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悦耳的琴声。
皇帝突然起了好奇心。
“何人所奏?”
身旁的祁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回母皇,应当是教坊司的花魁所奏,人应当此刻就在不远处的船房上。”
“去瞧瞧。”
不远处的船头。
一位银白镶金月袍的男子正在抚琴。
其身旁早就已经围绕满了不同种类的鸟。
水面上阵阵清风吹起,撩起他的面纱,将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展露于世人。
皇帝看呆了一会。
随后动了兴趣。
“世间当真有琴艺如此高超的男子,百鸟朝凤的景色朕倒是第一次见”
何止琴声,那无法用言语形容,宛若天上的月一般的美貌,皇帝也是第一次见。
与之相较,后宫内天天只会斤斤计较,为自己谋利的那些侍子,就颇失了档次。
本来应该热热闹闹的龙舟节,此刻却是安安静静,所有人都沉浸在悦耳的琴声中。
而那男子船的周围早就围上了大大小小的船坊,皇帝这次只是微服游玩,所坐的自然也不是凤船,而是祁王的画舫。
在场的王公贵族自然不少,没有必要一定给祁王的船让路。
而那些大臣子嗣的船,若让了这路,恐怕就会有人提前传出自己站队的消息,早就是人精的大臣早就给自己的子嗣交代过,此刻肯定是一丝让别人捕风捉影的机会都不会给的。
但若是祁王此刻去招呼请求,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主次不一样,得到的东西自然不一样。
这情况让皇帝有些恼怒,平日出行都是畅通无阻,此刻她想凑近些仔细看看这位美的干干净净的人儿,却是不得。
“去,和前面的船问问,这是何人在抚琴”
慕容婉自然是应了声好,亲自跳到了前面的船。
“参见祁王殿下”
她摆了摆手,让行礼的人恢复了身姿。
“本王问你们,这弹琴的人,姓甚名何啊?”
“回王爷,教坊司的管事说那郎君叫烟如月”
烟如月,倒是好名字,与他也相配。
祁王很明白皇帝有了兴趣,而现在,她最好的方案是暗中接触那弹琴的人儿,然后送上凤床。
“这郎君是何时入的教坊司,又是何原因啊?”
被询问的人支支吾吾,有些退缩。
慕容婉有些烦躁,她急着弄明白那郎君的身份,这才好计划下一步。
“本王叫你说你就说,支支吾吾的算什么!”
“回王爷,这郎君月余前才入的教坊司”
很好,那极大可能还是个清白身子,到时候给他伪造个身份,小官家的郎君,家里被贪官陷害,无奈卖入教坊司。
随后随便找个不大的官砍了头,说她就是那草菅人命的狗官,陷害了这叫烟如月的郎君一家。
弱势群体自古就容易得人偏爱,后宫的侍也一样。
再给那郎君调教几天,就能送进宫了。
“只是......”
“只是什么?少给本王磨磨蹭蹭的”
答话的人吸了口气,小声的说
“那郎君,原名叫司烟雨,是定国公家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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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
慕容婉从床上惊醒。
又做了奇怪的梦了。
“怎得又是这些东西。”
她起身饮了口水。回想起梦里那道还有些青涩的身影。
“不过这次那司家郎君的样貌倒是与现在的差不多了。”
近些日子,她总是梦到那司烟雨。
具体来说,从那天在车上尝过他的滋味儿后,慕容婉就一直想着那蚀骨的香。
“当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日再去看看那司家小郎君吧”
她放下茶杯,打开窗,吹着冷风。
“我当真是睡糊涂了,那司家郎君怎么可能用教坊司的花魁身份去参加龙舟节,更何况是这个敏感的时候。”
话虽如此,但梦里那一袭月白衣袍的司烟雨的身影却久久的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欲望在不经意间起升。
几日前在车里的亲密,那温软的手感,那极其好听的嘤咛声。
若是再穿上梦中那一套衣裳,躺在自己的怀里供自己亵玩又当是何等美妙。
想到这里,慕容婉恨不得此刻就溜进司烟雨的闺房,好好看看美人毫无防备的睡颜。
“当真是男色误人”
不过只要把男色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里,就误不了大事。
“本王帮了那司家郎君这么大的忙,他该好好报答本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