过,一旦三公子回来不得让他入府,命他另谋住处,待寿诞之日再来便可。”
李关叮嘱道。
其实方才李琛做出这般安排亦是正好中了他的下怀,诗魔王昌龄毕竟是义薄楼的人,如果李默提前入府,万一和诗魔搭上关系自己在李府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忌惮的人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之后,李府有事可以直接去找薛嵩再也不用通过李默来搭关系。
“是,先生。”
“嗯”
做完这一切,李关这才转身走向内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伺候诗魔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头上,直到寿宴开始那天。
车辚辚,马萧萧
距离长安不到十五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顶着烈阳缓缓前行,车里,李默盘腿而坐,良久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太白先生的剑术果然精妙”
自语,李默掀开了马车车帘。
一路走来,他不停地在琢磨着李太白的剑术,虽然有个超级大脑能够记住当时李太白演练时的情形,可能否转为自己的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
跟着练了好几天,此时也才掌握了八成剑术。
“郎君,前面有个茶摊,要不休整一番后再进城”
听到车里有动静,车辕上的马夫开口道。
“也好”
闻言,李默点了点头。
为了将自己是义薄楼说书先生的身份彻底做实,此番前往长安并没有用自己人,车夫都是在洛阳东市找的。
至于须弥山、天音教、不良人三大教那边,他们亦是很有默契地没有再传消息。
三大势力为的是找出义薄楼幕后之主,眼下李默一人独自前往西都就算他们找来也没什么用,如此,李默反倒是落得清闲。
驾
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很快消失在了扬起的尘土之中。
长安富饶,城外十里人来人往,有商贾也有出城劳作的百姓,热闹程度远超东都,
随处可见茶摊、卖小吃的。
“小二,来两碗清茶对了,你们这边还有什么吃的”
下了马车,李默挑了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茶摊。
西都长安对他并不陌生,记忆中从小到大他一直生活在西都直到三年前才前往东都自立门户。
一路走来没怎么休息,正好吃些东西。
“二位爷,别瞧我们茶摊摆在官道旁,可膳食都很齐全”
闻言,
小二一甩搭在肩膀上的抹布,快速地擦了擦桌子,对着烧茶的地方扯着嗓子喊道,“两碗清茶。”
“好,那就来些牛肉、酒菜”
李默看了看四周,天气炎热吃茶的人不少还有不少江湖人士,不过他们几乎都是来喝茶的,用食的倒是一个没有。
“好嘞,二位爷,稍等片刻。”
小二很快收拾完桌子,转身离开。
就当李默和车夫静待上茶的时候,耳畔却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不少议论声,
“听说了吗东都那边新崛起了一个江湖势力,很强”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义薄楼”
“嗯,就是义薄楼听闻除了诗魔王昌龄之外九品剑客青莲居士也是他们的人”
“什么九品剑客青莲居士李太白这这岂不是说江湖格局要大变”
”没错,放眼整个江湖,明面上只有五位九品高手,三大势力各有一位,李太白算一个,那位几乎从不露面的诗圣算一个。
话说这李太白和诗圣都是散人,未曾加入任何势力,不成想此番李太白竟是破了例。
以后这江湖很有可能不再是三大势力而是四大势力。“
“正是如此,另有传言这义薄楼背后还有更神秘的存在故而须弥山、天音教和不良人都已经开始行动。”
“行动他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找寻最后一位九品高手,你们想想看,五名九品高手已有四人分别加入了不同的势力,若是这四大势力之中谁能够招募到剩下的那位诗圣,江湖老大的位子非这家势力莫属。”
“啧啧啧,这么说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那必须”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这义薄楼之主背后的那条神秘大佬。”
“同感。”
“等着吧,相信不久之后诗圣就会被这四方势力找出来,看他最后会归属到哪一方。”
“嗯”
听着远处这几位江湖人士的高谈阔论,李默忍不住哑然失笑。
江湖谣言果然很离谱。
自己仅仅就是为了自保,先后招募了薛嵩、王昌龄,李太白眼下也是暂住庄园还不是自己真正的属下,除了这三位再就是朱沧等人,
即便是将城外庄园的家丁和新招募的武者算上也就百十来口人,
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江湖第四大势力
江湖这么弱
还有什么去争抢招募第五大高手诗圣
自己这边连李太白都还没能真正搞定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再想其他。
殊不知,
这次李默还真的小看了九品高手的影响力,只要李太白和诗魔王昌龄联袂出手,试问江湖上除去三大教之外还有哪个门派能挡得住
故而这些江湖人士称义薄楼为第四势力一点问题没有。
失笑的功夫,
小儿已经端来了一盘子牛肉还有四个蒸饼,以及一壶酒。
“二位爷,您慢用”
“有劳”
见状,李默收回了心思给对面的车夫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用膳了,早吃完早进城。
“这位郎君,求求您发发善心,行行好赐些吃的,我家孙娃实在是饿的撑不住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李默的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苍老又疲惫的声音。
“嗯”
诧异抬头,只见茶桌旁已然站了一位身形岣嵝,面若枯树皮,衣着破烂的老头,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位四五岁的小孩。
小孩正眼巴巴地望着桌子上的牛肉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这”
见状,李默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