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几处地方,正在攻打突厥,最主要是不能让颉利安稳度过这次难关,不然下一次再来,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进逼颉利,加上霍国公带的人,还是能打。”李靖分析道。
“如果灵州能大胜一场,就好办多了。”李绩感叹道。
“灵州胜肯定没问题,只不过是否大胜,这就难说了。”李靖说道,对于李道宗,张宝相,薛万淑等人,他非常相信,绝对能够阻拦西突厥,牵制突利可汗,并且击败颉利的人马。???????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绩揉揉眉心说道。
对于这种大型战局,手中力量又有限的情况,王牧更没啥好办法,他作战,更喜欢查得清清楚楚,制定好计划,才雷霆一击,一击得手,毫不恋战,关键还是要利益,动手必须要取得利益,增加自身实力。
并不是说王牧不赞成攻打突厥,只是说这种战况,他无法掌控,更没有把握,所以一直安静的听着,不懂的在空闲之余,向他们两个军事大家请教。
没有想到,王牧会诚心向他们请教,李靖和李绩也没有藏私,知无不言。
商量之后,第二天大军继续向碛口前进,而王快则领了五百骑兵,护送萧后与杨政道,前去长安。
又过了两天,斥候回报,颉利果然不出预料的向着铁山逃去。
没办法,继续追,不过也并不着急,所以大军前行的速度,不急不缓。
还没有追上颉利可汗,颉利可汗就派人来找李靖了。
“颉利愿意举国内附,臣服大唐,他已经派遣了执失思力为特使,前去长安请罪,你们看应该怎么办”李靖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颉利,动作到是不慢,他请罪臣服,陛下肯定会答应,说是举国内附,突厥那么大的部落,怎么可能让他们都内迁,这还不是缓兵之计。”李绩有些生气的说道。
“不管是不是缓兵之计,我们不能停下来。”苏定方建议道。
“那是当然没有陛下旨意,我们做事,肯定不能按照颉利心意去办。”李靖点点头说道。
“陛下同意与否,尚且未知,以我之见,不如召集人马,在圣旨到达之前,与颉利一战。”李绩建议道。
“嗯就这么办。”李靖想了片刻,很肯定的说道。
经过短暂商议,继续进军,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事多半已经成了定局,所以决定在圣旨到达之前,看能否正面击败颉利。
李靖让人去催促后方人马,加速赶过来,同时也传令柴绍尽快包围过去。
只可惜事与愿违,后方军队赶到的时候,朝廷使者也到了,没办法,步卒毕竟比起骑马,要慢不少,而且张公瑾对后方,也要做一些安置。
颉利得知朝廷使者到来,松一口气,还给李靖他们,送来了一些羊群。
“颉利虽然战败,人马还多,如果我们退兵,他穿过沙漠,得到九姓铁勒的庇护,道路遥远险阻,再想击败突厥,就太困难了,等他们恢复实力,又是心腹大患。如今陛下下诏派唐俭到那里去,颉利必定放松戒备,我们随后去袭击,这样就可以一战而定。”火堆旁边,李绩眼中闪动精光,带着一丝杀机说道。
“嘿你与我所想,不谋而合”李靖一拍大腿,高兴的说道。
“这唐俭与安修仁尚在突厥,如此形式,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吧”张公瑾迟疑了一下说道。
“能灭颉利,有所牺牲,在所难免。”李靖坚定的说道。
“这雪越下越大,此时进军,一但突袭不成,很容易馅进去。”抬头看看天空,张公瑾担忧的说道。
“正是因为如此,颉利才更没有防备,事不宜迟,某离开带兵出发。”李靖丢下羊腿,猛的站起身道。
“好我带兵尽快赶到。”李绩点点头说道。
王牧全程作壁上观,虽然他不清楚改变了多少战争进程,不过他相信李靖的判断,当下立即安排骑兵准备出发。
战马拖着雪橇前行,比起人骑在上面,要轻松不少,再次筹齐了三千骑兵,向着颉利阴山老巢出发。
“前方有个部落,挡住了道路。”前方有人,冒着雪跑过来汇报。
队伍停下来,自然是发生了意外情况,李靖揭开脸上黑纱,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随即吩咐道:“围杀,不能放走一個”
苏定方与王牧,立即带人,一左一右,绕了过去。
此地距离阴山已经不远,清冷的上弦月光,帐篷被寒风吹有些晃动,看上去颇为瘆人。
这里应该是突厥过冬的定居点,四周有石头和树木做的围栏,不过并不高,好在旁边有一座山,所以风势并不大。
阴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山脉,这里,有盆地,有水系,连接着河套平原,所以突厥才把这里视为圣地,每年冬天,很大一部分人都会回到这里过冬,这也是颉利为何没有一开始就退回这里的缘故,因为他保护不过来,地方太大了。
这个部落不小,有一千多帐,不过面对骑兵突袭,并没有多少反抗力度,尤其还是黑夜之中。
李靖带人守着阴山方向,直到战事结束,这才带人进了部落。
“休息一下,继续前进,这里距离突厥王庭,不过三十里路,在天亮之前,就能赶到,正好趁着夜色突袭。”李靖吩咐道。
“这些突厥人怎么办都杀了”王牧问道。
“不用管,把马匹全带走,这种天气,他们想跑也跑不远。”李靖摇摇头说道。
“也是。”王牧这才反应过来,虽然这里是山脉,并非茫茫大草原,不过大冬天的,到处都是积雪,跑出去和找死没有区别,就像这三千骑兵,不是不想多筹一些,战马是有多的,不过合格骑兵不够,冻伤的太多了,王牧都觉得最近脚痒痒的。
连夜赶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注意,所以趁着这里有部落,李靖让休息一个时辰。
知道这是战斗之前最后一次休息,所有人坐在火堆旁边,胡乱吃了一些东西,就闭上了眼睛。
营地鼾声四起,如果不是有寒风,恐怕比起夏天青蛙叫声还大。
骑兵有一项必备能力,那就是在战马上睡觉,不是说躺下睡觉,就是骑着马打瞌睡,其实习惯了之后,就像坐车打瞌睡一样。
“总管留下接应,我和苏都尉杀进去。”到了王庭附近,看着连绵的营地,王牧拦住了李靖。
李靖也知道,自己跟上去容易让他们分心保护,点点头叮嘱道:“你们小心一点。”
“这是天佑大唐,有雾气遮掩,突厥人根本看不清来了多少人。”苏定方略带兴奋的说道。
王牧也不知道,是否上天庇佑,虽然说冬天大雾很正常,不过上半夜还有寒风,下半夜风停雪止,还升起了雾气。
不过王牧推测,这应该和地势有关,这里虽然有积雪,不过明显比其它地方,要小一些,应该是附近大山,遮挡了寒风。
没啥好说的,略微检查装备,取消雪橇,跨上战马,随后就向前慢慢走去。
雾气弥漫,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只能隐约看见前面同伴背影,见到人群没入黑暗之中,犹如被黑暗吞噬,李靖古井无波的心情,也略微忐忑起来,随后指挥留下的几十个伤员,加上十多个亲卫,用雪橇构建了一个营地。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远出王庭大山,露出了端倪,而他们也踏入了突厥人的部落。
“杀”王牧低喝一声,驱动战马,向着王庭杀去。
“杀”马槊扬起,所有人大喊着前冲。这时候也用不着隐藏,毕竟战马奔腾,远远就能听到声音。
好在这里已经进去部落内部,人口众多,积雪不厚,马匹奔跑起来,影响不大。
“啊啊啊”挡路的帐篷被冲开,里面的人刚跑出来,就被斩杀,发出一声声惨叫。
招待了唐俭一行,颉利终于睡了两天好觉,正在酣睡之中,陡然感觉大地震动,吓得猛的跳起来。
“啊可汗怎么啦”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被突厥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坐起来问道。
感觉到心脏狂跳,颉利还以为自己是最近压力过大,做了噩梦,看着身边貌美又年轻的女人,不由露出一个笑容,他感觉自己抛下义成公主那个老女人,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以后可以无所顾忌的玩弄美女,而没人在叽叽歪歪。
“没事”颉利露出一个笑脸,正想躺下睡个回笼觉,陡然听到一声隐约惨叫,脸上笑容一僵,抬手阻止女人发出声音,侧着头凝神细听。
突然颉利脸色大变,急忙去抓自己的衣服。
不等他穿好,远出惨叫声,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来不及整理,颉利急忙冲出金帐。
“怎么回事”看了一眼远出,颉利大声的问道。
浓雾遮挡,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颉利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可汗有人杀来了”护卫提着刀,面对浓雾,似乎雾气之中,随时会杀出敌人一样。
“该死中计了不讲信誉的李世民。”颉利狠狠的骂了一声。
“快快召集人马,保护我杀出去。”颉利大喊道。
这时候又有不少人跑了过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显然都是慌慌张张从床上爬起来的,大部分人衣冠不整,虽然他们本身衣冠就没有整过。
浓雾就是最好的保护色,颉利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他自动脑补,这是大唐的计策,一面让人来安抚,一面偷袭,让他没有防备。
这时候颉利非常后悔,后悔没有在铁山和大唐死战,也后悔金狼卫灭了,手中最信任的骑兵没了,这让他留下来拼命的底气都没有。
“逃”这是颉利的第一念头。
“等到草青马肥之时,李世民,我一定要你好看”颉利在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王牧他们,不管不顾,只向着王庭所在的山下杀去,这也是为何颉利听到惨叫声越来越近,速度又快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颉利以为大唐这是大军合围,根本不敢停留,仓促之间,带着几千人就跑。
“跑得真快”杀进王庭,根本没有遇到多少人抵抗,王牧顿时明白原因。
“杀”苏定方大喝一声,也杀到了附近。
王庭有火把,有篝火,浓雾要略微轻一点,苏定方抹了一把脸,对王牧问道:“将军,颉利又跑了,现在怎么办”
“这么大的雾气,根本没法追你带人继续杀,免得突厥人聚集起来,我去找找使者,尽量保护他们。”王牧也抹了一把脸,雾气太浓,眼睫毛上雾水太重了。
“好”苏定方应了一声,带人又杀向迷雾之中。
王牧很容易就问到了使者所在的位置,带人杀了过去。
虽然说为了胜利,牺牲在所难免,不过现在自己本来就是随意冲杀,还不如寻找一下,没死当然是最好的。
至于追赶颉利,算了吧地形没有别人熟悉,马匹体力没有别人的好,拿什么去追,还不如保住眼前胜利果实。
在使团所在之地,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队护卫,拿着横刀围成一圈,护着后面一人,见到王牧出现,横刀顿时指了过来,随后脸上都泛起了喜色。
“你们可是使团正负使可在”王牧朗声问道。
“安修仁在此这是鸿胪卿唐俭,不知将军尊姓大名。”领头将军高兴的问道。
“末将姑复太守王牧,见过申国公,莒国公,某奉命前来保护二位。”王牧在马背上,拱手一礼道。
“多谢王将军”唐俭松一口气,回礼说道。
“此处并不安全,二位和我来吧”王牧说道。
“好”两人也不客套,立即带人跟上。
刚才在寻找的时候,王牧就想到,这里是突厥贵族所在,所以他只杀那些带武器的人,其他人都被押到金帐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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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