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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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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萧各城下了很大的雨,造成了水坝横流,周围的房屋淹了一大半,父皇最是忧心,也不来广文堂了,那时我并不知道,除了水灾,南萧附近的部落也在蠢蠢而动。

“五哥。”看着因为前段时间,我未帮忙被打得几天下不来床的人,声音稍稍带了点愧疚。

还在摇头诵书的五哥转头看清是我,冷哼一声,傲娇着不愿开口,我急急的走上前,讨好道:“五哥,我把“沧海”拿来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看着五哥动容的表情,我冲棉落使了个眼色,院外候着的侍卫很快抬着“沧海”进来。

“沧海”是幽州成名古琴之一,此琴音域宽广,余音悠远未止,外形长中窄细,琴弦是为色泽洁白的蚕丝做成,琴身乃梧桐木赶制,用时五年之久,从西凉流出世面,尚未破损半分,也不知大将军是如何得来的,反正就是很珍贵。

五哥这才咧嘴笑,明明刚才还一副理你我有病的表情,许是见我第一次让东西给他,他很快退去笑意,目光深深的看我:“说吧,南熹此举何意?”果真是一个肚子出来的人,一下就猜到我有事。

我自知瞒不过他,试探着开口:“我想习武。”

他绷着脸,从榻上起来,围着我转了几圈,又碰了碰我的额头,自顾自的说:“没害温病啊?说哪儿不对劲?”看我一脸认真,他嘴角抽搐,越抽越厉害,随即大笑起来,我瞅他这副模样,没好气的抿紧唇,再次开口:“真的,没骗你。”

他收回手,笑得更起劲了,我气得转身就走,走老远了都能听到他的笑声,我一连去了几个宫殿,竟没一人相信我的话,就连一向偏向我的三皇姐也不信,全当我是说着玩。

也是,我自小就对音律感兴趣,会走路了也是去碰琴弦的路上,长大些,便以古琴为伴,要他们相信我,好像是不大可能,但我告知他们了,不管他们相不相信,我都会找到父皇求他同意。

这个念头,是看到那封竹信后起的,母后常说,女子到了合适的年龄便会嫁给自己心爱之人,男在外,女主内,可我不想,我想见见陈娘娘口中常年硝烟的黎城,想以要塞为前,以王城为后,这个念头一旦涌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交涉宴来得很快,而我因为这几日练琴到深夜,有些困顿的托腮看着赴宴的人,直到快到尾声锦北王也没有来,准确来说北漠没有任何人赴宴,父皇脸色很黑,我知道他肯定是见北漠无人前来,心里不大高兴。

随后我便在大殿上抚了一手琴,原本寂静的大殿响起猛烈的喝彩声,我一直记得要和陈娘娘回话,没有多耽误,私下同父皇说了习武之事,他没有过多的问询,只当我玩心大发,点头同意。

以前陈娘娘是不住钟翊宫的,不知所为何事,被父皇移居这偏僻幽静的偏殿来,我那时刚好过来找她,知道这件事,气鼓鼓的想去找父皇,为她打抱不平,谁也拦不住的那种,可她却笑,笑得很开心,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除了说起北漠,笑得这么开心。

她不喜欢父皇,我一直都知道。

钟翊宫就在冷宫的对面,我过去的时候,陈娘娘正站在门口等我,见到我,她并没有急着问,只是替我擦了擦汗,她虽不问我,但我还是在进门前就和她说了。

她知道以后,只是垂着眼,不再说话,我知道她担忧什么,她怕她的母后因为昔日的恩怨,会对北漾府出手,所以才会嘱托我,将信交给锦北王。

对于我知道北漾府和北漠君后旧怨一事,陈娘娘并不惊讶,还让我把听到的讲给她听听,看是否一样。

“不用担心我,没关系的,说吧。”陈娘娘见我想张嘴又盯着她看,轻笑着开口。

我瞧着她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学着那两个宫女的语气复述给她听。

“陈婕妤的故乡可是北漠,我听同乡小篆子说,北漠的君后可是咱们郡县刺史的嫡女,因为一次意外,满门抄斩,只剩下她一人逃了,这一逃就是数年,最后竟是成了北漠的君后,皇上固然气,但也不能派兵把她抓回来吧。”

“这和陈婕妤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俗话说父债子还,况且陈婕妤眼里心里都是北漠,把自己糟蹋得只剩半口气,如若不是不能死,哪能活到现在。”

我一口气说完,没有喘气,然后偷偷抬眼看她的反应,果然,她虽然笑着,眼里的悲凉是骗不了人的,我看不过她这副模样,告知她我明年生辰会去北漠,还同意想办法替她将竹信送出去,五哥有只信鸽,到时候找他借来一用便是。

只有我去了,才能救北漾府,不然北漾府被灭,南萧和北漠势必会开战,沿途的部落得知此事,幽州定会大乱。

而我,其实没那么伟大,我只想救他,用自己这双抚琴七年的手,执剑习武,拜他为师,我身后是整个南萧,北漠便不会轻易动他了。

棉落还记得,长乐648年,中街奇迹般的下了雪,在南萧可算是难能一见,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喜琴犹舞的小公主在回宫后的三月后,让人收了所有的古琴,和三公主学起了剑。

在我习武的半年里,南萧时常下雨,烟雨朦胧,绿砖青瓦,我就站在树下,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空,第一次感到迷茫,我到底是为何弃了琴,又是为何要为只见两面的人背井离乡,去往神秘莫测的北漠。

也许是他给了我一种,与别人不一样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救了我,我不知南萧的女子对舍身相救的人是何谢礼,我只知如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我说服了自己,就能更好说服前来劝说我的人。

自我决意习武后,母后因不忍看我时不时就磕着碰着,来劝了很多次,就连一向“瞧不上”我的六皇姐,都亲自送了很多药效好的伤药,她说我不听劝,倔,但是要是我真喜欢,也无妨,还说她回去,要让大皇兄和四皇兄多传授我不会受伤的防身术。

五个皇姐皇兄里,最懂我的还是六皇姐,虽然她常常同我拌嘴,可她知道我一贯的作风,不论我们俩为何事、何人吵得多厉害,她总归是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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