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姐”
今日是蔡觅,蔡琰,杜嫣,任姝等人从雒城被迁移到成都的日子,刘琦这几名女眷刚刚抵达了成都,蔡勳便火急火燎的前来拜见。
非但是拜见,而且还是带了一大堆的益州珍品玩物,送给她姐姐蔡觅。
原先的蔡家,蔡瑁当权之时,可谓一手遮天,蔡觅虽然是蔡瑁的姐姐,当在族中权重却并不是那么大。
但是如今,蔡瑁离世,身为新任家主的蔡勳,对待蔡觅可谓是相当的尊重。
就好比今日,蔡觅她们一大家子刚迁居到了成都,蔡勳便急急忙忙地赶来向姐姐献媚了。
而且,他还特带了一众手脚麻利的军士,来帮蔡觅等人搬运辎重,收拾府邸。
看着蔡勳忙前忙后的帮着自己搬家,别说是蔡觅了,就算是杜嫣、任姝,蔡琰等人也大为感动。
身为姐姐,蔡觅也有点不太好意思。
“成珪,你好歹也是中郎将,如今益州刚刚平定,你有那么多的正事不做,却跑来帮姐姐处置这些琐事,未免有些”
蔡勳急忙笑道:“二姐多虑了,弟身为中郎将,征战沙场,弟义不容辞,如今战事已毕,这城中的诸多政事皆有赖君侯麾下的一众名士处置,与我关系不大,闲着也是闲着,二姐大可不必跟我这般客气。”
蔡觅闻言轻叹口气,道:“咱族中这许多兄弟,往日数二姐和德珪最为相善,平日里却不曾关注于你,如今看来,成珪你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二姐往日忽略你了。”
蔡勳呵呵笑道:“咱都一家人,二姐这么说,未免见外了。”
“如今君侯治政于蜀,夫君想来身边也是缺人要不,回头你多自荐一下,帮你姐夫多担待一些蜀中政务”
蔡勳闻言,急忙摆手。
“不得,不得这中郎将的军职,还是姐夫硬给我扶上来的,这一块弟弟如今还没弄明白,如何好去碰那些政务俗事弟现在掌管的这些事儿,足够”
蔡觅闻言不由笑了。
“唉,德珪就没有你这般懂事,凡事能看得开,不争抢,有的时候啊,这不争其实就是争,蔡家由你掌舵,姐姐放心。”
蔡勳得了蔡觅夸赞,不由喜笑颜开。
张允在成都的府邸中,杨松今日特来向他请辞。
“先生要去雒阳”张允颇为诧异的看着杨松。
杨松拱手道:“是啊,昨日刚刚接到君侯急令,着杨某给进京朝贡的李掾史当副使,前往雒阳觐见天颜,另押送刘璋和刘诞前往,并有机密要是要办。”
张允恍然地摸着胡子,仔细地琢磨着。
少时,方见他满意地点头道:“好事,好事啊押送刘璋和刘诞,这两个人目下是君侯与朝中王允博弈的两颗明棋,君侯肯让你参与,可谓是重用啊,此事你若是办得好,依君侯的性格,必不薄待”
杨松笑道:“多谢将军提醒,杨某尽力而为。”
张允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坐榻。
杨松知道张允这是有事儿要跟自己细聊,随即坐下。
待杨松坐下之后,张允道:“先生也知,蔡勳那厮今日带人去给君侯的夫人们接风了”
杨松摇了摇头,道:“不知。”
“没了个蔡瑁,如今又蹦出个蔡勳,几番与我作对。”张允捋着须子不满地道:“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偏偏我还拿捏不住此人,真个憋气”
杨松苦笑道:“中郎将军乃是君侯兄长,蔡中郎将乃是君侯妻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要不出大事,君侯断然不会轻易处置你们其中一人的,将军何必与他相争”
张允挠了挠眉心:“不是我想跟他争,是他非要与我争,形势如此。”
杨松抚摸着自己的须子,道:“蔡勳年轻,又是庶出,能够坐蔡氏家公之位,全凭君侯一力扶持,其族中人未必服他,况且君侯麾下诸将,与他相熟者不多,将军却与典君,李曼成,张任等人相善,此一点将军在其之上。”
张允闷闷不乐地道:“问题他身后,有个好姐姐帮衬,这点我是远远不及的,蔡夫人送点枕边风,不比我做什么都强。”
杨松无奈地道:“君侯的后院之事,只怕就不是咱们所能左右的了。”
张允憋着气道:“当初在雒阳,我帮君侯纳了杜氏女子,本以为能引之为依靠,可时过境迁,却发现无甚用处,人家当了君侯的女人,根本没也不搭理某了。”
杨松忙道:“中郎将想要献好于君侯,就莫要与君侯的几位夫人相善,内外连接过密,对为人主来说,乃是大忌,蔡勳跟夫人乃是姐弟,不同旁人,中郎将可切莫走了歪路。”
张允闻言长叹口气,深以为然地点头。
杨松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中郎将无外乎是想取悦君侯,成为君侯身边亲眷之从的第一人,依照在下来看,中郎将不许与君侯后院之人过多密切,如此反倒是惹君侯猜疑中郎将不妨替君侯多谋些国色之人,以充君侯后院,就算是事后与这些女眷不联系,只要君侯一看见她们,照样念中郎将的好”
张允闻言撇了撇嘴,道:“你当我不想君侯这人眼界高,一般的脂粉入不了他的眼,你看他那四位夫人,哪个不是国色”
杨松呵呵笑道:“蜀中之地,人杰地灵,有颜色者甚多,将军若是细探,决计少不了的。”
“当真”
“自然是真的,别人不说,就杨某所闻,单是吴懿之妹,便是冠绝益州的国色人物,只是她非蜀中本地人就是了。”
“等会儿”张允突然抬手:“谁”
“吴懿之妹”张允的脑海中,猛然蹦出了一条讯息。
当年,他随同刘琦北上,当时与贾龙和刘瑁等人会和之时,刘瑁酒醉,曾闹出个笑话他非要刘琦说了一句:汝妻子,吾养之的话。
当时不过是酒醉玩笑之言,但时至今日,张允却还记得。
“那吴懿之妹可出阁了”张允试探着询问杨松道。
杨松笑着摆了摆手,道:“吴懿自打归顺了君侯,其家族在蜀中备受刘焉压制,能活着就不错了,况且此女昔日亦与刘瑁有婚约,蜀中各族中人,但凡不是想找死的,谁敢娶她”
“好,好有点意思。”张允搓着手道:“就她了就她了若是她真与刘瑁成婚,是不是就算是君侯婶娘了”
“应该是,算吧。”杨松有些不明所以。
“好,就她了”张允笑呵呵地站起身,兴奋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