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干嘛了”萧寒奇怪的看着冲进门的小东。这大早晨的不见人影,他这是去哪里疯了
小东背依着门,先大口的喘了两口气,然后才对萧寒说:“我我刚刚去送送孙神医去了,刚刚从马棚回来就听见您喊我”
“送老孙哦,应该”
听了这个答案,萧寒对小东这么久才出现的不爽顿时消散了许多。
点点头,指着自己的身上,萧寒问小东:“我的外袍呢就昨天晚上穿的那件,给脱哪里去了”
“你的袍子”小东听萧寒问起这个,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愣了一下,小东这才小心的问萧寒:“侯爷,您昨晚回来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坐碗回来我怎么不坐锅里回来少废话,我衣服呢没看见忙着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萧寒见小东不着急帮他找衣服,反而还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语气顿时不善起来。
老子头还疼着呢,谁有空跟你开玩笑
“是昨晚回来不是坐碗回来”
小东对萧寒天马行空的说话已经司空见惯了,哭笑不得的解释一句,又咧嘴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侯爷,那件衣服您就别找了,也找不回来了,早就扔到那个翠云楼里了”
“什么翠云楼干啥的卖萝卜的”
萧寒听到小东说的这个名字,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赵丽蓉老师的群英荟萃在感到好笑的同时,这心里却是越发的奇怪。
自己昨晚不是好好在酒楼喝酒么,怎么听小东这个意思,后来还跑到外面去了那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东见萧寒满脸狐疑的看向自己,那白净的脸上竟然红了一下,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扭捏道:“那个,翠云楼不是买萝卜的,是卖笑的它就在您们喝酒的酒楼旁边,是家青楼”
“什么青楼”
小东话音未落,萧寒的声音便猛的拔高了八度,差点把小东吓得蹦到房梁上
这也幸亏长安老宅这里没有几个人,要不刚刚这一声,非得把半个院子的人都招过来不可
“青楼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坏了我有没有吃亏”
尖叫过后,萧寒也顾不得去看小东,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一双手更是不停的在身上摸索起来。
老子老子这还是第一次啊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那些青楼女子吧连个红包都没拿回来,这岂不是亏大了
“侯爷您是说,您吃亏”
小东抠了抠耳朵,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的萧寒
他见过无耻的,可是却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昨天晚上那是谁哭着喊着要去青楼,怎么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废话不是我吃亏还是那些青楼女子吃亏不成老子还是处”
怒气冲冲的说到一半,萧寒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然间就闭上了嘴
毕竟对男人来说,不管深处哪个朝代,处男他绝对不是一个值得夸耀的事情
“侯爷您刚刚说处什么”
小东被刚刚的惊叫震得耳朵至今还嗡嗡作响,刚刚又没听清萧寒说的什么,下意识就开口问他。
萧寒被小东问的翻了一个白眼,脑子飞速旋转,硬生生的把话给续了下去:“我是说,处事不惊,坐怀不乱的好男人”
“咳咳咳咳”
没料到,萧寒这话音刚落,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便从小东嘴里跟着响起,引得萧寒立刻怒目而视
看着因为怒气,脸上几颗痘痘都在发红的萧寒,小东真的想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笑话萧寒的意思而是真的恰好嗓子发痒,并且一咳,它还停不下来
“闭嘴”萧寒目光如刀的盯着小东,如果目光能杀人,小东身上绝对已经多出一排前后透亮的窟窿眼
小东弯着腰,无力的摆摆手:“咳咳对不住侯爷,我嗓子难受咳咳咳嗽一会就好”
“嗓子难受”萧寒咬牙切齿的道:“我有一个效果绝佳的治疗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咳咳不用,我能,我能忍住”看着萧寒阴恻恻的模样,小东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他也不傻,知道自家侯爷这治疗的法子肯定不会太美妙。
“那就去给我找套衣服先一会跟我详细说说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一脚踹在小东屁股上,看着他匆匆跑出房门,萧寒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太寻常
就在小东心急火燎给萧寒找衣服的时候,万年县的县尊,周大人
此刻正坐在万年县县衙内,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傻傻的看着手中的一纸信报
就在昨天晚上,在他管辖的平康坊内
一众暴徒公然强抢了一家酒楼的房产地契而后不光不跑,还跑到了隔壁的翠云楼大肆庆祝随即更是打砸了上好古琴一架,花瓶摆件若干,至于桌椅板凳那更是数不胜数
青楼姑娘的卖身契被他们翻出来一把火烧了,急着阻拦的龟公被人捣了一个乌眼青这还不算人家刚开口骂了一句,又被压在地上当真乌龟满地爬,爬慢了都不行
至于青楼的老鸨子,她更惨身上被茶水泼了满头满脸不说,手上保留多年的指甲也被一刀剁了去据说差一丁点,就连那手指头也一起剁了去
正在青楼笑谈风月的御史中丞的刘公子看不过去,只说了一句话,就被人一脚从二楼踹了下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随行的姜员外郎见事不好,人都躲到了床底下,愣是被一络腮胡子大汉又揪了出来,提着满楼示众,要知道这位员外郎当时可是一丝不挂
“哎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啊为什么听说那萧寒被罚了就急不可耐的上奏说病好了怎么就不能多病两天”
良久,县衙内的周县令痛苦的一声听的一众衙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家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晨就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