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道长,快请坐。”王守善看到张三,心中忽地也是大喜过望,毕竟神剑铸成在即,这位高人此时肯来相助,那把握也会大大增加。
“王家主,多日不见,您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啊。”张三很是热情地上前恭维道,他走道王守善的身旁,压低声音向其问道,“不知贫道上次交给您的那份药方您有没有尝试,是不是每晚都夜夜笙歌,不亦说乎啊?”
“道长就别打趣我了。”王守善有些苦笑地说道,不过有一说一,这位红鼻子道长的药方确实有效,他最近新纳的小妾每晚都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可惜到现在肚子都还没有变大的起色。
“不知道长此次登门拜访所谓何事?如果道长方便的话,不如就在府上暂住几日如何?”王守善建议道。
“王家主真是盛情难却啊,既然如此,老道我也就不推辞了。”张三哈哈笑道,但却忽然板起脸来,“实不相瞒,老道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要问您,最近宝郡县城里出了一个连环凶杀案,专门杀害少女采血,不知王家主,可否有听闻这件事?”
“啊这,确实有所耳闻。”王守善听了张三的问题,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便镇定下来,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不过道长应该是想差了,这件事和我王家并无关系。”王守善一脸无辜地说道。
“王家主可切莫拿我寻开心,此事事关重大,开不得玩笑。”张三语气严肃,他直勾勾地注视着王守善的双眼,目光中仿佛正气逼人。
王守善目光躲闪,不敢与张三对视。
“王家主,贫道可还记得,上一次你可从贫道那里买走了饮血剑的图纸,此兵器乃凶邪之物,虽说传闻中得此剑着可成武林至尊,但那毕竟只是传说,当不得真。”
“况且魔剑有灵,王家主你也不一定能降得住它,如果失败,那投入的财富岂不是全打了水漂?”
这一番话里,张三虽看似是在好心劝阻,但却是在暗自煽风点火,勾起王守善心中的欲念。
毕竟,饮血剑的铸成条件十分苛刻,若非如此,这等神兵否则又哪里轮得到他王守善来铸剑。
王守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听了张三的话,心头里不知为何忽地腾起一股无名火,眼前的红鼻子道长也是越看越不顺眼。
“道长严重了,此事确实和我王家无关。”到底还是一家之主,一些最基本的涵养王守善还是有的,他耐着性子开口说道,“道长有所不知,前几月,在宝郡县城外的一处荒废的道观里,来了一个吸食人血,修炼魔功的魔头。”
“这魔头武功高强,手下爪牙众多,之前我贴出了悬赏令,接待了好几批侠义志士,可惜,那些好汉们一个都没回来,老天实在是不公啊。”说到这里,王守善面露悲色,眼中硬是挤出来了几滴眼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好家伙,祸水东引是吧。
原来就是你小子带的头,把罗雪晴的藏身之所告诉那群傻叉的。
张三冷冷地看着在那里疯狂自我表演的王守善,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弄死他。
“不急,等饮血剑铸成了,我看你怎么死。”张三觉得自己此刻一定特别虚伪,不过他不在乎,他能够成为大宗师,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坏事自然也没少做。
要不然怎么叫做张三呢,你说是吧?
“哦?魔头,想不到这小小的宝郡县城里居然还藏有这等邪魔。”张三故作慌张地小声说道。
“王家主,敢问您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张三问道。
“关于这点,我也是从一个上山拾柴的农户口中听得的,作为大家,我们王家自然要为保护百姓的安危做出自己的贡献,如果是假的那不是更好吗?”王守善义正言辞地说道。
屁,当地衙门压根就不知道罗雪晴的事,说明你这老小子压根就没打算开诚公布。
张三大抵明白了王守善的盘算,他这是准备来个浑水摸鱼,将连环杀人凶手的事全都一股脑地推到罗雪晴的身上,反正也不会有人怀疑。
反正魔头都是要杀人练功,和那些大门派的说法一样,百姓们会这样想不是很正常吗?
“王家主果然心系百姓,实乃大家楷模啊。”张三毫不吝啬地贡献出自己的马屁。
“哈哈哈,道长过誉了。”王守善老脸一红,这一计马屁饶是他也差点受不住。
“对了,道长,这几日老夫可是意外收到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今天晚上道长不如陪老夫一起欣赏月色,一醉方休如何?”王守善忽然向张三提议道,他知道这道士馋酒,故而投其所好,提前准备了不少好酒。
“哦?上好的女儿红?”张三一听,瞬间起了兴致,当即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又是闲唠了一阵,眼见天色已深,王守善急忙差人前去备上酒席。
席间,王守善与张三有说有笑,宾主尽欢,张三喝了一坛酒后便不胜酒力,直接醉倒在了酒桌上。
主角之一就这么睡了过去,王守善接下来自然是感到有些扫兴,他吩咐下人将张三抬进早已准备好的客房,自己则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守善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平日里的心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低头附耳了几句。
“什么?失手了?怎么会这样。”那心腹带来的消息自然是有关那个被张三吓死的家族死侍,得知死侍失手,宋雨晨也难免感到心情烦躁。
“明明铸剑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居然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王守善一甩袖袍,气呼呼地说道,这种感觉,就好比下载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但却在那最后的百分之一断网了一样!
“王家主怎么气性这么大,当心气坏了身子。”就在王守善郁闷的时候,张三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
“道长这是装醉吗?”王守善冷冷地问道。
“老道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酒量,怕耍酒疯,从来就没敢喝多过,让王家主见笑了。”张三笑哈哈地说道。
“道长半夜前来拜访,是想找我讨杯醒酒汤吗?”
“诶~王家主,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实话实说,老道来就是帮家主铸剑的。”说到最后,张三的声音已经变得铿锵有力,哪里还有之前醉乎乎的模样。
“呵,果然还是瞒不过,道长果然是神机妙算。”王守善苦笑道。
“王家主,饮血剑已经铸造到哪一步了?”张三直截了当地问道。
“道长还是请随我来吧。”王守善主动带路,他双手旋转了一下书架旁的青花瓷瓶,书架侧移,露出后面的密道。
“请。”王守善道。
张三和王守善的心腹跟上,三人前后成排,走进密道之中。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不大的锻造室,温度炙热,在几人目光地尽头中,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正摆放在石桌之上。
“这便是,那图纸上记载的饮血剑?”张三看着石桌上的那柄长剑问道。
“正是,只可惜,这饮血剑注定是铸不成了。”王守善的语气无必惋惜,饮血剑最难的不是它的铸造工艺,而是要在铸造完成后,每天以处子之血蕴养,如此反复,整整一个月后才算彻底大功告成,而今日,便是最后一天。
为了凑齐数量,王守善一开始是找借口辞退了家中的适龄女佣,等她们离开王家后再动手劫杀,但即便这样,蕴养饮血剑的血液也还是不够,王守善不得已才派死侍前往镇上杀人,并且暗地里散布流言,将所有女子的死全都推到了罗雪晴的身上。
“其实吧,王家主你犯了一个很简单的错误。”听了王守善的解释,张三却是忽然笑道,“对于饮血剑来说,只要是鲜血就行,并不一定需要什么少女的处子之血。”
“你身边的那位小哥,他的血也一样。”
【我发现好像所有的作者都得了小红点综合征(??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