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艳阳高照,结果天突然就阴了下来,看着这沉沉的天色,小渔站在岸上朝小泽喊。
dquo阿泽,回来吧,起风了,够吃就好了rdquo
阿泽提着桶过来,她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五六只小的八爪鱼:dquo我的天,居然还有这种好货呢rdquo
dquo还有一条海鳗,两条石斑鱼,四只梭子蟹,姐,够咱们吃了吧rdquo
dquo何止是够啊,简直能吃撑了,走走走,赶紧回去炖上,趁着还没下,把饭吃了。rdquo
姐弟俩回到家的时候,小渔让小泽把东西提上去,自己则习惯性的去看了眼那个男人。
结果没想到一掀开帘子,就对上一双锐利的黑眸,吓得她手一抖,帘子就下来了,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dquo天啊,阿泽,他醒了,这个人他醒了。rdquo
小渔赶紧跑上去,在自己的房间换上各种装备,这才匆匆的跑下台阶,再次掀开帘子的时候,男人仍然处于一种防备的紧张状态,她连忙朝他挥挥手,把帐篷的帘子用木头搭着。
dquo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你是我们从海边捡回来的,你得了时疫,你还记得吗rdquo
男人的目光里倏然间闪过一抹恍然,但很快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在无声的询问她的实力。
dquo你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和我弟弟也是死忙当活马医把你捡回来的,你的身体素质不错,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这样吧,既然醒了,就告诉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quo
男人僵直着身体躺在那里,缓缓的活动自己的身体,许是因为躺的太久,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肌肉组织,大概是因为时疫的干扰,变得软绵绵没有生机活力不说,就连身体,整个都处于一个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他想要开口说话,但因为时间长不说话,尤其嗓子、支气管、肺部都不同程度的受损,让他挫败的耷拉下了肩膀。
小渔走过来,伸手试图抱着他的头,却被他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躲开了。
这个动作让小渔有些尴尬的同时,又有些无语:dquo喂,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如果你觉得你能起来的话,你就自己喝水吧,我还懒得喂你呢rdquo
无名氏被她毫不留情的吐槽,脸有些发红,他下意识的看向外面,似乎是在寻找她的弟弟
却换来小渔无情的嘲弄:dquo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身患时疫啊,这是传染病,我们村子的人就是这样得病死的,朝廷下令屠村,我爹娘貌似把我们姐弟俩推出来,我们飘到了这座无名岛,才活了下来。现在是我们姐弟俩貌似救了你,我一个人照顾你还不行你还想把我弟拖下水我可告诉你,做梦,没门,你爱喝不喝rdquo
小渔冷笑一声,把水往他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站起身就要走,没想到这个人倒是能屈能伸的很,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沙哑着声音,艰难的吐出两个字:dquo谢heipheip谢heipheip,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