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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跟风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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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张允没有理解道刘琦的话中意,不解道:“舅父要谁的典藏”

刘琦一边认真的思考,一边回道:“严君在南郡大兴官学,不但需要擅长五经的大儒行博士,更是需要经学典藏,用为学宫储备。”

张允恍然。

刘琦在后世时就知道,刘表在治理荆州时,确实是将荆州的文化教育事业,推向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遂起立学校,博求儒术,是后汉书对刘表行为特意做的一句概括。

他在襄阳恢复州立官学,访求身怀儒术的人任教,正是五载之间,道化大行童幼猛进,武人革面当世知名,辐辏而至,四方褓负,自远若归。

然而,和后世办学一样,开学校需要有师资力量和各种教学课件。

可以充当博士的经学家,以宋忠为首的多名大儒已经被刘表聘请,师资力量暂时到位,他现在需要的是教辅教材。

但这个时代,由于没有拓印和印刷术作为基础,各种经学典藏全靠徒手抄录,全国的副本量数量都有限,甚至有很多经学典籍都是独本。

这些典籍不是在市场上可以买到的,基本都是士人学子彼此之间进行私下的交易。

买书,特别是经学的典藏,对于这个时代的士人来说,重要程度不下于后世人买房。

遗子黄金满籝,不如一经。确实是汉朝的真实写照。

刘表欲在荆州大兴学宫,需要大量的经学典藏作为支撑。

他这次给刘琦来信,其实就是盯上了雒阳城左中郎将蔡邕手中的经学典藏。

据说蔡邕平喜藏书,多至万余卷。

万余卷藏书,在这个时代,意义非凡。

举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若把大汉朝中央政府的石渠阁、兰台、东观、石室、宣明、鸿都比喻成中国科学院图书馆或是中国国家图书馆,那蔡邕的藏私在汉朝,差不多就是广州中山大学图书馆级别的存在。

总之是不逞多让。

刘琦估计,刘表盯上蔡邕的藏私可能不是一天两天了。

张允和李典对治学之事不太感兴趣,也不太懂。

张允问道:“眼下前阵诸事颇多,舅父这个时候,怎还给表弟你找了这么个事做”

刘琦无奈一笑。

他没法对张允说你舅父一生最大的梦想其实是不当军阀当校长。

若把荆州牧和太常这两个职务放在刘表面前让他选,刘表怎么选不好说,但他内心肯定更憧憬于后者。

“不论如何,严君既然让我办,那我便不能不办,蔡邕的藏私,想要也不是不可能。”

张允奇道:“万卷典籍,恐非一代人所能攒估计的用几代人收集,那都是蔡邕的命根子,如何能轻易赠予舅父他与舅父的交情很好”

刘琦摇了摇头,道:“严君在信上说,蔡邕被董卓召到雒阳不久,他便前往荆州任职,仅数面之缘。”

张允诧然道:“只有几面之缘那如何能成”

刘琦点头看那封简牍的后面。

刘表虽然与蔡邕不熟,但他给自己的书信上,已经告知了自己应如何行事。

“是这样,严君年轻时,师从司空山阳王畅,如今其子王谦在雒阳随朝,不甚得志,父亲念同乡与师门之谊,有意请那王谦并家小来荆州,特置书一封拖我派人转交。”

张允听命白了:“如此说来,这位在京中的王君应与蔡中郎相熟了那严君为何不亲自置书与他,反是让你与他联系”

“我离雒阳近,此事若成,则王谦离京想来也需靠我,故而委托我办此事表兄,替我写一封书信给王谦,我念你写然后把我和严君的两封书信暗中派人送往雒阳,务必交到王谦手里,成与不成,我就尽力便是了。”

办完书信的事,又喝了药,刘琦方要在睡下,却听门外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公子末将黄忠,有要事求见公子”

刘琦让张允打开房门,黄忠一脸焦急的走进来。

“见过公子公子贵体有恙,末将却深夜前来叨扰,还请公子恕罪。”

刘琦知他定是有急事,随道:“汉升如何这般着急大可直说,不必如此。”

黄忠正色道:“梁县遭到了西凉军进攻,东州士吴懿引张任冒死突围,至阳人向我军求援”

一句话炸响在屋舍内,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张允急忙转头对刘琦道:“公子,益州人在关键时刻弃我等而去,如今他们遭了西凉军进攻,反倒是来求我等殊为可气末将请公子莫理会那些益州人。”

李典亦是道:“咱们若是出了阳人县,便是置身于平原之上,若无孙破虏相助,遇西凉铁骑,三军将士岂不尽折”

刘琦面无表情的看向黄忠,问道:“汉升怎么看此事”

黄忠拱手道:“末将以为,不救益州人,可保三军无事,若救他们只怕凭我军难胜非得有孙坚相助不可。”

刘琦点点头,道:“公等之言,我心中有数了盟友来了,若是不见,恐失大义,还请汉升引吴司马和张队率来见我。”

黄忠随即领命而去。

张允惊疑不定的看着刘琦,唯恐他一会一时义愤,答应了出兵的请求,怕是就因小失大了。

“表弟,一会你可切勿意气用事。”

刘琦没有回答张允,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门口,面沉如水,似是陷入了沉思。

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应该救益州军的,毕竟他们曾经背弃自己。

但若是不救,传出去也不好听。

根据刘琦分析,还是要去救益州军。

当然,这救不能乱救,一旦到了野外,没有孙坚军相助,那己方就只有挨宰的份。

刘琦不介意装一下菩萨,但他不能装泥菩萨。

最好的策略,还是按照孙坚所说的,等益州军跟西凉军纠缠一段时间,待西凉军确定己方不会去梁县了,全力进攻时,再突然杀奔梁县攻其后,既可以达到救人的目地,又可以尽得声望。

但关键的难点,是在于眼下益州人已经到了阳人县,但现在出兵的时机不对。

现在出兵则无孙坚相助,一旦遇上西凉军荆州军必尽灭。

刘琦想要义举贤名,但他不想用手下将士们的血,去换取自己这个义名。

要是拖延时间去救,要用一个什么理由,既能说得过去,又得让益州人对自己依旧表示感激

少时,却见黄忠引着吴懿和张任走进了屋内。

吴懿一见刘琦,单膝跪地,抱拳道:“刘公子西凉军攻打我军甚急,还请公子速速发兵相救”

“咳、咳。”

刘琦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虚弱的冲着吴懿伸手道:“吴司马这是作甚快起来,起来咳、咳。”

吴懿在李典的搀扶下起身,泣道:“刘公子,西凉军乘夜偷袭梁县,我军抵敌不住,死伤颇众,三军将士不得已皆撤往梁县之东的一处山谷遗营”

“三公子与贾从事率众在营内拼死抵挡,恐形势险峻,末将和张任奉贾从事之命,在离开从梁县撤出时,就拼死杀出了重围,来向公子求援,请还公子念及同僚之情,速速发兵相援”

刘琦长叹口气,转头看向张任。

“咳咳张队率,吴司马此言为真”

张任浑身浴血,满面灰尘。

他冲着刘琦拱手道:“吴司马之言确实,公子若不救援,我军早晚必遭西凉军尽灭还请公子相助我等”

这四个字,张任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的心中,依旧记得当初在霍阳山下,己方不顾道义,分兵撤往梁县,将荆州军单独撇下的场景。

如今厚颜来求,张任心中也难受,他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刘琦虚弱的叹了口气,道:“你我两军乃是盟友,我和族叔同为宗室,为护君来此如今,盟友受难,刘琦焉能有不救之礼咳咳”

刘琦转头,猛烈的一阵咳嗦,李典急忙上前替他扶背。

吴懿惊诧的看着刘琦,道:“公子,您这是”

“我家公子受了风寒,病势颇沉。”

刘琦直起身,喘息了两下,摆手道:“无碍。”

说罢,他掀开被子,遥遥晃晃的站起身,道:“取我甲来”

话刚说完,却见刘琦脚下腿脚微软,险些摔倒,幸好李典从旁扶住他。

“公子,您这身体还是莫要轻动啊”

张任急忙上前帮忙。

他离近看,发现刘琦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确是是有病在身。

张任伸手摸了摸刘琦的额头发热。

而他后背的衣襟,也很湿。

张任心中一沉偏偏在这个时候,刘公子居然抱恙

张任关切道:“公子这病,多久了”

张允在一旁叹道:“好几天了公子得病后,身体日渐虚弱,连续调养几日了,汤药喝了不少,但丝毫未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唉”

他这话纯属就是胡扯,刘琦的风寒虽未痊愈,但比起刚开始确是好了一些,根本没有日渐沉疴的迹象。

刘琦摆了摆手,嘶哑道:“这节骨眼,还说那些干什么速速为我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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