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的对他侯君集算个什么东西为了自己能爬到高位,不择手段,拉拢氏族,欺师灭祖,净干 些见不得人的事要单论打仗,俺老刘可比他厉害多了,要不是俺实在懒得看那些公文行书,那个劳什子的兵部尚书,俺也能当上一当”
刘弘基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尽的痛快
作为性情耿直的武人,他从来都看不起喜欢躲在背后耍阴招的侯君集
可偏偏,这耍阴招的小人竟然在朝堂上平步青云,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这如何让人不郁闷
如今,总算看到他倒霉了,那心里哪是一个爽字能够形容
“对了他现在倒霉了,你是不是该把你的新火卫给弄回来了”
大笑过后,感觉浑身舒爽的刘弘基突然又想起一事,转头向萧寒询问起新火卫的事情。
记得当初,听说萧寒将秦岭的那处工坊拱手让给侯君集,差点没把他们一帮老兄弟当场气死
在他们眼里,新火卫是萧寒一手组建的
工坊也是萧寒一手创立的
更别说,为了这个工坊,萧寒往里投入了海量的钱帛与精力家中能用的人才也都一股脑丢到了这里面。
终于,在如此大的投入之下,作坊才有了后来的突厥草原一战,才让世人看到了什么是摧枯拉朽,什么是震惊天下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工坊壮大了,开始结果了,但结出来的桃子却被侯君集抢先一步摘了去,这叫什么窝囊事
“新火卫”
萧寒瞥了眼刘弘基,冷笑一声道:“侯君集倒不倒霉,新火卫也不是他所能染指的只不过这次老头子出马,让我的计划可以实施的更顺利一些罢了”
“嗯计划,什么计划”刘弘基听到萧寒这席话,整个人都愣了,一双牛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萧寒,像是在分辨他是不是在诓自己。
萧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计划,计划就是,哎跟你也说不清楚”
刘弘基急了:“呸呸呸,什么叫跟我说不清楚你什么意思我很蠢么”
“蠢”萧寒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
这次,总算是轮到刘弘基无语了
他没想到,报应来的实在太快刚才还说萧寒蠢,没想到一眨眼,这个蠢字就重新落回自己身上,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萧寒敢说老子蠢,老子跟你拼了”
“别,我错了你不蠢,你只是比我笨一点”
“啊那岂不就是蠢到家了”
是夜
两个蠢人毫无意外都喝了个伶仃大醉,直到快天明,刘弘基这才捂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跨上快马,向着长安冲去。
没法子,他现在跟萧寒一样,都是禁闭状态,不好离开
虽然,昨天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他跑出来了,但有句话叫做宁叫人知,莫叫人见
只要没被人抓住他不在府中的现行,以他的不要脸,谁也奈何不了他
当然,赶往长安的刘弘基心里大概也知道,今天,估计不会有人,再想起他来
朱雀门外,来参加朝会的诸位大臣一如既往的聚在一起,趁着等宫门开启的功夫,讨论着这两天长安发生的事情。
而要说这两天长安发生的大事,除去昨天的罢朝一日,最绕不开的,就是那接连的两场暴动。
“侯君集也是倒霉,人家李靖当初在兵部什么事都没有,到他身上,接二连三的处问题”
“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它也不能全怨侯君集,王大人您想想,如果这事没有人在背后捣鬼,侯君集能落得这般灰头土脸”
“何止是灰头土脸我可亲眼看到,他为了平息事端,出手将兵部的一干手下都抓了起来做事如此狠厉,以后谁还敢给他卖命”
一群穿着绿衣的大臣正聚在皇城根下窃窃私语,突然听到一阵奔腾的马蹄声从朱雀大街上响起
几人回头一看,就见晨光当中,一人身穿紫袍,腰配金玉带,骑着一匹西域宝马正向这疾驰而来。
“是侯君集”
“嘿嘿,以前这家伙不都说前呼后拥,嚣张的厉害今天怎么就一个人了”
“嘘,王大人还是小点声,被他听到,怕是不妙”
朱雀门前,认出是侯君集的一群人神色各异,但到最后,还是齐刷刷的闭上了嘴巴。
毕竟侯君集再倒霉,也是当朝三品大员,跟他们这些六七品的小官,压根就不在一个天地他们哪敢跟三原县那位一样,没事就去摸一下老虎屁股
“侯君集”
一群绿袍官吏不敢招惹侯君集,甚至还特意往旁边挪了几步,但是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畏他如蛇蝎比如现在,一个同样身穿紫袍,满面怒气的官员,正站在朱雀门前,死死的盯着他
“史将军”
侯君集听到喊声,微微侧头,等认出他就是昨天被抄了家的史大奈,顿时眉头一皱:他史大奈一个前朝旧部,闲散侯爷,手无实权,来这里干什么
“侯尚书”也不等侯君集开口再问,喘着粗气的史大奈就已经含恨出声:“昨日,一群暴民涌入老夫府上,将里面的东西打砸一空,难道侯尚书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要说什么”侯君集听到这话,眼皮不自觉一跳,冷声说道:“史大人,昨日之事,本官也深表遗憾不过它好像与本官并无什么干系,你这样来找本官,是不是找错了人”
“我找错了人”侯君集一句话,让史大奈的情绪突然间又激动起来
只见他先是悲怆的大笑几声,随即又红着眼睛,向着侯君集一步一步逼近:“你敢说,王诗龙与你一点关系没有你敢说,昨日的暴动与你没有干系
你好,很好一句找错了人,就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那被错砸的老夫又该找谁去老夫府上,被打的卧床不起的一百三十五个男丁又该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