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安怡所了解,她所在的这个地区中考是可以复读的,也就是说,你今年没考上,明年还能继续考,唯一和后世不变的是,卡的那个分数线在,你过不了档,除非真的是上面有人,否则,就得按程序来。
别说蔡文芳是原主的亲妈,她侄女有可能是她的表妹,但,那又如何
安怡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之后,任她在这儿磨嘴皮子,就是不搭理,标准的油盐不进型。????
她不这么做,以后少不得周围的村民都来找她走后门,她是谁哦,有那么大的权利
安怡不搭理她,起身进屋,反手把门给锁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蔡文芳被冷落个彻底,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朝着安怡刚刚躺着的躺椅就踹了过去,结果躺椅不稳当,别着她的脚,眼瞅着她就要脑袋朝后躺下去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及时的窜出来,把她给抓住了。
dquo你想死的话,出门左拐,去你家死,别在我家,你要是死在我家,我可没钱赔你那一家吸血鬼rdquo
安怡冰冷的目光落在蔡文芳身上,看了眼身后断了一截木头的躺椅,不客气的道。
dquo看什么看想留下来给我赔钱的话,早点说rdquo
蔡文芳惊魂未定,满脑子都在想的是:dquo你刚刚明明在屋里的,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rdquo
安怡呲牙,笑容恐怖:dquo因为我是鬼啊,会变身的你不知道要不要我附到你身上,让你体验一下rdquo
dquo啊啊啊,你这个apapheipheip方言听不懂rdquo也不知道她骂得啥,反正仓皇之下,踉跄跌跌撞撞的逃跑了。
安怡拍了拍手,认命的拿起锤子和钉子,开始修自己的躺椅。
躺椅修好后,她直接铲了点新发的韭菜,配着刚刚虎子送回来的荠菜,打算晌午包点春天味道的饺子。
她刚把面活好,就听到屯长媳妇在外面喊,dquo安老师安老师在家吗rdquo
她赶紧把面手洗干净,从灶房跑出来一看,屯长媳妇领着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就过来了。
dquo安老师忙着呢rdquo
安怡把手搁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抬头朝屯长媳妇笑道。
dquo嫂子来了我不忙,快请坐。rdquo
dquo哎呀安老师别客气,喏,这是我娘家那边的一个兄弟,叫秦峥,他儿子在县一中上初四,听说你今年教他,这不,想来问问他家孩子的情况,看能不能考得上高中。rdquo
男人长相虽然并不突出,但是却一脸正直相,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身材也很匀称,坐下的时候也是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再看肩章,竟已是两杠两星的中校,这个级别的差不多是正团职,副团职,或者正营职。
看他的容貌,她联想到了一个孩子,只是那孩子的行事作风,好像和这个男人不太搭配啊而且,也不姓秦啊
dquo咳,秦同志你好,请问你的儿子叫heipheiprdquo
dquo王聪明,rdquo秦峥十分简洁的报了个名字,一听到这名字,安怡愣了下,仔细回想了下,摇了摇头:dquo我确定,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同志,你会不会找错了他没在一中,也可能在二中或者三中呢rdquo
秦峥皱了皱眉,dquo他母亲说他在一中读,既然没有,那就不打扰老师了。rdquo
男人即刻起身,和屯长媳妇打了个招呼,骑上门口的自行车就走了,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连安怡都忍不住看向屯长媳妇:dquo嫂子,这啥情况啊rdquo
屯长媳妇撇了撇嘴:dquo还不是那女的娘家人,以为我这个弟弟在战场上牺牲了,自己儿子不争气,生的都是闺女,所以逼着秦峥的儿子改了王姓,现在秦峥回来找儿子,那女人就是不说实话,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找到儿子。rdquo
安怡皱眉,dquo几天都没找到,确定没出事儿rdquo
嫂子摇头,dquo没出事儿,能出啥子事儿那王家把她儿子当孙子养的,都疼到骨子里了,连那女人都不让回娘家,说以后这孩子跟他们王家人,让她再跟他男人生一个,一辈子窝囊,在婆家窝囊,在娘家更窝囊,连自己儿子都找不到,我这个弟弟回来就没别的事儿,就是找儿子,夫妻俩已经爆发了几次争吵了。这不是回来打算托我男人帮忙找人呢我想到你在家,就带着过来问问看,哪里想到,连在一中上学的话,都是编得。rdquo
安怡无语,怎么现在还有这样的事儿
dquo秦同志没回家就是牺牲了牺牲的话,会有专人登门的,rdquo
dquo他只是失踪了两年,而且也不是失踪,那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听说是执行任务去了,但是对家人那边不好说什么,谁知道传来传去的,怎么就变成了牺牲,两年没回来,儿子改名换姓了,还叫了个什么,王聪明,真是难听死了,生怕比人不知道他那儿子呆是不是rdquo
dquo孩子呆rdquo
屯长媳妇点头:dquo何止是呆啊,感觉人也有些不正常,以前倒是挺聪明的,后来一次和他爷爷打了一架,直接把他爷爷砸偏瘫了,她妈妈为了拉架,下面流了好多的血,可吓死人了,也不知道伤到哪儿了。他爷爷虽然年轻的时候不是东西,可也轮不到孙子教训啊,现在她儿子看到她妈就躲,好好的一家人,弄的,唉,差不多算是散了。rdquo
dquo孩子奶奶呢rdquo不知道是不是她接触的人多,她感觉这句话似乎暴露了太多的信息。
dquo奶奶早就去世了heipheip,rdquo得,问题的根结,她好像已经猜到了,但,希望是她想多了。
因为安怡就在家休息一天,屯长媳妇也不好打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安怡也把这件事当成了一出闹剧,没有放在心上,可谁知道,周一上班,办公室的一位老师,院子里正好住的有秦家屯的,让她知道了事情的后续。
男孩儿不是失踪,而是被杀,杀得人还是他的亲爷爷。
当孩子的妈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当场就拿刀捅死了那个假装偏瘫的老头儿。
没错,老头儿是假装偏瘫,为的是让儿媳妇好生伺候自个儿,男孩儿之所以把老头打一顿,是因为他不止一次撞到爷爷欺负妈妈,但妈妈怕丢人,就一直压抑着没有说,一来二去,就积攒了许多的怨恨,终于在老头一次酒后乱x后,被男孩儿打的心存了怨恨。
这老头年轻的时候不是啥好东西,秦峥能当兵,也完全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养子,是同村一位绝了户人家的孩子,战争年代死了太多的人,流离失所的也多的是,老头的媳妇生不出孩子,他自己就经常在外面鬼混,可依然没能生出儿子。
秦峥家和他们家都姓秦,又是同村人,秦峥当孤儿那年,只有五岁,经村委游说,王聪明的奶奶收养了秦峥,但即使是收养,也经常挨打,12岁那年就被他母亲含泪送走当兵了,在家的话,能不能活到成人,都是个事儿。
20岁回家探亲的时候,娶了王家女,怀孕之后才回部队,以后每年只回来几天,王聪明七八岁的时候,奶奶过世,据说是被老头推倒后,摔到头死的。
老头儿在老婆子死之后,一夜之间转了性,不再打人了,改骂人,儿媳妇稍微做的不好,就招来他的辱骂,据说王聪明的妈,天天都以泪洗面,可是这个年代的女人大都逆来顺受,只是没想到因为她的隐忍,后来多出这么多的波折。
亲爷爷趁着天黑,没人注意,以和他谈判为由,让孙子背着他去背人的地方,等亲孙子把他带到后山,再找机会将他推下去,回到家之后,没事儿人一样可劲儿欺负儿媳妇,这样就没人打扰他的好日子了,反正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偏瘫,儿媳妇伺候着,也不会被说道。
但他万万没想到,儿子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开始找儿子,翻动所有的力量找儿子,他担心事迹败露,趁着夜色偷偷出去看王聪明被埋的地方,结果被有侦查能力的儿子给堵了个正着。
后来,真相大白,儿媳妇受不了刺激,杀人之后自杀撞墙,秦峥一夜之间,失去了三个亲人。
这件事闹的很大,主要还是因为秦老头bt,不要脸,女人为了面子,忍气吞声,孩子为了妈妈,厌恶那个家,秦峥为国效力,常年不在家,谁之错
她听完这个悲剧,唏嘘了半天,或同情或报以对秦老头无耻行径的厌恶,但不管他们这些外人如何看待,当事人应该是最痛苦的。
丧事办完之后,秦峥把有关系的人家都跑了一遍,进行了告别,安琥因此知道后续,秦峥回到了部队,屯长两口子说,以后没有意外,他可能一辈子不会回这个村了。
其实像是这样的悲剧,农村有很多,甚至还有战争年代分开的恋人,女人守一辈子,男人娶妻生子,子孙满堂的;还有为了回城名额,争得头破血流,打掉孩子,抛弃妻子,抛夫弃子,被婆家逼上吊跳河的,很多,只不过那个年代没有网络,没有新闻,很多人不知道罢了。
无疑,这件事是个悲剧,可你说秦峥本人就没有责任
最起码她眼里的那位秦同志,眼底是没有温情可言的,这个儿子他一年见一次面,能有多深的感情
可怜的还是那个王氏,因为她的软弱,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儿子,但凡她有那一刀的强悍和那一头的狠辣,也不会把自己和孩子都送到阎王爷那儿。
高中办公室女同志很少,大都是男老师,当着男老师的面不好说八卦,安怡也从不参与,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被她记在了心上。
他们班一个女孩子因家庭困难辍学不念书,学校委派她去家里做家访的时候,地址恰恰是先前古晟住的棚户区,在那里,她居然看到这个秦峥在帮古晟打扫街道卫生
他们俩居然是认识的
而古晟看着安怡,脸色瞬间就黑了:dquo你还来干啥rdquo
安怡嘴角一抽:dquo家访啊,我学生住这儿,只是heipheip,秦同志,你俩还认识啊rdquo
古晟一愣,转头看自己兄弟:dquo你还认识这个女人rdquo
对比脸色难看的古晟,秦峥的表情就显得正常多了,他站起身,礼貌却冷清的朝她点了下头。
dquo安老师好,我们曾经是战友,这次回来,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就在一起聊聊。rdquo
原来还是战友,看年龄,他们俩应该还不相上下。
安怡点了下头,dquo哦,那你们忙,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rdquo
dquo喂,你等等,我这伤口一下雨就痒咋回事儿你那儿有没有药rdquo
安怡倒也没有给他脸色看,毕竟人家给过钱,送上门来的生意,哪能不要呢
dquo除了痒,还有别的问题吗rdquo
古晟摇头,dquo没有,这皮都结痂脱落了,为什么下雨会痒呢rdquo
安怡想了下回复,dquo这个不好说,情况有很多种,这样吧,等我给我学生家访之后,我去你家找你,再给你检查一下,问题不大的话,就给你弄点药。rdquo
古晟脸色微霁:dquo那行吧,不过你得早点,别耽误我们哥俩喝酒。rdquo
安怡直接翻了个白眼儿给他,骑上车就走了。
她经多方打听来到女学生家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父亲在煤窑里出事儿了,母亲一下子瘫倒,家里的负担都压在了女孩子的身上,不仅要照顾母亲,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要带,这种情况,别说上学了,她提都不敢提一下。
安怡看着家徒四壁的家,有些心疼女孩子,她母亲对她很客气,只是不停的咳嗽,显然受的打击不小。
dquo她爹走了,家里没有顶梁柱了,我也不知道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heipheip,rdquo
安怡极尽所能的安慰他们,提及父亲的身后事,女生眼含泪水。
dquo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赔偿,不过矿上说了,我弟可以接我父亲的班,给我弟转成正式工,rdquo
女生已经十八岁,她的弟弟也才十五岁而已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