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飞剑撞在银色符纸幻化成的壁垒墙壁上,迸溅出诸多火花,却未能前行一步。
“楞着干啥?跑啊!”
朝天歌又撒出几道银色符箓幻化出飞鸟袭阻向那位中年修士,而后他便将几道灵符贴在腿脚上,二话不说,直接将云伊曦拦腰抱起,丝毫不给少女一点反应的时间,两脚一蹬,便就直接蹿上了天,然后在空中疾驰而奔。
动作毫无拖沓,行云流水,实属老逃命怪了。
现场只留那名中年修士紧皱着眉头和几只银色符箓构筑出来的飞鸟对峙,男子御使着飞剑,同时也掐诀施法,便是诸多烈焰从掌中呼啸而出,却被那几只飞鸟灵活的躲过,落在不远处的地面炸开方圆几米的坑洞,黑烟四起。
“符修?”
瑶光州哪里来的符修?还是会这等神奇符法的符修,他筑基五十年来,从未见过这等符法,而且这符法竟是一个不起眼的炼气期小子使出来的...
要知道他方才压根就没有将那人放在眼中,一心就只想着将那小侄女抹杀在铸道秘境里...
该死,莫要被那两个家伙逃远了,这次公子交给他的任务可不能出岔子!
可这飞鸟确实难缠,只能通知其他的族人了...
...
“放开...”
天空上,朝天歌一路奔跑,就着他制作的特殊符箓,御天神行符,用者可以在天空上如履平地,自由奔跑,同时也有普通神行符那种加快修士奔跑的效果。
如此一来,在低阶修士没有掌握御空而行和御剑而行的时候,此符倒也可以做到修士飞空的能力。
“你扭个什么?别乱动,跑的慢了就等死吧”
朝天歌说着,而躺在他怀中的少女却依旧扭的厉害。
“你的手...”
声音很细,微弱如蚊,可就在她被抱起之后,那贴在她衣服上的镇压符箓再次起效了,她最多也就只能扭动一下挣扎。
那男人的手臂就如此贴着她的小腿,裙摆散乱下,竟是直接贴着肌肤,云伊曦微凉的小腿肚感应上了对方手掌的灼热...而另一边,朝天歌的另外一只手也挤压着她的左腋,奔跑之下,那只手偶尔还会碰上她应力而晃动的小玉兔...
嗯?朝天歌这回也注意到了,之前倒还好,现在一注意之后,心中便也有些心猿意马,这女子撩人的很,是个小妖精。
不过,他一向硬气,提裤子之前都硬气的不得了。
呵,就这?!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闭嘴!”
几乎是在吼着的,躺在怀中的云伊曦被这样一吼,脸上的屈辱更多了些,她闭上了眼,美丽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泪再一次的忍不住流淌了下来。
她以前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吼过...委屈是一回事,但她现在最是想不明白的是,三叔方才为何要杀她?
那一剑是抱着杀心来的,绝不是作假...
朝天歌一路奔逃,一路洒下诸多感应符箓,同时隐去了气息和痕迹。
也就半个时辰之后,才停了下来,他寻了一处山洞,又在洞门外贴上了不少符箓,用于迷惑和防御。
将云伊曦丢在山洞的角落,朝天歌就继续在内心询问起来。
‘小白,有人跟上了么’
‘暂时没有’
听着回答,朝天歌松了一口气。
“三叔他为何要这般做...”
山洞里,朝天歌已经用闪光符贴在了岩壁里,故而不至于昏暗,他可以看见云伊曦那张娇美的俏脸上满是失望和不可置信。
三叔从小待她不错,她一向都信任这位族叔。
“这话不该问我,我哪能知道你家的事儿?不过家庭矛盾不外乎就是家产和家主权位那一套,身在大家族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和小白交流完毕,朝天歌摊了摊手,花季少女如此失落,本该是安慰的好时间,不过他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他得轻点盘算一下自己身上的符箓还有多少。
“练气白符还有三百枚、筑基银符十八枚、结丹金符...一枚”
朝天歌深吸一口气,在如今天赋天资被废的情况下,他的主要实力都得假借着这些外物,虽然说这些外物也都是他自己制作的便是了,但用起来的时候肉痛的不行。
这是在烧钱啊...朝天歌已经是在贷款做符了,他还欠着宗门里面那一位大小姐一屁股债呢。
但有总比没有好,来自金手指赋予的制符技巧在这段时间真的是帮上大忙了,也不至于让他像是前世中的那个他一样,前期没有什么对敌手段,只能被欺负...
只剩下这些了,却是不知道够不够用。
朝天歌摇了摇头,本来准备的挺充足的,但他一个练气九层的小修士想要在铸道秘境中存活下来,这符箓就只能宛如流水的花,丝毫节省不下来。
如今又撞上这档子的事儿,朝天歌更是不能不管,虽然这云伊曦不怎么讲礼貌,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子。
嗯...虽然现在还不是。
小山洞里面,沉默了好一阵,云伊曦那边好似也将心中的不甘与忧虑抚平了下来,少女的目光此刻看向站在一旁沉思的朝天歌,目光里的恨意倒也没有以往那么浓郁了。
“你怎知道我三叔要杀我?”
云伊曦如今也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这男人带着面具神神秘秘的,行动也同样莫测难察,她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
“不告诉你”
朝天歌淡淡说着,而少女听此,额头上便是几排黑线浮起,这个男人真的是每时每刻都能让她急火攻心!
不过...对方确实是第二次救了她了,那惊艳的符箓符法云伊曦现在都觉着神奇,她同样此前也没见过有人符法用的如此厉害的,而且这还只是一个练气九层的修士。
“那你现在解开镇压符箓,放我离开,此前的事儿我一概都不计较...”
云伊曦凝重说着,虽然这男人轻薄于她,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家族中有人要对她下手,孰轻孰重,她分得清,再者这男人对她的恩仇互抵,她可以当此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现在得赶快回家寻找祖母告发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