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勇眼中闪过一丝悲色,闻言道:“好,那咱们就拼着一死也要杀了李桓。”
钱礼见了道:“二哥是不是担心我们一旦带人围攻李桓便再无回头之路”
钱勇苦笑道:“二哥我虽然鲁莽了些,却也不是傻子,眼下这局面,咱们各家一旦围杀李桓,朝廷肯定不会放过我等。”
钱礼微微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所以我同几家已经商量好了,此番大家豁出去杀了李桓,然后劫了大牢,救出诸位大人,直接逃往海外,以待将来”
钱勇登时眼睛一亮,蒲扇一般的大手猛地拍在钱礼肩膀之上兴奋的道:“好,好,这个主意好,既能杀了李桓,又能救出人来,而且咱们还有退路。啧啧,凭借着咱们的实力,到了海上,还不是一样的逍遥自在。”
钱礼眼中流露出几分疯狂之色道:“杀了李桓,劫了大牢,大家伙直接乘船出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到那时朝廷又能奈我何”
天色渐渐昏暗起来,夜幕即将降临。
这个时候就算是长街之上,人也都少了许多,而就在这個时候,一些正往家中赶的百姓却是突然发现街上突然出现了一队队人,这些人一看就是那些豪门家族平日里所蓄养的家丁打手。
像福州城,因为毗邻大海,不敢说所有的家族,几乎九成的家族都有着各自的船只,或多或少的都在进行着海上贸易。
海上的贸易可不比陆上,陆地之上好歹还有官府镇压,至少有秩序存在,不用担心突然之间自家的货物就被强盗贼人给抢了去。
但是在海上可就不同了,海上多的是专门劫掠商船的海盗、倭寇,可以说但凡是能够涉及海上贸易的家族,多多少少都有着几分自家的护卫。
诸如钱家、何家、赵家,他们各家府中都蓄养着数十上百敢打敢拼的家丁、奴仆,这些人平日里名义上是他们家的家丁仆从,可是一旦到了海上,摇身一变,那就是商船的护卫,甚至有时候也会客串一下海盗的角色。
实力稍微弱一些的家族也能够拉出近百人的队伍出来,甚至实力更强的,诸如钱家、何家,竟然直接纠集了近二百人的队伍。
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原本联系的近二十家,最后真正下定决心拼命的虽然只有一半左右,可是当这些人汇聚在一起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竟然足有一千多人。
钱勇身后跟着钱家所蓄养的家丁,魁梧的身材哪怕是在这么多人当中,也是极为醒目的存在。
尤其是钱勇这会儿竟然身着盔甲,甚至在钱勇身侧,数十名身着棉甲的精锐家丁一个个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只让不少人看的惊叹不已。
虽然说这些家族平日里行事也算得上是无法无天了,甚至私藏兵器也属常态,但是像弓弩、盔甲这些朝廷严谨的东西,他们还真的不敢大量持有,家中能有那么三五套便已经不错了。
谁曾想钱家竟然这么狠,一下子拿出数十件棉甲出来,其他不说,单单是这数十件棉甲,就足够坐实他们钱家谋逆的罪名了。
不过从这点倒也能够看出,钱家这是真的准备拼命了,完全就是将家族压箱底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
反正此番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到时候家族覆灭,那些藏着掖着的违禁品还有什么用。
其余各家比起钱家来虽然差了不少,但是各家能够在福州府立足,并且大多还涉足海贸,自然也都不简单。
就像何家,做为蔡文一系的重要人物,何家竟然有着一支数十人的纯火铳队伍。
火铳这东西在大明军队当中并非是什么稀罕物,威力也相当不差,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往往还是更喜欢拎着刀片子拼杀,所以在各家之中,真正使用火铳的并不多。???????
钱勇披着盔甲,手中提着一柄大刀,浑身的煞气,走在最前面,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上千人之多,竟然将长街都给堵住了。
至于说长街之上的行人,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早就吓坏了,转身就跑。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一样的人手持兵刃就能够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种情形,就算是迎面来的是朝廷的兵马,百姓一个不小心那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更不要说是这么一群乱糟糟,宛如强盗一般的凶徒了。
随着一群人宛如洪流一般涌过长街,满地的狼藉,甚至还能够看到一些躲避不及被这些凶性大发的家丁乱刀砍死的百姓的尸体。
对于这些几乎大半都见过血,杀过人的凶徒来说,杀人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反而是因为沾了血,一个个的释放出了心底的兽性来。
要不是这些人还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围攻府衙,杀死李桓的话,恐怕这会儿便已经有人忍不住心中的凶性冲进百姓家中烧杀抢掠了。
知府衙门
一名锦衣卫满脸的惶恐之色,飞奔而来,直接便冲着坐在那里的李桓拜倒于地道:“大人,来了那些人来了”
李桓闻言不禁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豁然起身,哈哈大笑道:“好,看来他们也不全是胆小怕死之辈,否则的话,李某岂不是白忙活了”
坐在一旁的董焕却是对那些人生出几分同情来,寻什么人做对手不好,偏偏要寻李桓这么一个杀神做对手。
换做其他的官员,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设下这么一个大局,坐等对方主动聚集人手前来杀他。
可是李桓偏偏就这么干了。
李桓看了董焕一眼道:“董指挥使,可愿随李某去会一会这些人”
董焕冲着李桓一礼道:“愿随大人前往。”
此时府衙之前同样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卫所兵卒,除此之外还有李桓调集来的锦衣卫、腾襄四卫营精锐甲士,加起来差不多有二百多人。
相比那些卫所兵卒来,这些锦衣卫、腾襄四卫营的精锐甲士明显在精气神方面要胜出一筹。
当李桓同董焕二人走出府衙的时候,几名卫所百户连忙上前见礼。
其中一人看到李桓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欢喜之色。
李桓在对方行礼的时候忙一把将其扶住道:“舅父可是折煞我了”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桓的舅父冯永安,此番董焕征调卫所兵马,冯家世袭卫所百户,这一代明显已经传承到了冯永安这里。
冯永安看着李桓,欣慰一笑道:“你父亲若是在天有灵,见到桓哥儿你如今的成就,想来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其余众人自然是知道冯永安同李桓之间的关系,一个个的都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冯永安。
傻子都知道,只要李桓不是中途夭折,以李桓如今的权势,做为李桓的亲娘舅,冯永安前途不可限量。
董焕笑道:“大人,等下灭了一众反贼有的是时间叙旧,眼下还是以应敌为重。”
冯永安闻言冲着董焕拱了拱手,然后神色一正向着李桓道:“大人,属下等必竭尽全力,剿灭反贼。”
其余的卫所将领见状也是齐齐冲着李桓拜下。
李桓伸手虚扶将众人给扶了起来道:“诸位,今日李某便在此处与大家一同歼灭反贼,到时候加官进爵,少不了诸位。”
李桓直接便拿出封官许愿的大招来,对于这些人来说,说的再好听都不如加官进爵对他们诱惑大。
果不其然,李桓这话一出,许多人直接眼睛一亮,像他们这些人,如果说不是有什么机遇的话,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只是机遇这东西要是随随便便能够遇到的话那就不叫机遇了,像眼下这般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只要今天能够协助李桓将城中意图造反的那些人给镇压了,这不就是加官进爵的机会吗
如果说先前这些人还没有什么动力的话,那么在李桓封官许愿之下,这些人登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李桓这位钦差面前一展身手。
他们论关系比不过冯永安这位李桓的亲娘舅,可是他们对手下带来的亲兵有信心啊。
别看大明各个地方卫所糜烂不堪,可是那指的是卫所明面上的兵卒,真正被这些卫所千户、百户们抓在手中的才是真正的精锐。
尤其这些卫所百户的驻地还大多在沿海地带,可是没少同海上的海寇、乃至倭寇打交道,手下要是没点人手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海寇一波灭了满门了。
对于那些杀人如麻,行踪不定的海上贼寇来说,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朝廷命官呢,杀了也就杀了,反正别指望事后朝廷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大举兴兵跑到海上帮你报仇。
董焕看着手下这些人一个个精神振奋,打了鸡血似得鼓舞手下人士气,一颗多少有些紧张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虽然说早已经有所准备,可是在知道来犯之敌足足有上千人之多的时候,董焕心中要是没有一点的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这要是出了点意外的话,首先倒霉的可就是他这位指挥使。
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是这会儿已经能够听到远处所传来的喊杀之声了,声音越来越近,很快李桓便清楚的看到一群穿的五花拿着寒光闪闪的兵器的人口中大喊大叫直冲着府衙而来。
“来了”
只看一眼,李桓便多少能够看出这些人的虚实,不得不说这些不愧是各家拼凑出来的精锐,一眼望去皆是青壮,尤其是那遮掩不住的煞气更是昭示着这些人都是见过血的,并非是普通青壮可比。
如果说是单打独斗的话,说实话,李桓还真不看好董焕带来的这些卫所兵卒,虽然说这些卫所兵卒大都是精锐,可是论及凶狠的程度来,自是比不过对面那些人。
不过卫所兵马到底是朝廷兵马,再怎么糜烂,这精挑细选出来的上千人站在那里还是能够摆出一个阵型的,尤其大半身着棉甲,其余也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单单是这般已经是超过了对面那些人。
董焕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盔甲,手中提着一杆长枪,一脸郑重的冲着李桓道:“大人,属下要布阵迎敌了,还请大人”
李桓微微一笑道:“董大人尽管放手施为便是,李某便带着锦衣卫从旁掠阵便是。”
知道李桓一身实力高深莫测,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锦衣卫保护,董焕倒是不担心李桓的安全,闻言冲着李桓拱手一礼道:“末将领命。”
钱勇带着自家的家丁冲在最前面,在看到董焕率领卫所兵马列阵以待的时候不禁眼睛一缩,猛地一挥手大喝一声道:“止步”
顿时紧随钱勇的一众家丁停下了脚步,只是停下来的也就是钱家的家丁仆从,至于说其他家的则是下意识的继续向前冲,直接将许多跟着停下来的人给撞倒一片。
原本乌央乌央的一片,喊杀之声震天,乍一看还真的极为吓人,不少卫所士兵见了都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下意识的咽了口水。
可是当看到这些人竟然自己人将自己人给撞倒了一片时候,不少人直接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们可都是卫所里的老兵,只从这些人的表现就能够看出这些人看上去非常吓人不假,但是连基本行军队列都没有,完全就是乱糟糟的一片,这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董焕看到这般情形,嘴角不禁扯了扯,枉他先前还在担心呢,现在一看,要是聚集了整个卫所上万兵马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都还不能碾压这些乱贼的话,那他干脆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虽然说面对朝廷大军,可是钱勇回头看了看黑压压一片的人马,心中登时底气十足,他们人多势众,甚至在人数上还要超过朝廷兵马不少,这次未必不能够杀了李桓。
虽然说心中隐隐明白这次不管结果如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朝廷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是只要能够杀了李桓,救出被关押的一众官员,大家伙便是逃往海上,也未尝不是一条活路不是吗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钱勇冲着李桓高呼道:“李桓,你这奸贼,构陷朝廷忠良,官逼民反,今日钱某必取你项上人头。”
说着钱勇挥动手中大刀哈哈大笑道:“小贼,可敢与你钱爷爷一战。”
李桓淡淡的看了钱勇一眼,额头之上满是冷汗的黄文政低声向着李桓道:“大人,这位是钱家的二老爷钱勇,最是悍勇,据说曾在海上凭着一柄大刀连斩十几名凶名赫赫的海贼。”
李桓闻言轻笑一声道:“这么说倒还有几分勇力,只可惜脑子不够用啊。”
李桓伸手,站在其身后的一名锦衣卫校尉连忙将一支宝弓递给了李桓,弯弓搭箭,下一刻就听得咻的一声响。
正叫嚣不已的钱勇看到李桓弯弓搭箭,心头泛起警兆,几乎是本能的挥刀猛地劈向激射而来的箭矢。
倒不是钱勇不想闪避,实在是李桓这一间来的太快了,根本就没有给他闪避的时间,要不是他实力够强,恐怕就是这一刀都劈不出。
就听得一声金铁之声炸响,钱勇只感觉双手传来一丝痛意,那箭矢之上传来的一股大力差点震得手中大刀脱手而飞。
“好恐怖的力量”
从来都是自诩力大无穷的钱勇不禁对李桓那一箭所蕴含力道充满了震撼,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喘口气,又是一箭破空而来。
“还来”
钱勇面色大变,直接抓起身边的一名仆从挡在自己身前。
噗嗤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自那仆从口中传出,那仆从胸膛之上直接炸开了一个血窟窿,而钱勇则是身子一僵,低头向着自己心口看去。
一支黝黑的泛着寒光的箭矢正没入其心口之中。
“怎么会”
脸上尚且残存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钱勇身子一晃,直接同那仆从一起倒在地上。
钱勇先前冲着李桓叫嚣,而李桓没有应声,却是让不少贼人士气高涨,甚至不少人都知道钱家二爷钱勇的悍勇的,直接挥舞着兵器看热闹似得口中吹着口哨给钱勇大声叫好。
只是眨眼之间,钱勇便被李桓射杀当场,原本叫好的一众贼人登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眼,睁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钱勇。
董焕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当即一声断喝道:“众将士,随我杀贼”
上百名排在最前列的火铳手第一时间开火,顿时砰砰的炸响声响起,硝烟弥漫,就听得对面传来一阵的惨叫声。
因为钱勇的死而一时失神的一众贼人刚反应过来便被火铳一轰,直接便倒下了数十人。
董焕身形跃出大喝一声道:“杀”
双方登时厮杀在了一处,府衙前原本非常的宽敞,可是双方加起来近三千人厮杀在一处,登时就显得无比拥挤起来。
李桓站在那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卫所兵卒在冲杀之间还基本能够保持着队形,或许个人武力不如那些贼人,但是论及杀人效率,真不是那些只凭个人勇武的贼人可比。
往往贼人倒下三五人,卫所士卒才倒下那么一两人,鲜血飞溅,断臂残肢飞舞,场面极其血腥。
何怀、钱礼等各家的主事之人虽然躲在后面,可是也能够看清楚双方交手的情形。
此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被卫所兵马碾压性的杀戮,众人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为什么他们人多势众,个个悍勇,却偏偏被这些卫所大军给压着打,难道不应该是一个冲锋就能够冲散卫所兵马,然后顺利的抓住李桓,将其千刀万剐吗
何怀双目无神口中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看着上千贼人被卫所兵马一点点的逼着后退,李桓冲着一旁跃跃欲试的陈耀、孟辉、杜广几人笑了笑道:“虽然说这些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能早点结束还是早点结束的好,你们带上人,自侧翼包抄,断了他们后路,务必将这些贼人统统留下。”
几人登时带上早就按捺不住的锦衣卫悄悄迂回到贼人后方,堵住了这些贼人的退路。
“杀”
伴随着陈耀、孟辉、杜广等人的喊杀之声,近二百锦衣卫直接撞入了贼人后方。
钱礼、何怀这些各家的主事之人本来就在最後面,方才見到势头不妙,几人聚在一起,正商量着是不是放弃围杀李桓,先带人衝出城逃往海上去。
先前的热血上头过去之后,这些人心中所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恐惧,尤其是亲眼看着那么多人被杀,那种场面对于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存在来说,冲击之大可想而知。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们拿定主意,就听得身后传来喊杀之声,转身一看,众人不禁露出了绝望之色。
这些人来的时候自是信心满滿,认为他们这么多人,杀李桓那还不是易如反掌,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退路的问题,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面,以至于对于自己的退路连一个盯梢的都没有,结果被陈耀等人轻而易举的便堵住了退路。
其轻松的程度,就连陈耀、杜广他们都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只感觉这些人警觉性之差,根本就不像是来杀人,更像是主动来送死的一般。
钱礼大喊一声:“逃”
登时就见钱礼转身就逃,直接挤进人群当中,眨眼便瞧不见身形了。
在卫所兵卒的碾压之下,这些贼人起初鼓起的勇气已然消失不见,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此刻身后陡然传来喊杀之声,登时所有的贼人都慌了神。
尤其是钱礼那一声大喊,虽然说只有附近的一些人听到,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只有一人逃跑都有可能会迅速传染到所有人。
“呜呜,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都给我让开,挡住爷爷去路,我连你们一起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