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好中二啊,你们这些家伙都是不喊名不舒服吗?
张三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不过这方面上好像大有文章可做啊。
张三这边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罗雪晴面前的不动血明王已经凝聚完毕,一双血色大掌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压向张三所在之地。
面对袭来的血掌,张三突然不打算用拳头将其直接打碎,他的右手捏成剑指,对着面前的血色屏障一指。
一剑指,破苍穹!
指尖真气如剑气笔直地激射而出,力量汇于一点,直接便击穿了血色屏障的防御,贯穿了罗雪晴的左肩膀后,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
这并非是某种高深的技巧,对于张三来说这只是单纯的一次真气外放,无非就是动作看起来有些装逼。
正如张三之前所说是那样,当自身实力达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么便可以很轻松地做到一力降十会。
“咳。”
罗雪晴口中吐出一小团血沫,她偏过头,怔怔地看向左肩上的伤口,自己苦练许久的绝技居然被对方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破解了?
罗雪晴还未来得及再多想一些,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便从左肩的伤口处传遍全身,或许对于许多武者来说,罗雪晴左肩上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但对于这位一直隐居修炼,远离人间的“魔头”来说,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疼过了。
“好疼,肩膀好疼……”罗雪晴的声音发颤,她散去血色真气,呆呆地捂住肩膀上的伤口,整个人缓缓跪坐在地。
“好痛啊!好疼啊!”此刻的罗雪晴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面对张三时的冰山形象,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不小心磕碰到肩膀的小女孩,竟然就这么跪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疼……乌有!乌有哥快来救我!有人欺负我!”罗雪晴哭哭啼啼,大声喊到。
什么情况?哭了?
张三有些愕然,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两个人打着打着,一方因为受了一点小伤就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的情况。
不过乌有,那个小毛孩子居然还活着是吗?
张三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罗雪晴,缓缓从袖袍里拿出一张布条,别误会,那就是一根很普通的黑色布条。
张三用真气将布条包裹,原本软塌塌的布条便直接绷直变硬,如同一把长剑一般被张三握在手中。
张三并没有什么专属兵器,他早就已经到了飞花摘叶皆可杀人的境界,只要他想,一根绳子,一张布条,一块石子,任何东西在他手里都可以变成趁手的杀人利器。
此刻的张三已经察觉到了有一丝杀气已经在暗处锁定了自己,微微探查一番后,张三便找到了那杀气的来源。
“嘿。”张三走到罗雪晴面前,对准她的脖颈,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布条刀。
此时的罗雪晴根本没有反抗的心思,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瑟瑟发抖。
簌!
两道旋转的银芒带着撕裂的风声,犹如两把放大的飞镖一般旋转着飞向张三的后心。
一次仓促之下的偷袭,在张三眼中简直是漏洞百出。
张三向后仰去,脚跟贴地,整个人唰地向身后平移了一段,两道风刃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略过。
两道旋转的剑刃失去目标,在半空中又折返而回,再度杀向张三。
张三足下犹如生根一般定在原地,腰部用力一回,再度躲过飞回的剑刃,手中布条一卷,准确无误地将两道飞舞的剑刃困住。
两道旋转的剑刃如同不安分的陀螺一般在半空旋转,张三手腕一震,将两道剑刃的力量卸去,借力打力,甩回它们原本主人所藏身的位置。
两道剑刃犹如泥牛入海,没入黑暗后便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真没想到居然还有同伴在。”张三威胁着那躲在黑暗里的刺客,“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劈了她。”
黑暗中窜出一道模糊的黑影,几乎是闪现般地来到了张三面前,将罗雪晴护在身后。
几乎是同时,黑影手中的银色长剑斩出,张三抬起布条,轻松接下了黑影斩出的这一剑。
但黑影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他带着罗雪晴迅速后撤,成功与张三拉开了距离。
“乌有哥,他打我,还剪了我的头发。”罗雪晴躲在乌有身后,双手抓着他的袖子,从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龇牙咧嘴地盯着远处的张三。
乌有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罗雪晴的头,然后将她杂乱的雪白长发捋顺。
这时,张三才认真地看了那黑影一眼,这人就是罗雪晴口中的乌有,穿着一身黑色的刺客劲装,脸上带着一块纯白,严丝合缝的面具,让人怀疑他究竟是否能够看清四周的幻境。
“你的功夫,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张三看着对面的乌有,语气中竟有着一丝失望的意味。
“混蛋!我们和你很熟吗?”躲在乌有身后的罗雪晴怒喊道。
“熟?当然熟,毕竟你们的功夫可都是我教的。”张三看着对面的二人,忽然笑了笑,“血元神功和剑二十三,这两门功夫当年可都是我交给你们的,你们忘了?”
罗雪晴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接话。
“也是,我现在的这副皮囊,你们可能不太熟悉,那这样呢?”张三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媚起来,脸上的容貌也是为之一变,竟然是变成了一张狐媚气息十足的女相。
“是、是你!”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罗雪晴都傻了。
这张脸,罗雪晴和乌有确实都熟悉的很,毫不夸张的说,她们两人的命运正是因为眼前这人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很久之前的一段故事了,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现在的这三人。
“有一点我很好奇啊,我明明记得,乌有这小子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你到底对他的尸体做了什么,雪丫头?”
“又或者说,是你将乌有,做成了一具特殊的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