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寺内寿一大将看来,这一场日军高层之间的较劲儿,必须要演变成政治风波来进行处理。
于是乎,同样是扩大派铁杆的香月清司中将则是被解除了军职,理由就是不服从命令。
或许,这个理由在现代看来,那是实属正常的,可是在那个时代“以下克上”非常严重的日军军中,这就不一样了。
同样是违抗上级命令,在淞沪战场和南京战场多次越过“战争停止线”的上海派遣军即华中派遣军前身的军官一个都没事儿,而香月清司却是受到了惩罚,这自然是不一样的。
而继任华北方面军第一军司令官一职的,则是想要替换成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梅津美治郎中将。
这能说明了什么这是大本营的大佬们在存心恶心他寺内寿一呢
对此,寺内寿一当然是十分清楚的,可是就他的状态,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说不出啊
咳咳
当然了,像寺内寿一这么一个如此年老的侵略者,竟被形容成“宝宝”这画风自然是有些不对的了。
但是寺内寿一是处于有苦说不出的状态,这是自然的了,于是乎,才有了他拿刀劈坏了屏风的这一幕。
出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这面屏风劈坏之后,寺内寿一已经急喘着的胸膛才微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冈部君,命令前线部队,加快对土肥原君的支援吧再不快一些,有人怕是又要将矛头对准我们了。这是死命令”
“哈伊”冈部直三郎应了一声,毕竟的话,作为寺内寿一大将的首席幕僚,他与寺内寿一的命运早已经是融为一体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看着地图上的指向,日军已经是逞一个包围圈般的进攻箭头再向兰封开进了,可是仍有一个巨大的箭头在指着“仪封”这个地区。
而仪封地区,也标记着象征日军守备阵地的标记。
每当看见这个形势,寺内寿一大将不禁是心乱如麻:他还是嫌前线部队的前进速度太慢了。
确实,再来迟一些,仪封的防御阵地,可就要被国军部队铲平了,要是第十四师团被全歼了,到时候他寺内寿一大将也是难辞其咎的。
所以,寺内寿一大将对前线部队下的命令才是死命令
可别忘了,由于是有了张玉麟这个家伙的穿越,导致日军的前线部队早不如历史上来得那么强悍了,最起码上说,他们现阶段的守备部队,已经比历史上的要少两千人了,而且他们的突围时间也提前了。
现在第十四师团所处的窘境,几乎是可以用“危如累卵”来进行形容的
镜头转到仪封。
日军部队本想是继续跑的,可是土肥原贤二中将却是决定了,要在仪封这个地方固守待援。
原因无他,是因为土肥原贤二中将知道援军已经距离他们不远了
只要能撑到援军的到来,那么,他们这一支部队就有救了
不但是有救了,而且还是打回去,能够籍此机会,再建功勋,重新拿回关于他们第十四师团的荣誉
“酒井君,前线的战况如何”走到了前线阵地,土肥原贤二便直接开口问酒井隆了。
“报告师团长阁下,前线还在我们的手里边,支那军死伤惨重,但是却始终没能拿下我们的阵地”酒井隆信心满满地说道。
确实,在酒井隆看来,现在日军部队虽然是没有多少了,但是胜在战据了战略要点与高地,而且是以逸待劳的状态,能撑过今天自然不是问题。
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些敌军连火炮都难以凑齐,更别说是有坦克这种突防利器了。
所以,酒井隆有这个信心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了,你听着,必须要撑到援军到达,否则,我们都做好玉碎的准备吧”土肥原贤二中将沉声说道,显然并不是太看好现在的情况,就他现在的位置,屁股可不是一般地烫呐
“哈伊”酒井隆脸色十分严肃地应了一声。
枪声不断地在打响着,张天海所处的这支临时挺进部队的命运现在也似乎是与仪封附近的这场围歼战息息相关。
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张天海他们这支部队现在的情况的话,大概也只能用“进退两难”来进行形容了。
走了肯定要被枪毙,不走的话,日军的包围圈又马上就要缩上来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困难。
“团座,现在一天都过去了,咱们需要向军部汇报情况么”副官王亮提醒了一句张天海,毕竟看见后者如此忐忑的模样,他的心里边也跟着着急呐。
张天海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先行汇报一下看看吧看看军座那边有什么指示没有。”
“是团座”王亮应了一声。
起初,张天海还是信心满满的,毕竟撤退命令过不久也应该下来了,毕竟军部以及军内的大部队都已经撤走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上峰似乎是已经将他们这一支小部队遗忘了一般,只是让他们继续驻守着。
嗯,没接到撤退命令就是继续驻守,可以这么理解了。
若是有一道明确的命令的话,张天海也不至于如此忐忑,可是上边就像是要把他们遗忘了一般,这才是最害怕的,尤其是在这个战情瞬息万变的时候
若是因为长官命令来迟,而导致自己的这支部队被合围了,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先前的一切努力,都将是要落空了。
每当想到这里,张天海就是一阵心里没底儿了。
这可不是平常的时候,现在日军的大包围合围在即如果日军的指挥官不是笨蛋的话,那必然是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仪封与兰封战场合围的,然后再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令到张天海最为担心的是,先前因为兰封的丢失,国军部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僵持战中,如果日军花费数十万大军包围了他们这支部队的话,国军统帅部是否会下令在此时掘开黄河大堤
可别忘了,黄河花园口大堤就是在这最近的时间内掘开的
张天海不傻,自开始担任直一团的团长开始,他就已经发现,这时局貌似因为他的到来已经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了。
就像是他张玉麟因为龙慕韩的原因,而被连累了蹲好几天的羁押室,还差点当了替罪羊。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张天海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对于他们来说,国军部队的命运,是由上面的那一小撮人来掌握的。
一旦是合围的结局形成,若是能用他们这数千人来的性命,来换来日军数十万大军的西进速度,甚至是让他们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张天海也知道,上面的人,或许是会心动的。
张天海十分清楚,就算是这花园口大堤一旦掘开了,日军的伤亡也不会是太大,最多也就伤亡一两万人罢了,可是对于这黄河中下游的百姓们来说,这是将是一场灾难
每当想到此处,张天海就是一阵头疼,他多希望此刻能有一些能够成为头痛药的东西,能够在他身边,然后吃一颗下去,好不再是那么头痛了。
可是,这终究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现在日军未曾逼近开封,连国军部队都未曾撤退,若是张天海派人去开封城中散布这个消息的话,估计不用过多久,就被城里边的宪兵给抓了,然后枪毙。
可以换一句话来说,目前的张天海就像是那趴在玻璃上的苍蝇一般,看上去是前途无限光明,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兰封一战,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败仗,除了重创了日军第十四师团这支被华北方面军寄予厚望的部队之外,从其他方面来看,也是失败战役的黄河,因为这一仗的失败而被掘开了花园口大堤,附近的数十万百姓为之淹死。
半年后,黄河中下游也可以说得上是饿殍千里的。
可是,张天海想过一切办法,想来拯救一下这场败仗,可是无论怎么想,怎么干,也是无法完成的。
因为历史,本身就具有着它的必然性
“哎”
想着,张天海便是长长地叹了一声,看着天上夜空那点点闪烁的星星,眼中露出了点点迷茫,又或许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般,什么也不用想了。
忽然间,他是真的感觉到自己打从心里的疲惫他是人,不是神,他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苦,也会累,更会因为自己身边弟兄的战死牺牲而难过,甚至是恸哭,然而这是生而为人所无法避免的
镜头转到杞县。
此时的第七十一军主力部队在紧追慢赶之下,终于到了杞县外围,这是蒋委员长下达给他们的命令,他们已经按时完成了。
对于在座的众人来说,能活着来到这里,便是最大的幸运了起码是没有牺牲在前线的战场,此时累归累,但有着呼吸,总归是幸福的。
“报告军座,临时挺进部队指挥官张天海来电”一名作战参谋跑到了宋希濂的面前报告道。
此时的宋希濂才刚刚是从车上下来,坐了一路的车,他也是很疲惫的。
“念吧”宋希濂也不想多说其他话了,只想着是如何让自己不再是那么疲惫,仅此而已。
“军座,上面的具体内容是询问他们何时可以撤退的。您看看该如何去复电他们合适”作战参谋直接说了,然后把电报纸递给了宋希濂。
“哦就连张玉麟也想跑了看来前线战事真是诸多不顺呐”宋希濂整理了一下军帽,然后接过了作战参谋手中的电报。
待到宋希濂看完上边的内容之后,脸色也不禁是为之凝重的,他说道:“复电临时挺进部队,让他们等候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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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辛苦大家了
对于在座的众人来说,能活着来到这里,便是最大的幸运了起码是没有牺牲在前线的战场,此时累归累,但有着呼吸,总归是幸福的。
“报告军座,临时挺进部队指挥官张天海来电”一名作战参谋跑到了宋希濂的面前报告道。
此时的宋希濂才刚刚是从车上下来,坐了一路的车,他也是很疲惫的。
“念吧”宋希濂也不想多说其他话了,只想着是如何让自己不再是那么疲惫,仅此而已。
“军座,上面的具体内容是询问他们何时可以撤退的。您看看该如何去复电他们合适”作战参谋直接说了,然后把电报纸递给了宋希濂。
“哦就连张玉麟也想跑了看来前线战事真是诸多不顺呐”宋希濂整理了一下军帽,然后接过了作战参谋手中的电报。
待到宋希濂看完上边的内容之后,脸色也不禁是为之凝重的,他说道:“复电临时挺进部队,让他们等候通知”
对于在座的众人来说,能活着来到这里,便是最大的幸运了起码是没有牺牲在前线的战场,此时累归累,但有着呼吸,总归是幸福的。
“报告军座,临时挺进部队指挥官张天海来电”一名作战参谋跑到了宋希濂的面前报告道。
此时的宋希濂才刚刚是从车上下来,坐了一路的车,他也是很疲惫的。
“念吧”宋希濂也不想多说其他话了,只想着是如何让自己不再是那么疲惫,仅此而已。
“军座,上面的具体内容是询问他们何时可以撤退的。您看看该如何去复电他们合适”作战参谋直接说了,然后把电报纸递给了宋希濂。
“哦就连张玉麟也想跑了看来前线战事真是诸多不顺呐”宋希濂整理了一下军帽,然后接过了作战参谋手中的电报。
待到宋希濂看完上边的内容之后,脸色也不禁是为之凝重的,他说道:“复电临时挺进部队,让他们等候通知”
对于在座的众人来说,能活着来到这里,便是最大的幸运了起码是没有牺牲在前线的战场,此时累归累,但有着呼吸,总归是幸福的。
“报告军座,临时挺进部队指挥官张天海来电”一名作战参谋跑到了宋希濂的面前报告道。
此时的宋希濂才刚刚是从车上下来,坐了一路的车,他也是很疲惫的。
“念吧”宋希濂也不想多说其他话了,只想着是如何让自己不再是那么疲惫,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