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松开,反倒是搂地更紧了一些,好像是要将朱竹清融入到自己的身体去,玉天翼语气不再带着平日里的嬉笑,而是格外的诚恳:“哪怕是这样子,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放手的。”
咬着牙,心里五味陈杂,朱竹清此刻颇为的矛盾,犹豫不决,很难果断,或者换一个地方,换一种方式,不要是这个样子和此刻的状态情况下的话,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决定。
可是现在,
真的好难,好难。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
终究,原本的长篇大论,还是化为了一句最简单的话表达了她的妥协。
玉天翼没有松开,只是在朱竹清的耳旁道:“今晚,想吃什么”
“你突然说这个干吗“朱竹清没有弄明白玉天翼的脑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呢,颇为无奈地道:”你这样子,我呼吸不过来了。“
稍微松开了一些,玉天翼道:“要好好修炼才行朱清,我们一年半之后,可是要参加大赛的,那个时候的你,一定会令所有关注的魂师都大吃一惊的。”
“那个时候我会站在你的身边,谁也不敢再在我的面前欺负你了。”贴在朱竹清的耳旁,玉天翼眼带着追思和憎恨:“我再也不要看到,那个晚上,带伤流血的你,孤独一人躺在荒郊野外的,绝对不要再看到了。”
“”
朱竹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现在,她根本就说不出来了,一想到以往的种种,和在玉天翼身边的时候的开心。
她那原本就并不坚定的想法,便被倾覆了
我不会再回去了
留在这里,留在天翼的身边,其实也挺好的
有些无耻,为了将朱竹清留在身边,他用了一些小手段,站在事实依据的基础之上,通过温柔而深情的话语。
却是将朱竹清原本的生活和此刻的境况做出一个对比,用最是浪漫的话来说出朱竹清最无奈的现状。
让她感动的同事选择背弃一些原本的坚持接受他,接受这来自于玉天翼的不公平的一切。
在这种潜移默化的腐蚀之,朱竹清或许到了最后,会变得不再像是最初的自己,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自己。
至少,
在感情上,或许就是这样子的。
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脑子里虽然已经想过无数遍了,但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无法真的释怀的。
为什么,会痛呢
我和他,只是一个约定而产生的关系罢了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捂着自己的心口,水溟儿看着在那里已经开始拥吻起来的朱竹清和玉天翼,她原本带着那种看戏笑容的表情此刻也慢慢地消失了。
日久并不一定能够生情,
但她似乎也不是一个并不一定的成员之内。
感情如果真的是能够控住住的东西,
那就不该被当成是这个世界上最蛮不讲理的混蛋。
当再度站在一起的时候,朱竹清和水溟儿,看着自己面前同样相貌出色,身材也出众,甚至是连身份也相同的彼此的时候。
就像是在镜子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般。
玉天翼此刻已经去找他要的辅助系魂师去了,事情必须要被解决,而他不喜欢拖拖拉拉,让事情的发展的不确定因素太多。
所以,
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就只有同为情人的朱竹清和水溟儿了。
“你接受了“水溟儿首先开口,虽然她们两个的性子有些类似,但终归是存在差异的,水溟儿没有那么的冷淡,只是看着是一个高冷的女孩子:“没有想到,你还是着了他的道啊。”
看着舒展着身子的水溟儿,朱竹清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呦,现在都不称呼我溟儿姐了我好歹也是比你大了六岁多的人好不好啊。”
朱竹清略显沉默,终究开口道:“溟儿姐。”
接着,她又道:“既然都已经这样子了,我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那就”
“那就这样子继续着”水溟儿看着调笑的表情看着朱竹清,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刚才你没有走,你就已经走不掉了。”
“”
朱竹清明白的
在玉元震找到她说明来意之后,她其实就该离开的,那个时候,她还有着别的选择。
离开这里,
也不回星罗帝国,抛开曾经的一切,开始新的人生。
可是她没有,
反倒是将自己彻底地交给了玉天翼,那是她第一次的妥协,第一次的放下身段决定接受现实。
而第二次,
在见到水溟儿,得知了水溟儿的身份并非是七宝琉璃宗的宗主之女的时候,她就该明白,玉天翼不是那种真的对谁都一心一意的人。
这个时候,
她也该离开了的。
可是,
她没有。
在玉天翼没有付出多少代价的情况下,仅仅是在对方三言两语的劝阻挽留下便接受了,这是她第二次的妥协。
一旦妥协多了,
就成了习惯了。
养成习惯的行为,如果真的想要改,那可就难了。
尤其,这个习惯还是夹杂着最是令人难以控制的感情的时候。
“我知道,溟儿姐。”
朱竹清良久,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很清楚,很清楚,她这是明知故犯,她知道的。
这一声溟儿姐,让水溟儿知道,朱竹清,这个让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格外特别的女孩子,也遭了毒手了。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傻子。
知道不对就该离开啊,我是没有办法,也不想了,你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你也喜欢上了,爱上了吗
水溟儿叹了口气,总是难免的感同身受,摇了摇头,她也不愿意在劝说什么,只是道:“你真的准备好了吧。”
“嗯”
朱竹清点了点头。
“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水溟儿用着古怪的笑容看着朱竹清:“要是你能够管得住他的话,那才是最好的。”
哪怕是朱竹清,此刻也不免有些情绪不稳,咬牙道:“他还想怎么样”
我都已经这样子了,他要是再敢乱来,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