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么多世,她早就养成了自律的好习惯,晨跑更是如此,尤其这个年代的空气,真的一点污染都没有,重工业还没发展起来的年代,好好珍惜才是真的。
她跑的时候,坚果也都跟着,绳索也在这个时候放开,因为狗狗还没养熟,她担心出什么意外,所以只有跑步的时候解开,晚上睡觉的时候解开,其他时间都拴着它,养熟了就给予它自由。
大汗淋漓的跑回家,那俩姑娘还没回,她估摸着怎么着也得一个上午的谈判,回家后煮牛奶吃鸡蛋,刚刚给他们做的时候,她没吃,吃了饭跑步不舒服,所以她都是回来以后吃。
吃完饭收拾好灶房,这年代苍蝇比较多,除了锅之外,其他东西她都收到堂屋的橱柜里,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因为他们家没有粮食,所以老鼠什么的也很少,就是苍蝇蚊子这些是真的多,避免不了,晚上要是不穿长裤长袖,你就出不了门。
好在东北的夏天没有中原热,冬天家里有炕,外面冰天雪地的,也都不出门,所以她觉得这边还是挺适合居住的。
她家屋后面,还挖了地窖,因为东北的冬天长,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挖地窖储存蔬菜,她本来不打算挖,毕竟自个儿有空间,但做工的人家压根儿就没问她,直接就给挖了,想着这是本地的习惯,也就没吭声,不过多半是要被闲置下来的。
村东和村西头各有一口井,这样方便给庄稼灌溉,一两公里外,还有河,这边取水什么的,都是从这几个地方挑水,当初不是没想过给自家院子挖一口井,但又怕自己行事太过张扬,毕竟谁家都没像她这样铺张的,一个人住三间房,那么大那么高的围墙院子,政府凭啥对她这么好私下里不知多少人议论她,甚至还有人说她上面有人,跟人家有一腿儿,什么难听说什么。
这些都是她挑水或者在庄稼地里干活的时候,听力好听见的,虽然很生气,但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行事要低调。
所以她每天早上也要去村西头挑水,好在距离她家不远,也就一二百米,大水缸就摆在房檐下面,上面盖一个木盖子,一大缸水需要她挑三担水才能装满,三担水就是六桶,挺累人的,但是这水的质量还真不错,比河里面的干净多了。
说起这边的河,很深,每年夏天都有淹死人的事儿,到了晚上还有很多人到那边洗澡,男人女人分开,都在边上洗,晒了一天的水还热乎乎的,当然,是上面热下面凉的那种,不过去河边洗你起码会浮水,要不然很容易出事,因为这年代的河水深,下面的资源也很丰富,常年下水的人会知道哪儿的水浅,哪儿的水深。
如果放在后世那就危险了,因为常年抽沙,抽的到处都是深坑,吓人的很,一不小心就会滑进去,不像现在的河水,下面还有泥沙给支撑着,她去河边看过,水质还不错,还见过水蛇在里面游呢,不过她宁愿麻烦点在家洗,也绝不去河里面洗。
到了六七十年代,这边应该也会修建河堤,只要有河流的地方,都会修建河堤,这是为了防止发大水做的保护堤坝,生产队一开始就得修水渠、河堤,只怕日后的河堤,也会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在。
刘家屯这边的土地虽然不是黑土地,但是看起来还挺肥沃的,家门口她种了一畦韭菜,种多了吃不完,一畦足够了,还种了往墙角爬的有梅豆角、丝瓜、南瓜、冬瓜,这些爬满了她家所有的院墙,反正能种的地方都给用上,多接点吃不完,放空间里留着冬天吃。
这些都是很能接的蔬菜,还是她拿红薯土豆跟村里的老头老太太换的种子。
韭菜需要到镇子上买韭菜苗,然后栽种到地里,以后每年春天就会自己发出来,吃的时候拿着刀沿着地面割掉就行了,过没几天,就又萌发出来,一茬一茬的,到了秋冬天的时候就会变黄,在此之前,还有韭菜花可以收,将韭菜花收集起来,还能做腌制的韭花,吃面条的时候很有味儿。
老一辈人会交代这种割一茬长一茬,或者掰着吃金达菜的,都不适合在家里种,寓意不好。
但是像指甲草之类的花草,却很适合种在家门口,不知道什么说法,反正她在门口撒了指甲草种子,夏天还给自己染了个指甲,花捣碎加点白矾,用植物叶子一包,第二天就红彤彤的,虽然指头上染得都是黄褐色的,但过几天就会洗掉,指甲的颜色则越变越纯粹,天然指甲油,还挺好看的。
这种学名叫做凤仙花的指甲草,还是一味中药,它的花收集起来,泡到白酒里面,可活血消胀,治跌打损伤。
其实不止是它的花骨朵,根茎叶都是有药用价值的,且非常广泛的被运用到中医药的范围里,她家门口一共种了十来棵,长得都挺好,花开了,她就收集起来,难保日后没有用到的时候。
院子里有个三四百平方,种了一小块儿红薯,主要是为了吃红薯叶方便,还种了各种青菜香菜香葱蒜苗芹菜辣椒番茄茄子黄瓜豆角等等,每天都能有收获,采摘下来的新鲜蔬菜都放在空间保鲜,头茬的豆角她做成了酸豆角,也就是南方所说的酸豇豆,不管叫什么,这菜腌制入味儿之后,那是真下饭。
越嫩的豇豆腌制出来的越好,如果长老了,就空皮了,不好吃,没有弹性。
还有最嫩的那种黄瓜。
如果青菜吃不完,怕老了,也可以做成梅干菜。
像他们家后院儿的二三百平方,她则全都种上了白菜和萝卜,这可是冬天的储备粮,等院子里的小葱长大了,还得专门找一块儿地方单独栽种围起来,冬天就能吃到大葱了,这都是北方地区冬天储存的热门菜。
伊水很擅长做饭,家里的油盐酱醋那都是之前空间储存的,够她自个儿吃个三五年没问题,三五年之后,她这物资就又攒起来了,基本上不会断顿,还能保证自己吃好喝好,当然,她也没那么夸张,像后世那样生活是不行的,吃的食物也是少盐少油少调料,万一太贪嘴,在公众场合吃不下饭就尴尬了。
很多人到了陌生地方会适应大半年,她不一样,习惯了各个地方的生活习惯,加之自己周边又没什么邻居,每天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耽误她生活。
从小日本投降到五三年初来到刘家屯,中间的这八年时间,她是全国各地的转悠,以物换物,包括海边的海鲜,她都换来的有,为的就是找个合适的地方住下来,这不,兜兜转转才选择了东北为居住地。
这个时候他们使用的,是从48年底到53年底发行的第一套人民币,不过这套人民币于55年5月份就停止流通了,她其实对这套币种的印象不是很深,因为币值太大,通货膨胀的厉害。
最小的1块钱,最大币值是伍万元。
币值大并不意味着买东西多,伍万元的币值才能买两只鸡或者二十公斤大米,购买力相当于后世的一百元,相当于第二套人民币的五块钱,而一套和二套的折合率达到了万倍之差,所以未免有这个麻烦,她那几年基本都在为自己日后的口粮做奔波,压根儿就没使用过钱。
除非必要的交通,她都选择以物换物的方式,因为她知道这一套币种,很快就会被淘汰,她只留了两套做纪念,包括民国时候各地流通的货币啊大洋啊,她都保留的有,也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就觉得这是自己踏遍整个中国的痕迹,留下来作纪念挺好的,毕竟从这个动荡的年代过来,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份念想。
空闲的时候,她会写一写回忆录,抛开自己利用空间作弊的地方,大都选择记实的方式,因为她缴获的有日军的相机和一些珍贵的资料,所以她能拍照的全都拍照留存了,而那些原件,早在抗战结束之后,她就递交到相关部门了,这都是证据,日本人磨灭不掉的战争证据。
她空间有收音机,可是家里没电,也没买电池,一点用没有,听不着相关信息,不知道祖国的发展脚步,只能拿着箩筐摘了菜,坐在院子里凉快的角落,一人一狗择菜,不时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蓝天,深吸一口气感叹生活的美好。
夏天刚挑上来的井水特别的凉,用来洗菜特别得劲,不过洗着洗着,她就想到了一些关于井的传说。
好像旧社会很多女人选择自杀的地方,都是村子里的井,他们这边距离河挺近的,这井
伊水砸吧砸吧嘴,叹息一声,算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日本侵略的时候,这井里面沾染的血水还少吗
她嫌弃的过来吗反正一直以来他们家洗涮的都是井水,只有入口的水才是她空间的水。
以为空间的水不是随取随用,得系统出现洒水的标记才能洒水,趁着那个功夫,才能给自己空间的大水缸装水,每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她总不能因此不水吧
一切都是心理作用罢了,原则上水一直在用,又有那么多土壤进行净化,她根本嫌弃不过来。
想明白这点,也就无所谓了,洗干净了菜,她将酵子化成水,活了一盆高粱、玉米、荞麦等掺和在一起的杂粮面,焯过水的红薯叶和面揉在一起,等晌午发起来就整一锅菜窝头,她就蒸一屉,基本上一天就能吃完,如果那两个丫头过来,一顿可能就吃完了,因为面发的并不多。
有番茄有茄子,一会儿再清炒个菜,腌两根蒜黄瓜,熬一锅大碴子玉米汤喝,绝对是上等人家的待遇。
黄瓜配上院子里的新鲜的辣椒提前腌制,能更好的入味儿。
做好这一切后,她回到自己屋里,把棉花里面的籽取出来,空间里有织布机,回头用这些棉花织点手工床单和被罩,织布机当然也是她捡回来的,因为那户人家的人全部遇难,她将织布机收入空间,也算是对传统手工的一种尊重和传承,总比让它们被大火烧了的好。
她有缴获的怀表,也有钟,不过都不能摆在明面上,只能偷偷的看看时间。
大概晌午十一点,她早上发的面鼓起了大泡,将棉花都收进空间,净水后开始和面上锅蒸窝头。
刚把窝头蒸上,那姐妹俩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烂了,看那模样,明摆的打了一场硬仗啊,光脸上的抓痕,看的她心惊肉跳的。
“你们,还好吧”
她们的脸色肯定不好看,眼睛都是红肿的,肯定经过一番恶战,样子有些让人心疼。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坐下,从怀里掏出了几份稿纸一样的东西,她接过去一看,松了口气。
事情是办妥了,净身出户是肯定的,啥也没分到,看这情况,怕是连衣服被子啥的都没给往外拿,脸上身上抓痕累累,唉,这算是撕破脸了吧
“屯长说,过几天就给我们办户籍,房子说可以暂住,因为也不是村子里的房子,如果将来人家有亲戚来,再给钱也行,反正那房子破烂的,还得大修。”
经历过战争年代,又空置了这么些年,没有人气的房子,坏的很快的,即便他们不住,将来也是塌的结局。
村长那么说,其实跟让她们免费去住,没啥区别,如果有亲戚来,早就来了,何至于等这么些年
伊水叹了口气,给她们打来水,让她们洗了脸。
“既然闹到这一步,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在其他事儿进展的还挺顺利,户口给你们落在哪儿是不是那些旧房子里”
两个人同时点头,“屯长说了,我们俩随便选,要是住在一家,就落在一家,要是住两家,就分开落。”
村子里像这样的房子,大概有七八家,想想这七阵唏嘘与难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