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公务繁忙,哪有时间来我这里。”邢天元尴尬的说道:“既然要增进感情,自然也是邢某前去才是!”“邢公子,佩服!”李天行笑的意味深长,看的邢天元心惊肉跳。
还在李天行没在打趣对方,只是跟着邢天元来到客厅。早有仆人上好热茶点心。“味道不错。”李天行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李大人喜欢,临走时多带点就是。”邢天元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以后想吃直接过来就是,我想邢公子一定不会吝啬。”李天行笑着吃完点心,品了一口热茶,“哟,还是普洱。”“李大人好眼力。”邢天元尴尬的笑着。“传闻此茶为苗疆产物,京城极为难得,我在王家都没喝上,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李天行吃惊的说道:“厉害,厉害。”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邢天元心里小小的嘚瑟了一下,小样,开眼了吧,让你牛哄哄的,也不枉自己拿出老爹的珍藏!
“这种好东西太难的了,邢公子,家里多不多,送我几斤尝尝?”李天行笑嘻嘻的说道。噗!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邢天元赶紧抹抹嘴,“李大人说笑了,这是我爹的宝贝,平时他老人家自己都舍不得,这不是看李大人来了我才偷偷拿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李天行叹道,“你说我来吧,也没带东西,还让你动了令尊的宝贝,这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邢公子一顿家法怕是跑不了了吧。”“那是那是。”邢天元赶紧说道,“你不知道,我爹凶得很,我一犯错就打我。”
“唉,可怜的孩子。”李天行感叹道:“既然如此,邢公子不妨将剩余的茶叶一并送给我,这样令尊大人要是问起来,你也好有个说头。”
“还是不要了吧。”邢天元一阵汗颜,这家伙怎么那么过分,请你喝茶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想连锅端,太过分了!“怎么,邢公子是信不过在下,放心,邢大人要是找上门来,就说在下喜欢的紧,强抢的!”
邢天元心里很苦涩,你TM现在就是强抢。“邢公子,山上。。。”“给,马上!”邢天元条件反射,“阿宝,茶叶拿过来!”
不明就里的下人抱着茶叶罐跑了过来,“呦呵,这么多!”一个大肚将军罐,少说也得四五斤。“不错不错!”李天行也不客气,连罐子一起抱走了,递给一旁的大旺,“收好,可别打坏了!”
“那个。。。”邢天元还想挣扎一下,对方瞥了自己一眼,立马萎了。“李大人,今儿过来啥事。”邢天元不装了,遇到这个混蛋,怎么简单怎么来。“我想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李天行品了口热茶。
“阿宝,去给李大人装点点心,回头带走。”邢天元嘱咐了一下下人,后者点头离开了。“大旺自己人,而且嘴很严。”李天行淡淡的说道。邢天元羡慕的看了一眼王大旺,当初自己要是这这么个高手,何苦受那么多罪!
“成了。”邢天元轻轻说道:“我下了个套,曹国伟钻了,他爹是户部侍郎曹威,算是户部二把手,管钱粮。”“牛逼!”李天行惊讶的说道:“这么说除了户部尚书,他爹能在户部横着走?”
“差不多吧,毕竟所有的钱粮都需要曹威批条,不然户部不能放。”邢天元叹道,“要是我爹也是户部的就好了。”“得了,你爹可是刑部的,刑部官员走一走,六部都得抖三抖。”李天行没好气的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不懂,刑部算是清水衙门。”邢天元忽然想想起什么,赶忙打个哈哈,“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这是对方想拿回证据,我拖了三天,现在得回话了。”
“给。”李天行说道:“晚上我请你们喝酒,当场给,怎么样?”
“这。。。”邢天元有些犹豫,要是曹国伟知道自己设计他是因为眼前这人,那后果。。。
“放心,你就说机缘巧合,给东西的那个人欠了我一个人情。”李天行笑道:“再说了,我又不是想让他帮我做什么坏事,你紧张那么厉害干嘛。”
“我能问问你到底想干嘛!”邢天元一直不明白李天行究竟想干什么,要说结交,先打一顿再给颗糖,想法很好却不现实,大家都不傻。
“你也知道,我一直忙活山上的事情。”李天行笑道:“皇上让工部户部一起派人协助我,一直到今天,一个都没有。”“难道你想报复?”邢天元呼吸一紧。“你想多了。”李天行瞥了对方一眼,“我吃饱了撑的得罪那些大人,山上缺工匠还有农司的,所以才想找个能说上话的,扯下虎皮当大旗,吓唬吓唬他们。”
“原来如此。”邢天元恍然大悟,原来是缺人手了,怪不得,可是为何要让自己设计陷害曹国伟?“我又不认识户部的,就像让你找个管农司的,谁想你直接弄了个二把手的,啧啧,厉害!”看穿邢天元的心思,李天行解释了一下。
“啧!”虽然这事儿不能算被耍,却也是自己想搞的,不然人选也不会定曹国伟。“咱们要将筹码还给对方,那可什么都没了。”邢天元做事也不后悔,能搞一下对头,怎么都爽,只是把柄还给人家,要是对方不听话怎么办?
“你知道陛下给了我几道圣旨么?”李天行忽然严肃的说道。“六道,还不包括其他的。”“卧槽!”这下轮到邢天元惊掉下巴了,六道圣旨什么概念,自己老爹当差几十年,家里也没两道圣旨,最多也就是个口头嘉奖,毕竟刑部大都是得罪人的活,能够混在现在的,谁没两把刷子?
“你。。。”邢天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真要下死手,我难过,这些大人更难过。”李天行叹道:“流民总归还是会消散,到时得罪的紧了,没人护得住我。”
“原来如此。。。”邢天元心里打起了小九九。“邢公子,如果流民的事情不能在我手里结束,我保证官场上下都会脱层皮。”李天行很认真的说道;“你可知前一阵子有位杨大人,现在已经剥皮填草挂在六部门口旗杆上好长时间了。”
“这事儿我还真知道。”邢天元心中一紧。能混到京官的都有两把刷子,可以说杨木古是近十年来死的第一个高官,而且死的特别冤。如果在平时,顶多训斥两句,不了了之,谁也没想到陛下下了死命令,又碰上苦阎王这个活阎王,所以说杨木古死的太冤了。
“陛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陛下容不得百姓受苦。”李天行叹道:“这事我也就和你说说,邢公子可千万别对第二个人说,不然你我都要吃瓜捞!”
“明白明白!”叹口气,心中小九九只能先压了下去。就像对方说的,流民现在是毒瘤,也是对方的护身符,谁敢动,除非他能降得住,接下这个烂摊子,否则李天行就是金刚不坏,金身护体,谁动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