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支大拇指粗细的秤杆就凌空飞来,正中光头的脑袋
可怜光头在抱头蹲下之前,想的最后一个事就是:真他爷爷的走运,秤杆上没带秤砣
光头英勇牺牲了,而此时,看到光头找上门来,萧寒多少还有些诧异,因为他根本就没把这杨家放在心上。或者说,他认为自己不找杨家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从来没想过人家还会来找他麻烦难道自己这个侯爷这么没威严么
就在萧寒诧异间,杨开略终于慢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经过抱头呼痛的光头旁边,不禁皱了皱眉,抬起一脚将他蹬下台阶。
“蠢材回去再收拾你”
跺了跺脚,说完这些,杨开略这才抬起头,眯着眼打量院子里萧寒几人。
“贤婿,贤婿您可算来了”
院子里,一个胖女人泪涕纵横的跌坐在院中等看见杨开略出现,本流泪的眼睛却是突然一亮,不禁兴奋的大呼起来
不过胖女人不知小怜已经在昨晚就被萧寒抢了去而被人抢走一夜的女子,杨开略怎么可能承认那是他的女人要是认了,这杨家的脸岂不是都要丢茅坑里
所以一听这胖女人喊的话,又惊又怒的杨开略立刻转过头,怒斥道:“放屁谁是你贤婿再敢胡说,连你一起收拾”
胖女人被呵斥的傻了眼,一句话憋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实在不知这新鲜姑爷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呵斥完胖女人,见她不敢言语,杨开略这才余气未消的提了提自己的大肚子,冲萧寒喝道:“你们就是强抢民女的歹人果然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然还敢伤人我杨家今天要替天行道铲除你们这些败类”
开场白很重要毕竟不是谁都跟萧寒一样,二话不说就开打起码在打之前,宣扬一下自己是正义的不是
萧寒这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义愤填膺的杨开略,把护在自己面前的小东和愣子推了推,让出一条缝隙来后,这才指着自己道:“老山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本来心里就有气的杨开略一听萧寒称呼他是老山羊,立刻气的脸都绿了,也顾不上拽文了,指着萧寒就骂:“呸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东西关我屁事老子今天收拾的就是你”
说罢,杨开略重重一挥手在他身后早就跃跃欲试的几个人这就要飞身上前
不过甲一几个人反应更快,电石火光间已经抽出了,遥对向扑过来的几人,手指已经扣住了扳机
冲在前头的几个人原本还想抢个头功,但是此时一看甲一手上泛着寒光的这发热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一大半,登时便停住脚步,谨慎的看着甲一几人不敢向前
果然,这世界上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怕死的人多,小东和愣子一看这些人不敢上前,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不怕打起来,只是怕打起来,伤了战斗力不如小奇的萧寒
“呵呵,强弩你以为光你们有么”
就在萧寒这边人都大松一口气的时候,杨开略却看着甲一他们手上的奸诈一笑
随后一拍手,萧寒立刻就看到在院子四周的高墙上,出现了二三十个手执强弩硬弓的汉子,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埋伏在了那里,现在才出现。
这一下,估计谁都没想到不光萧寒心里咯噔一下,就连武功高绝的甲一他们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们对自己的身手太自傲了原想着他们四个人在,对面再来四十个都是白搭但是他们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藏有违禁的武器
眼看这么多硬弓强弩,如果一起击发,估计他们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保萧寒的安全
“且慢杨家的你们知道这是谁么你想满门抄斩”
小东和愣子两人一见不好,早就紧紧护住萧寒一边大喊停止,一边努力用身体挡着萧寒,将他往正屋位置推,想先把他送到安全的屋里。
这事情转变的太快,在场的几个衙役都没反应过来等被冷冰冰的箭对着,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只有领头的那个衙役勉强站直身子,对着杨开略急急喊道:“杨老爷我是集水县的班头,你快放下武器这位是萧侯”
“萧侯”杨开略闻言一愣,然后下意识一看萧寒没看见萧寒有啥特别的,只看到愣子和小东身上的粗布麻衣。
这就怒了,感觉自己智商收到侮辱的杨开略对着说话的衙役怒哼道:“你是班头什么班头我怎么不认识还有这什么萧侯,不知从哪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就想骗我真以为你杨老爷好骗是吧”
“你”说话的衙役看杨开略不信,一时间急得头上汗如雨下他毕竟是班头,知道一些事情
在汉中大城,听说这位爷只是被人吓了一吓,毛都没掉一根,就让汉中都差点翻过来要是这位爷在这小小的集水县出了事先不说这杨家死不死,自己和县尊也绝对没好果子吃搞不好也得一起去填坟
班头急得说不出话,那杨开略却以为这是被他猜中了心事顿时又得意起来,不过此时他尽占上风,也不急着直接放箭,那样实在是太便宜这些人了,他现在想要抓活的
“上”得意的指了指萧寒,杨开略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听到自己老爷吩咐了,脑袋好不容易不疼的光头三两下从后面窜了出来搓着手掌,狞笑着就要上前,不过刚迈出一步,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他还没看清什么,这道黑影就已经消失了。
不知道这黑影是什么,但是复仇的激动让光头也懒得去思考
两只眼睛紧盯着小东,一步一步往前逼去,就这个家伙接二连三的敲他脑袋,他死都忘不了
四周有些静,原本跟他一起走的兄弟不知怎么都停住了脚步,只剩下光头狞笑着来到小东面前,心里暗道一句“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了”
随后,便高高的扬起手臂
“啪”
一声极其清脆的击打声传来,不过这声音实在是有些熟悉不像是打在小东长满头发的脑袋上,反而像是打在光头上的那种脆响
再仔细看看,光头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手掌还在高高扬起,不过他十分清楚,刚刚那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只是他有点实在想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敢打自己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