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边跟着一边交流各自的看法,甚至有消息灵通之人为了吸引目光洋洋得意的道:“看到了没有,领头的那位可是不久前才晋升的锦衣卫镇抚使,眼下也不过才十八岁,四品的高官呢”
关于李桓的消息一爆出,顿时引得一众人为之感叹不已,即为李桓的年轻而感叹又为李桓如此年纪便如此得天子看重而惊叹。
有人则是直接爆料道:“你们不知道吧,今天大朝会,以监察御史罗文祥为首,百官弹劾李桓蓄养寺人,意图造反,而天子回护李桓,结果就因为这李桓,内阁都同天子闹僵了”
一众人睁大了眼睛,兴奋无比的看着那些爆料之人,努力的吃着大瓜。
“大家说说看,这李桓带着这么多的锦衣卫,这是要去做什么啊,不会真的是要去造反吧”
这话一出,大家都用一种关爱的目光看着那人,只让那人忍不住抓了抓脑袋,努力道:“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我我只是好奇,李桓这是要去干嘛”
“想知道他要做什么,大家跟紧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感觉肯定有乐子可瞧”
“对,对,快去,去晚了的话,说不定就错过了热闹了”
听涛阁,京城一处青楼,因为常有官员来此听曲,以至于名声斐然于外,乃是京城之中小有名气的一处高端场所。
此时听涛阁之中,一间厢房之中,几名身着官服的官员正一个个怀抱佳人,推杯换盏,酒兴正浓。
不用说,这几人正是下了大朝会便来了听涛阁的罗文祥、杜文、韩复立等几人。
几人可谓是听涛阁的常客了,一来便各自喊了相熟的姑娘,点了美酒佳肴,一边高谈阔论,畅饮美酒,一边同怀中佳人调情嬉戏,好不快活。
大半天过去,几人可谓是酒足饭饱,一个个带着几分酒意,注意力差不多都放在了怀祥放浪形骸的埋首于怀、韩复立几人见状则是毫不示弱,一边大声叫好一边调戏怀祥专美于前。
很快厢房之中便传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而这会儿厢房之中的景象已经是不堪入目。
罗文祥、杜文、韩复立几人竟丝毫不避讳对方,官服、官靴、官帽扔了一地,直接在厢房中一起开起了无遮大会,看这情形,怕不是第一次了。
听涛阁所在的长街可是京师有名的繁华之地,青楼、酒肆、路边摊贩,叫卖声、喧哗声,人来人往,可以说极为热闹。
然而此时,马蹄声传来,动静不小,一些听到动静的人不禁抬头看去,毕竟这繁华长街之上可是很少有人敢如此纵马狂奔的。
一看之下,不少人直接愣住了,甚至有些人还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就见一名身着锦衣卫御赐飞鱼服的少年正纵马而来,而在其身后一队锦衣卫校尉排着整齐的队列紧随其后。
“这这是锦衣卫吧,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有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李桓看着身后那紧随而来的一群人嘴角微微一翘,他将动静搞的这么大,不就是想要引得众人关注吗
今天他就是要搞出一个大动静出来,也让一些人知道,他李桓也不是好欺负的。
脚下不停,马鸣侧首向着陈东道:“程东,你可真行啊,竟然悄默默的干下这么大的事,连我都不知道。”
程东深吸了一口气嘿嘿一笑道:“不是咱瞒着马头儿你,你平日里跟在大人身边,哪里有功夫管其他啊,我就是被大人派去盯梢罗文祥而已。”
马鸣嘿嘿一笑道:“你说大人不会真的打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罗文祥给抓了吧。”????
程东愣了一下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抓人还分什么时间、地点吗”
马鸣顿时无言,因为程东说的有道理啊,他们可是前来捉拿罗文祥的,管他是在什么地方呢。
虽然说锦衣卫这些年被百官压制的非常低调,可是那也要看是对谁而言,至少普通百姓还是无比畏惧的。
如今眼见一队锦衣卫自然是早早的避开,当然好奇心谁都有,大家躲开来却也不避讳的远远观望。
“吁”
一声呼喝,勒住了缰绳,身下的马儿顿时停了下来,恰好就在那听涛阁偌大的匾额之下。
抬头看了那偌大的匾额一眼,李桓冲着一旁的程东道:“程东,就是此处吗”
程东点头道:“回大人,属下得了大人的命令已经盯了那罗文祥几日,这里他几乎三两日便来一次,今天下了朝,他便同杜文、韩复立几名官员进了这听涛阁。”
说着程东四下张望了一下,冲着远处角落里一人招了招手,顿时那人便小跑过来,冲着李桓一礼,然后又向着程东见礼道:“属下见过总旗大人。”
程东看着那人道:“罗文祥几人可曾出来”
那人当即便道:“回大人,属下一直在这里盯着,自他们几人进去,至今没见他们出来。”
程东看向李桓,而李桓则是嘴角含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听涛阁。
李桓一行人实在是太招人注意了,尤其是他们一群锦衣卫在听涛阁这烟花之地停下,不知多少人生出好奇与兴奋来。
听涛阁的管事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处就听得一个声音响起道:“给我搜,捉拿犯官罗文祥以及其同党杜文、韩复立”
顿时一众锦衣卫齐齐应声。
那管事面色大变,张口便道:“且慢,大人且慢啊”
只可惜还没有等到他将话说完,就见一队身着锦衣袍服的锦衣卫校尉冲了进来,直接将他给撞倒在地。
跌倒于地的管事甚至不知道被谁给踩了几脚痛的差点眼泪都流下来,可是他却顾不得这些,连滚带爬的跑向站在门口处的李桓。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冲到李桓身前,马鸣一步踏出,以手中绣春刀抵住对方喝道:“锦衣卫镇抚使大人在此办案,还不止步”
那管事被刀鞘抵住胸膛,可是却努力的伸着脖子冲着李桓道:“大人,大人不可啊,惊扰了贵人,小的担待不起啊”
李桓只是瞥了那管事一眼道:“放心便是,那些人要怪也只会怪我,与你无关。”
管事闻言如丧考妣,而这会儿,原本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不断的听涛阁之中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咆哮声、怒骂声。
“你们是什么人,快给我滚出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月票,推荐票,打赏,求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