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我今天差点没了,我真傻....真的。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秋月会玩这种鹿目前犯的操作。
更没想到洗完澡后本以为只是师兄妹之间普通的下个棋。
会演变成......
所以男孩子在外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女人只会榨取我们的精华。
不说了....我现在有点莫名的难过。
而且明天就要前往剑宇了。
日记就先到此为止吧。
等我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再写吧。
希望那个时候我没有变成她们的绒布球【划掉】”
..........
昏暗的烛光下,林守式合上了那本日记本,将其放在了床底下的暗格里。
烛火之下,少年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向了正躺在桌角的霜华。
哪知道,刚刚要碰到霜华,霜华就嗡嗡响了一声,然后退了开来。
大概意思是:“你被坏女人玩了,你脏了。”
“....?”
林守式失笑了片刻,又靠着屋子一角坐下,轻轻道:
“霜华,明天就要去剑宇了,如果机缘足够,到时候再过不久你就能够真正的苏醒了。”
他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那轮月色,笑着说:
“我现在倒是蛮期待的,倘若要我说这世上我最期待谁能够有着前世记忆的话,那就是林霜你啊。”
“我上一世做了好多好多错误的事情,很对不起她们,但唯一对得起的就是你和知溪了。”
上一世的时候,入魔的他用大道宝瓶将女主们的本命之器啊,大道本源啊,这些极为重要的东西给剥离了出来。
绝大一部分都融入进了霜华的剑躯之中。
虽不是他本愿,但可以说没有受到过迫害的就只有林霜了。
他现在对她们除了爱以外,最多的就是愧疚了。
林守式望着视线前方滋滋作响的火炉,自嘲的笑了笑:
“嗯,其实也不该这么说吧,我或许想的只是,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能知道我苦衷的人啊。”
“我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包容我理解我,然后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这样我的自责愧疚或许会少一些,是不是听起来很自私很幼稚?”
“可这些本来就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执意要闯入她们的生活,你看见了吗.....秋月,那个本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冰山剑道天才,因为我变成了那个疯狂执着的样子。”
“而如今.....秋月却还是为了我选择自己骗自己,可,世界上除了失忆之外的方法,又有谁能够真正的自己骗自己呢?她现在一定也很难过吧。”
他这样说着,又擦了擦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露出来的泪珠,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
“但我又放不下她们,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奇怪很自私的人?”
霜华现在并不会说话,但她还是轻轻贴了贴少年,似在安慰他。
“谢谢你,霜华。”
林守式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道:
“瞧我今天这是在说什么,本反派恶少注定要完成天命!成就无上大道,仙之巅,傲世间,有我林守式就有天!”
霜华愣了一下,又拍了拍林守式的头。
旋即腾出剑鞘,就要载着林守式离去。
林守式大概也理解了她的意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吹吹晚风吧。
于是,林守式坐在了剑背上,任由霜华载着他远去。
明月装饰的夜色之下。
白衣少年就这样与那柄在夜空中耀眼的长剑一起驶向了远方的海边。
海岛边缘。
柔和的海浪冲击着沙滩,偶尔传来扑腾扑腾的拍打碎石的声音。
少年与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这抹月光照应之下的沙滩上。
细听那风与海浪交织奏响的曲子。
...........
永远只有月色的星球上,白色长裙的少女坐在宫殿中,向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眺望。
遥遥望去,依稀可以见得人们新年期间在夜色点燃的那些烟花爆竹。
那些璀璨的色彩在她的很远处炸了开来。
只是少女并没有去看这一年才能见着数日的烟花。
哪怕她所在的地方永远都不会有这些东西。
她看着那抹月色照应下,反射着月光的海面,海面上倒映着她所掌管的国度。
她好似能在那抹倒映之中看见自己的孤独的身影。
“....哥哥。”
她只是这样轻轻的喊着,她的声音有些空灵,像是毫无感情那般。
可再平缓再空灵的音色也掩盖不住她话语里的悲伤与难过。
她看着那抹白衣身影,只觉得心脏好痛好痛。
她捂住了胸口处的那枚玉佩,轻声的说着:
“再等等知溪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