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堂上怎么办李靖这些天一直待在家中,据说为了避嫌,连影壁都拆了柴绍和李道宗也称病不出,这三个职位一直空缺陛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再理会外面的声音,黑色斗篷拉过一张太师椅坐下,顺便摘下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来。
侯君集
李世民说的没错,与王诗龙搅在一起的,果然是他
王诗龙看了侯君集一眼,喘着粗气,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李家皇帝如今想什么,我们暂时还没弄清楚但是答应你的兵部尚书一职,放心,我王家一定会说道做到
至于李道宗与柴绍身后的空缺我这里准备的太仓促,你推荐的人资历也不够实在不行,就放弃先拿到兵部尚书再说,有了这个位置,其他一切都可以徐徐图之”
“嗯这样最好我现在已经背负一身骂名,如果最后没有坐在那张位置上”侯君集盯着胖子,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缝,同时一种类似毒蛇般危险的光芒从中眸子中射出
“放心”
王诗龙感觉到了侯君集眼神中带的危险,阴着脸道:“我本来还打算多拉拢一些人,将此事做的更完美一些现在看来却是过犹不及今天,从今天开始,我亲自去操作这件事情最迟三五天后,一定让这事明朗下来”
“好我等你”
侯君集闻言,也不再追问,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重新戴好面巾,向房间后门走去。
在临出后门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王诗龙说:“劝你一句,现在不要节外生枝,去招惹萧寒以前招惹过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我知道”王诗龙咬牙,不忿的挥了挥手。
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孰轻孰重
刚刚因为吃了亏,在下人身上发泄了一下,现在已经清醒过来,知道就算要动萧寒,那也得等待时机,而现在,绝对不是什么好时机
想要动他,最起码,也要将兵部尚书拿到手以后再说到那时候,他不也需要受兵部管辖让侯君集随便给他点小鞋穿,保管他过得生不如死
或许打仗,王诗龙并不在行,但是说到整人能胜过他的,还真不多
从小在尔虞我诈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只要没被踩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成了精的狐狸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说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
“敢惹我,很好,很好哈哈哈”
如夜枭般的狂笑声冲破房间,在府苑的上空盘旋片刻,很快又被微风带走,在天地间消散的无声无息。
“啊嚏”
长安城外,坐在牛车上打盹的萧寒突然睁开眼睛,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那个王八蛋在背后骂我”揉着鼻子,萧寒左右看了看,结果没看到骂他的王阵酥麻感。
“侯爷,是不是刚刚牵羊的时候,被羊毛刺激了”作为忠仆,赶车的小东赶紧递上一条毛巾,同时谄媚的问道。
“胡说啊嚏”萧寒翻了个白眼,刚骂一句,结果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下比上次还厉害,鼻涕都冒了出来,惊的他赶紧接过小东递来的毛巾,使劲在鼻子上蹭了蹭。
“这毛巾,怎么有种怪味”擦完鼻子,感觉舒爽了许多的萧寒长出一口气,但很快,他就发现鼻子是不痒了,但怎么总有股怪味在鼻头萦绕
再看毛巾,新的仔细翻查一下,并没有用过的痕迹。
“毛巾是新的”坐在车辕上的小东心虚的往后看了一眼,等看到萧寒眉头越皱越紧后,这才弱弱的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就是,就是刚刚我拿着擦了擦汗”
“擦汗哪里的汗这么大味道”萧寒纳闷,甚至还不相信的又凑近闻了闻,嗯,味道确实很大
“胳肢窝”
“”
片刻的无语过后,拉车的老牛突然“哞”的吼叫了一声,下一刻,拉着车就开始狂奔
就在刚刚,它感觉出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竟狠狠地砸在了它的屁股上差点没吓死牛
“哎呦侯爷,慢点这样车会翻的”
被一脚踹到老牛屁股上,又从旁边滚落的小东从地上爬起身,瞪着那辆比马车跑的还快的牛车,急的跳着脚大叫。
“废话我也想慢啊可它不干啊谁快来救我”奔驰的牛车上,萧寒死死的抓着缰绳,欲哭无泪
马受惊了尚且难以控制,更别说力气更大的牛车了,现在任凭他怎么拉动缰绳,都控制不了这头狂奔的犍牛
“侯爷,等等我来救你,呃,翻了”
在后面还牵着羊的老孙头,熊开山,愣子等人的目光下。
飞奔的牛车轱辘不知道咯到了什么,下一刻,车身猛然一震,紧接着缰绳断裂,轱辘飞出,车驾子也华丽丽的朝着路边的沟里就飞了进去。
“侯爷”
“咩”
长安路外,人仰牛翻,绵羊乱跑
长安城内,此时也是牛鬼蛇神,四处乱窜。
一个个家丁从王诗龙的家中跑出,怀揣着各种信件,或向着或茶馆,或向着商铺冲去。
在那里,早就有等待好的人会去接收这些信件,最后将它们一一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当然,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实际上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这里面,只有极少数会被送到他们的主人面前
更多的信件,则可能会再倒手一次,甚至三次,五次,才能确定安全
只不过,王诗龙好像忘了:倒手五次,就安全了么
这里是长安,不是山东,也不是江苏
在李世民这几年的不懈打造下,整个长安就像是一张大
而他李世民,就是那只盘在网上的蜘蛛,长安城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休想躲开他的视线
“陛下,这是收到信的人家”
就在王家家丁陆续出发不久,有很多甚至都没来得及回来时,皇宫里,内侍已经捧来了一摞名单,上面赫然都是收到王诗龙信的各路朝廷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