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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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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怎么样先生,这首昆曲《牡丹亭》很不错吧”秦笙笑看着身旁人“怎么不喜欢?”旁人笑了一下转身往戏馆大门走去,秦笙推开凳子跑向门口喊到“先生等一下”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秦笙问道“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看先生您每天都来这戏馆听戏,既不做声也不喝茶,只是您每次听完戏一脸伤心愁容,想必你肯定有点心事,小人名叫秦笙,一个小书生,在收集故事汇成一本书,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告诉我您的故事”秦笙看着站立在门口的人问道“如果您愿意,就跟随我到住所一趟可以吗?”

那人沉思一会开口“无妨,有些事情诉说给别人也无妨”

二人走到秦笙住所,进到屋内秦笙拉了个凳子招呼着坐下,那人开口道

:“我本是一个求学的书生,家是当地的地主,吃穿不愁,从小好读,到长大以后到远地去求学,本想着求学成功后回到家乡帮助百姓造福民生,可曾想阴差阳错害了一个姑娘也害了自己。

她家庭美满,虽说日子清苦但也不至于忍饥挨饿,一家人幸福美满,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小时候的她跟随父母从戏馆门口路过听见里面的戏曲声被深深迷住,拉着她母亲的手不肯松站在门前听完了一整首戏曲,稍大点了她求着母亲送她去戏馆学唱戏,母亲虽说不愿意但也还是送她去学了戏,可哪知她对戏曲的天赋惊人,小小年纪对戏曲的悟性就超乎常人,戏馆馆长非常喜欢她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一样对待,她也没有辜负戏馆老师傅的期望戏唱的越来越好逐渐成为戏馆里的头牌

那一日恰逢天降大雨,我捧着一堆的书不知道该往那里躲雨,正四处张望着忽然瞥见她撑着伞站在戏馆门口向我招手,我走前去看着她,她笑着看我和我说让我在这里避避雨,她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好看,我问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脆生生的声音印在我脑海里“我叫晏秋楼,在这个戏馆唱戏”我点点头和她站在一个台阶上,我捧着书看着伞外面窸窸窣窣的雨,转头看着那个长发如瀑的女子,不自觉就出了神,待我反应过来时秋楼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和我说着雨停了,我看着秋楼对她表示感谢并且记住这家戏馆的名字后回了家

后来那几天我总是有事没事就去戏馆听听戏,哪怕我只是一个书生,听不懂也好听不会也罢,总归是因为有个人在唱,我总是会去听一听,时间一长和秋楼姑娘也总归是熟络了起来,我们相约去看风景,去西城门外的西河桥上看着桥下潺潺流过的河水映着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日子像流水一样流过,我和秋楼姑娘也渐渐暗生情愫,只是两个人都不表达各自的喜欢罢了。

到了那天我要远行去求学,我到戏馆找秋楼,我拉着她走到我们常去的西河桥对她说“秋楼姑娘,我喜欢你,只是明日我要去远地求学,日子不知道要多久,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等我回来了我娶你为妻好不好”我看着秋楼的眼睛,秋楼突然笑了笑说“长钦,我会等你回来的,等你回来娶我”那一天说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也可以说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第二天,我启程去远方求学,特意路过戏馆想和秋楼做个告别,只可惜我到了戏馆,馆长告诉我秋楼家里有事让秋楼回去,我也没多想以为只是小事又开始启程,到了远地我潜心求学却也在闲暇之余想念着家乡那个等着我回去娶她的小姑娘秋楼,时间飞快,一转眼我求学结束,我兴高采烈回到家乡,回到那个熟悉的戏馆,我找到馆长问他我的秋楼在哪里,馆长呆呆的望着我和我说秋楼已经在半月前在西河桥下跳河死了,我看着馆长和他说“秋楼怎么会死秋楼不是在等我回来娶她吗?”馆长拍了拍我的肩看着我对我说“在你出门前一天的晚上秋楼回来后她的父母突然把她接走,直到第三天秋楼面容憔悴的回来和我说以后没机会在戏馆唱戏也让我交代给你别等着她了”我看着馆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秋楼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秋楼的爹因为赌博和抽大烟欠了一屁股债,卖光了家里能卖的东西想到自己女儿又会唱戏还体贴善良,动了歪心思就把秋楼卖给了他的债主,那天秋楼被带回家听到这个消息绝食了三天最后无力反抗只能顺从着父亲的旨意嫁给那个债主,出嫁那天,秋楼穿着大红的嫁衣在轿子里流泪,路过西河,掀开帘子看着西河潺潺的溪水,想到曾经的誓言一纵而下,淹死在西河水里,债主大发雷霆掀了秋楼的家,秋楼父亲四处逃亡,母亲却在树上上吊追随秋楼而去

而我现在只能每天坐在秋楼曾经最喜欢的戏馆里听着秋楼曾经唱过的戏,每每听到这个戏,我总能想起秋楼,我怨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见她,又或许这又是天意,我和秋楼总得是阴阳两隔不能成双成对,总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我和秋楼又算得上什么呢”

秦笙看着眼前这个叫长钦的男人,低声说道“你和秋楼本应相爱,可就怪这世道,黑鸦片肆意横行,造的人心惶惶,人性险恶,先生,希望你别步了这个后尘,秋楼至死总归是恨死了这个,也算得上唯一对得起秋楼的事了”长钦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秦笙的住所往戏馆的方向走去。

作者言:第一次写作,什么东西都不熟悉,什么东西都是第一次,突发奇想想尝试一下写一部短篇小说,文笔可能不太好,也有不足,希望读者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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