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是愣子”
房间内,还披着萧寒衣服的紫衣望着那扇犹自晃动的后门,有些不确定的问。
“哼哼不是他,又是谁”在她旁边,萧寒黑着一张脸,盯着那门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的愣子咬牙切齿的道:
“好你个小子,上一次跟别人一起听墙角还嫌不过瘾是吧现在竟然还会提前埋伏了就你喜欢埋伏是吧,看我早晚不把你给埋了”
“咯咯 ”
紫衣听到萧寒恨恨的声音,不由得噗嗤一笑。
但是很快她又想起“听墙角”这几个字原本所代表的意思,刚刚才从脸上褪下的几丝红晕,再次悄然爬上了她的那张秀脸。
那副含羞带涩的模样,可真谓是我见犹怜就连自诩大唐最后一个好男人的萧寒见了,一时间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原本那股为妻守身如玉的心思,也再一次剧烈动摇起来。
果然,男人从来都无所谓忠诚,忠诚的原因,只是受到的诱惑不够
“啊嚏”
就在刚刚萧寒咬牙切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闷头逃窜的愣子似乎被强大的怨气所影响,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险些一头撞进了花园里。
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正寻思是哪个王八蛋在咒自己,却突见前面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顿时大喜,也顾不上再寻思其他,抱着花瓶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上去。。
屋内,小东今天难得睡一个懒觉,太阳都爬到了头顶,他依旧还赖在床上,做好了不到中午,绝不起来的打算。
不过,他这个美好的想法,很快就在一道踹门声中被打碎了。
“嘭”
听到房门发出凄惨的吱呀身声,小东朦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愣子怀里抱着不知什么东西,如一阵风般冲了跑了进来。
“怎么了,你抱的什么”小东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刚问了一句,愣子已经反手把花瓶丢给了他,然后整个人钻到了他的被窝里,连被褥带床铺都在瑟瑟发抖。
“这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慌忙伸出手臂,接住砸过来的花瓶,小东这时候也完全清醒了过来,抱着花瓶气冲冲的朝愣子骂了一句。
“我没发好吧,我是病了,病的很重谁来也不能见了要是侯爷找我,你别忘了这么跟他说”被窝里的愣子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句,声音沉闷的厉害。
“嗯”
小东一愣,随即坏笑一声,翻身跳下床,把花瓶搁在一边,捏着下巴走到愣子床前,笑眯眯的问:“喂,跟我说说,你怎么得罪侯爷了”
“我没得罪他,我就看他给紫衣姑娘披上衣服,还拉着人家的手”
沉闷的声音刚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然后小东面前的被窝里猛的伸出一颗脑袋,看起来就跟背着壳的乌龟一样,瞪大了双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得罪他了”
“哈哈哈原本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
回答愣子的,只是小东一连串的大笑,还有他衣衫不整,匆匆离去的背影。
愣子眼巴巴的看他跑出房间,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事,似乎要坏
谣言这东西,自古以来都是人民群众中间,最喜闻乐见的一件事情
而且更加奇妙的是:一件谣言,往往在传递的时候,会被参与进来的人各种加工,最后变成连第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模样
比如这次,愣子说的明明是“萧寒给紫衣披上衣服”
可到了小东跟甲一说的时候,就变成了“萧寒给紫衣穿上衣服”
哎,中国汉字,博大精深简简单单一字之差,其含义何止千里之遥
于是,再顺着这话传下去,等这谣言在宅子里转了一个圈,再回到萧寒耳朵里的时候,其劲爆程度,绝对不亚于一套全本的金瓶梅,还是带插画的那种
“死愣子老子早晚要埋了你,然后在你墓碑上一写死有余辜,一写死不足惜”
一声怒吼,震得房梁似乎都在簌簌作响,整个宅子里的人顿时禁若寒嘘
尤其是愣子听到了,更是“病”的更重了,完全跟狂犬病人一个症状,怕光,怕风,怕水,怕人,尤其是怕萧寒
宅子里现在是待不下去了。
萧寒觉得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朝自己指指点点,就算偶尔听到府外的马蹄声,都会有一种有人要回扬州报信的感觉。
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对这些混蛋王八蛋太优待了才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编排自己
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也晚了。
就算萧寒立刻动手整治,也不能指望一下子就让这些八婆,全部都变成哑巴吧
“走出去体察民情”
于是,浑身不自在的萧寒只得领着几个贴身随从出了大门,径直往城中走去,惹不起,我躲得起是吧等这一股风落下,看我怎么挨个收拾你们
湖州县城是上等县,要比萧寒途中遇到的润州县城大上太多太多
别的不说,光看街上的行人,就已经不比杭州差上多少,哪有润州城那种街可罗雀的破财敢
晃悠悠的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大路上。
生了一早晨闷气的萧寒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背着手,看到路边有卖什么稀奇古怪东西的就凑上去看两眼。
看到有卖好吃的,也会买上几块尝尝。
就连街头耍把戏卖艺的,也会叫两声好,再撒晃悠悠的上一把铜子,引得那托着铜锣的小子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朝说着吉祥话。
而周围一同观看卖艺的几人见他这样阔绰,也都纷纷看过来。
其中一人等看清萧寒长相,立刻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般拍了拍身边那人,低声惊呼道:“哎你们看他,像不像”
“像谁啊”旁边那人闻声,不耐烦的转过头,不过等他仔细一打量萧寒,顿时也是目光一缩:“嘶,真像哎”
今天是2021年第一天,可乐在此祝愿小伙伴们新年快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