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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琦睡到了很晚才醒过来。
不得不说,他昨晚确实是弄的有些过头了。
阳光顺着窗外照入屋内,暖洋洋的,让沉睡中的刘琦逐渐苏醒过来。
他打着哈欠翻了个身,身体却是碰到了柔软之物。
杜嫣白玉羊脂一样的丰腴之身,被他直接拥入怀中。
经过了昨夜,刘琦方才明白,杜嫣在历史上为何会被人妻曹那般看重且厚待了。
美貌和丰腴之体自不必说,主要是她还非常的听话。
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任君予取,肆意索求,绝不会有半分反抗与抵触。
无论你向她提出什么条件都行。
昨夜一宿,刘琦除了走了正常路外,还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他自己心中都很过意不去。
古语有云的后窍谷道及唇翳皓齿
唉
他却是非常不要脸的都走了一遭。
杜嫣因为疲劳过度,尚在沉睡,刘琦遂起身穿衣洗漱。
整理完毕后,刘琦为杜嫣掖了掖被子,附魔了下她的额头,然后便出了屋舍。
屋舍外无旁人,只有张允早就等候在外面了。
“伯瑜”张允一脸笑容的走上前来,将手中的一叠女裙衣物递上,道:“伯瑜,为兄不便入内。劳少君亲自将之送入舍内了。”
刘琦低头看了看那叠非常干净的女装,暗道张允还真是有心。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特意弄来的。
遂将衣服放在杜嫣身旁,刘琦出屋,与张允同去寻李傕等人。
张允非常识趣,这一路上并未问起刘琦昨夜之事,只是谈正事。
“伯瑜,稍后与那三位雒阳使者,可还有何需要深谈的么”
刘琦摇了摇头,道:“不需多谈了,稍后便送他们回去,然后咱们去找孙坚和夏侯惇,与他们告辞。来日便收拾行囊准备南归。”
“告辞南归”张允闻言不由一愣:“这就走了”
刘琦镇定自若地道:“大事已毕,不走,还在这里干什么”
张允似乎有些捋顺不清刘琦的思路,奇道:“二袁,张邈,王匡,刘虞甚至是那储君刘宠,都已是到了司隶,此时可谓是雒阳大风涌起之时,正是我军借机搅动天下之时刻,贤弟前番的诸多布局,不就是为了这些么就这般走了,岂不可惜”
“可惜吗”
“当然可惜”
“不,若是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只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况且越大的布局,咱们越是不易掺和,还是让关东群雄去做天下的风眼吧,护君之盟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声望,不久之后,足够了。”
听了刘琦的话,张允顿时大惊,忙道:“伯瑜,你此言何意如何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琦为他认真的解释:“兄长试想,这一次袁绍入司隶,乃是为了议定两都,并拥刘宠入朝,如此他在声望上又可重新立于袁术之上,此中诸事,我荆益两军已经公开予以支持,不久之后严君的奏疏亦是将抵达雒阳,袁术北上司隶,必定会当面问我这个中诸事,届时我便不得不与二袁同时会面,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我又该如何回答我再厉害,怕是也做不到两头不得罪吧”
“这个确实。”张允闻言有些语塞。
刘琦又道:“以袁术的心性,他抵达司隶后若是知晓我与袁绍暗同款曲,岂会罢休万一他到时候驱兵封锁了南阳郡的路径,咱们又该如何返回荆州”
张允闻言,似有明悟:“那依照伯瑜的意思是”
“乘着我们眼下还未完全失信于袁术,而袁术又着急北上雒阳,咱们转兵南下,通过南阳境,返回南郡,袁术现在的心思全在袁绍身上,想来还顾忌不到我等况且,我们若是不走,朝廷敕封的诏书,怕是也不会到来的。”
“为何”
刘琦长叹口气,苦笑道:“人家董卓为什么要派人跟咱们谈判不就是不希望咱们在这里继续搅局,赶紧滚回荆州吗咱们若是还赖着不动,朝廷的旨意,需要何时才能讨得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如将严君的荆州牧定下了重要。”
张允恍然大悟,道:“如此,看来是不走不行了。”
刘琦肯定的道:“不走不行。”
张允心中颇感惋惜。
他其实还真是有心,想见识一下袁绍,王匡,刘虞与公孙瓒等人是何等的风采。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怕是没有机会了。
稍后,刘琦再度与诸位使者相见,大家又进行了一番详谈。
经过刘琦昨夜一番暗箱操作,今日的议谈,变的是相当顺利。
蔡邕不再反对贾龙索要刘焉三子,而李傕亦是着急回雒阳,向董卓禀明谈判诸事。
至于贾诩,在这期间依旧是一言不发,但刘琦能感觉到,他似是偶尔在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自己。
这样很好
种下了的种子,日后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不需急于一时。
反正他就是真不发芽,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相叙片刻之后,三名使者遂准备告辞。
离去之时,刘琦对李傕和蔡邕道:“烦劳二位使者,代某转禀与相国,就说琦近两日就要准备领兵还归南郡了,请相国能够遵照前言,保立雒阳朝堂,善待天子。”
刘琦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是废话,但他还是要说。
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到的,说了就比不说强。
李傕面无愧色,很是肯定地道::“相国乃是信义之人,必不负公子所托也,大可放心。”
蔡邕则是皱起了眉头:“公子这就要走”
很显然,他是担心刘琦先走了,回头他若是派人送那两万藏书去荆州,却该如何是好
两万卷书,岂能无人护送
刘琦道:“蔡中郎放心,我离开阳人后,会在鲁阳周遭寻妥帖之处安营,静等朝廷消息,再做处置。”
蔡邕闻言这才放心。
他知道,刘琦这是在给自己时间呢。
回雒阳后,得赶快行事。
随后,雒阳的三名使者辞别了刘琦,转回雒阳去向董卓复命了。
李傕等人回到了雒阳之后,遂将这趟出使的个中详情向董卓做了一番汇报。
董卓听完之后,即令李傕将荆州方面奏请爵位的奏疏和刘焉的谋反罪证留下,着他们三人各自回去休息。
随后,董卓在自己的厅堂,一边仔细验看那些简牍,一边思虑对策。
“荆州刘氏,倒也并不贪婪。”董卓慢悠悠地念叨道:“请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刘琦为南郡郡守,刘磐为长沙郡守”
念叨完后,董卓看向李儒,道:“卿觉得如何”
李儒点头道:“不过分,可予之。”
董卓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一为州牧,一为湘江之西的郡守,一为汉江之地的郡守,虽然只有三位,却是南北纵横,将荆南荆北都囊括于其手了,刘景升倒是好手段不愧是老夫一手扶持的,罢了,老夫便答应刘家父子。”
李儒拱手应道:“相国英明。”
两千石的郡守之位,本不当轻易予人,按照正常的流程,至少也要在举孝廉之后,历经中央内外的诸多要职后,方可委派。
毕竟,汉朝这一百多个两千石的郡守之职,是与九卿同列的地方之长,各州士族中为两千石世家的,比起其他家族,无论是资源还是地位,都明显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那是一道世家望族和士族之间红色分界线。
但如今,朝政为董卓掌,一切的规矩和条例,却是都该改改了。
这两千石的流程,怕是不会再那般复杂。
其实,这也是秩序将乱的征兆之一。
董卓抿了抿嘴唇,道:“老夫虽然可答应刘氏父子这一牧二郡之职,然有一个人的职务,老夫却得替他改改。”
李儒奇道:“相国是不想敕刘表州牧”
“不,刘景升的州牧和镇南将军还是要给的,不然不足矣安抚荆州刘氏之心,不仅如此,老夫回头还要在刘表的山阳故籍划出一县予他做食邑,镇南将军都当了,好歹也得有个县侯的爵位搭配上才是吧老夫替刘景升想的也够周到了,怕是他阿父都没老夫这般心细。”
李儒闻言哈哈大笑。
他非常了解董卓。
相国如何会有这般好心,狠计怕是在后面。
“刘琦的南郡郡守嗯,有些屈才了,这小子率军北上,给老夫添了不少的麻烦,如何能予以以小郡非得给他个大郡的两千石坐坐才是不如改一字,如何”
李儒奇道:“相国想如何改一字”
“卿以为,若老夫将刘琦这请要的南郡郡守改为南阳郡守哈哈哈,这两千石的南阳郡守,刘琦可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