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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折腾徐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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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的这个要求,颇让刘琦感觉到意外。

将黄叙降为普通的军卒,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未免太重了一些

成了普通步卒的话,若是要将其重新提携为别部司马,这得是立下多少功绩需要多少年

这可是大不容易的。

“汉升,降为步卒这责罚未免重了吧某看黄兄已是知错了,而且这几个月亦是多有反思,不似原先那般骄横了。”刘琦并不赞同将黄叙贬为低阶士卒。

刘琦看重黄叙的能力,他先前性格虽较为傲躁,但论本领,足可独当一面刘琦觉得有些事,敲打一下就够了,让他去当大头兵,未免有些折辱他,也是用人不当。

黄叙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吭声。

黄忠却摇头道:“府君,此事乃是黄某深切之请,还请府君成全”

说罢,便见黄忠长作一揖。

刘琦实在是没有想到黄忠这般坚决,低头沉思。

其实黄忠如此行事,也是有原因的。

在荆州的诸将中,最受刘琦重视的年轻一代将领,分别是黄叙、魏延、张任三人。

毫无疑问,这三个人势必将扛起荆州军下一代的军事大纛。

而这三个人,张任和魏延都是从低阶士卒开始干起来的,属于那种吃过苦受过罪,凭借着军功升迁起来正儿八经的军人,俩人都曾在底层受过不少的打磨。

而黄叙当初虽然当过步弓手,但其入伍没多久就碰到了刘琦来荆州代其父征辟黄忠,然后黄叙借着刘琦的赏识和黄忠的福荫,立马担任了高阶将官,属于那种没有经过底层磨砺的军二代将领。

即使如今的黄叙经过了刘琦一段时间的雪藏,已经有所感悟改过,脾气秉性有了收敛,但黄忠却总还是觉得他身上缺失了一点什么东西。

黄忠这下子琢磨明白了,黄叙这孩子缺失的就是磨砺。

此子受自己教导多年,各方面的本领没有问题,在黄忠看来,黄叙日后的成就当可还在自己之上但他一定要被打磨一番方可成器。

这也是他今番来向刘琦请命贬儿的原因。

刘琦沉吟半晌,看向黄叙道:“黄兄,贬汝为卒,汝可心服。”

黄叙并不着恼,显然黄忠事前已经跟他谈过了这个问题。

“属下心服。”

“好,那便依汉升之所请。”

最终,刘琦拗不过黄忠,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几天的时间,陶谦的精神一直有些紧张,他命令麾下的丹阳精兵们日夜仔细防守营盘,严防南蛮营前来偷袭营寨。

毕竟,自己当着赵范的面直接拒绝了刘琦的和平协议,并强硬的要驱逐其出丹阳郡这事陶谦自己想想,都觉的不地道。

但他天性就是心黑的人。

南蛮营挡住了自己的攻势,目下已经占据了上风,还主动派人来示好却被自己给挡回去了陶谦觉得自己要是站在刘琦的角度上,他不论如何都不会干休的。

因而,他这几日一直都在安排兵士们谨慎的严防,全军上下一直都处于一个相对紧张的状态。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也使得所有丹阳的军士们一直处于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神经不得放松。

三军将士连日来一直处于小心翼翼的气氛中,这对精神的损耗比较大。

这一夜,年迈的陶谦刚刚躺下,才进入梦乡没有多久突听帐外,隐隐的传来一阵鼓噪声与喊杀之声,另外,还有进攻的号角声。

“呜呜呜”

“咚咚咚”

“杀,杀”

“”

“终于来了”半熟睡中的陶谦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仓惶掀开被子翻身下榻,冲着帅帐外的侍者高声呼喝:“来人速速来人为老夫披甲”

整个大营内,丹阳兵闻声皆是迅速穿戴整齐,而有部分丹阳军甚至还在巡夜,压根没睡,他们早就在等着今日这一场夜袭,因而严阵以待。

在各高阶军官的指挥下,兵士们齐齐的冲出了帐篷,兵卒们集中在寨前,排以阵势,准备和荆州军交战。

陶谦骑上了战马,身先士卒,率众直出辕门,老脸上皆是兴奋之情。

“刘郎且待老夫来会你。”

可奇怪的是,适才那些鼓声和喊杀之声,在丹阳兵准备开始血战后,居然是逐渐的消失了。

待丹阳兵们整备妥当之后,敌军的喊杀声已经是彻底消失殆尽,在大营内将士们竖立的火把光照下,哪还能在寨外看到一个敌军士卒的身影

陶谦骑着战马,在大营中左右来回巡视了两圈,浑浊的老眼一直在观望着寨外的情形,心中甚感惊诧。

“人没来”陶谦犹犹豫豫地嘀咕道。

就在这个时候,派出营的探子匆忙赶回了大寨,对陶谦拱手道:“使君,敌军不曾前来,未曾攻寨。”

陶谦皱起眉头,不屑地道:“竖子如何这般不济事,连攻吾大寨的胆略都没有一通乱嚷嚷而已虚张声势,却是老夫高看了他。”

言罢,陶谦随下令歇兵,令三军将士们回帐休息。

陶谦回了自己帅帐,命令侍者为他解衣卸甲,随后穿着一件短褂,迷迷糊糊的躺在床榻上,望着帅帐的上方,嘀嘀咕咕的瞪眼背诵着孝经。

陶谦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是很高,他日常里的睡眠就很浅,很缺觉,因而就容易脾气暴躁,有一点声音就容易被惊醒,而且想要成功入睡也特别的困难,非得靠着背孝经论语之类的才可以。

翻来覆去的背诵着,陶谦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鼻腔和唇中的嘶嘶声也是越来越大,少许,便见老爷子的双眸磕上,嘴中发出“哼呼哼呼”的呼噜声。

“杀啊”

“呜呜呜”

一阵震天动地的响声响彻在了丹阳军营的上空,已经打起了呼噜的陶谦瞬间又睁开了双眸。

“御、御敌”

陶谦一声高呼,翻身就要站起身。

但他迷迷糊糊中疏于防备,一个翻身应对不及,竟然是直接从床榻摔在了地上。

六十岁的老人从床上掉下来这一下子可是摔的不轻。

“使君”

帅帐外,侍者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陶谦的身边,将摔的七荤八素的陶谦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为他打扫身上的尘土。

“快、快速速为老夫披甲”被摔的呲牙咧嘴的陶谦喘息道。

匆忙的穿上了甲胄后,陶谦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帅帐,在一众兵卒的引领下来到了辕门处。

而在抵达辕门前不久,鼓噪声消失了,进攻声和喊杀声也消失了,夜空中又变成了寂静一片。

许耽满面阴沉,对陶谦道:“使君,敌军根本就不曾进攻,这是刘家犬儿的乱心之计,属下这便派几个人出去仔细查探,看看荆州军到底是否在这附近埋伏。”

陶谦道:“务必小心谨慎。”

“诺”

陶谦回了军营,却有其麾下丹阳系将官向陶谦谏言道:“使君,依属下看,这是敌军的乱心之计,有意乱我军心,影响三军士气,不若吩咐三军士卒不需管这些虚张声势之声,如何”

陶谦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知道那刘郎何时真的会来劫营老夫岂能坐以待毙。”

另外一名丹阳兵将领道:“使君,咱们现在点齐三军,直冲出寨,杀向荆州军营,如何”

陶谦摇头道:“彼既然敢来呐喊骚扰,那便是有恃无恐,别说是其营中了,吾军若前往彼营的这一路,也不知会不会被埋伏,还是小心些为妙且等斥候回来之后,再做定论。”

等了好一会之后,却有斥候回来,向陶谦禀报,说是附近并无荆州军的埋伏。

但凭心而论,这样仓促的探查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丹阳郡内到处都是险山密林,百多年来多有黔首奔至山林中藏匿甘做山越,朝廷拿他们也没办法。

这附近的险恶地势,可藏身之处实在太多,再加上是黑夜,斥候哪能查的那么清楚

一名丹阳系别部司马道:“使君,末将愿意领三千精锐埋伏在辕门处,但有敌军敢来骚扰,也不需等大队人马支援,只是径直杀出,攻其不备,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陶谦认真的思虑片刻,随即吩道:“就怕他们不知藏在哪里,弄这些鼓噪之音,根本就不曾现身寨前但眼下也只好如此行事了,汝等还要吩咐下去,让其余的诸将士皆合衣而眠,披甲而睡,若有战事,务必第一时间起身。”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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