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改名字了,可因女儿的户口还没随自己迁出来,姓名也没改,母女俩势必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户口本,不然将来出门办事什么的,也不方便,所以老家这一趟,还是得回去。
她仔细盘点了下巩明霞的私人财产,现在手头已经攒了一千多块钱,有了这一千多块钱,回家办户口是够了。
这个事儿没有拖的必要,要趁早,越快越好,巩明霞强撑着身体起身,将桌子上的退烧药又吃了一次,喝了好多的水,觉得体力恢复了点儿,就开始收拾东西。
下午五点,接女儿回家,没有在老师那儿提离开的事儿,月初,还没交费,加上上个月孩子生病请假没退钱,所以她也不占幼儿园便宜。
工地这边还没到结算工资的时候,但她拖着病体去申领工资,又有家中长辈生病的理由在,尤其她的工资少,只有六百块钱,倒是也没为难她。
工资拿到手,东西收拾好,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儿。
之所以这么着急的离开,是因为这个工地有一个巩明霞的临时丈夫。
她不管原身以前做了什么,现在既然她接盘了,就不可能再允许她去做这种事,所以说啥也不会继续待下去,果断走人才是最佳选择。
先买了去省城的车票,到了省城又买了去他们那边省城的火车票,硬座无座,得亏带了个小马扎,母女俩跌跌撞撞,艰难的熬了三四天,才到了自己所在城市的省城。
来不及喘息,又买下面城镇的汽车票,晃荡一天,到了晚上才到目的地,至此车费、吃饭,花了她二百多块钱。
找到镇子上的招待所住下,第二天就带着女儿去了派出所,要求办户口,咨询之后发现手续非常繁琐。
在派出所周围转悠了好几天,找人打听之后,才花钱托上了关系,塞给人家三百块钱的红包,办了个加急处理。
即使如此,前前后后的一些手续,也折腾了她半个多月,来的时候大概带了两千二百块钱,等所有户口证件都办理妥当,手里面就剩下一千三百块钱,差出来的那七百块钱,都是为了走关系花掉的。
不过看着巩明霞是户主的新户口本,以及女儿的新名字,她松了口气。
她依然叫巩明霞,这个名字不能动,女儿叫巩笑颜,因为她长了两个酒窝,笑起来真好看,所以在小名笑笑的基础上,延伸取名笑颜。
拿着新户口本,巩明霞果断出发去往京城,因为只有大城市,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到了京城,没有去找其他工作,而是直接来到建筑工地,应聘厨娘的活。
之所以不去当服务员,或者其他活,是因为其他服务行业并不好干,反而这个活其实还挺好。
只负责工地工人的一日三餐,也不需要你买菜,只做,做完饭,收拾完厨房,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的。
加上巩明霞在工地干活经验多,有菜品做实力保证,干起来会得心应手很多。
她以前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去做料理,其实她本人还是挺喜欢做美食的,前一世没时间研究,这一世,她觉得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研究大锅菜了,大锅菜如果做的好,也能成为她将来立足的根本不是
这不,因为她做的比较好,具有地方特色,只做了一道菜,就被工地的负责人给留下来了。
当然,农民工多,她一个人是不行的,还有一个男厨师,应该是工地负责人的亲戚,负责采买,兼顾做菜,而她的任务则是配合人家,完善厨房的工作。???????
说白了就是个杂工,什么都得干,什么脏活累活肯定要做的多一点,新来的嘛,势必要从这边熬起来的。
这个倒是无所谓,她只是想先找个稳定点的工作,手里面攒点钱,再去想其他的。
应聘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带个孩子,有个床位就行。
她倒是想要求住单间,可是这绝对不可能,所以提都没提。
好在这工地也有女职工,有刚成亲没多久,一起出来打拼的小年轻,也有四五十岁还在为儿女拼搏的,总之不管因何,能来工地做工的女人,若非无奈,怕是谁都不会干这比农民还要苦还要累的活。
不是谁来都能做厨娘的,只能说汤圆运气比较好,前一个妇女刚走没几天,她就过来了,而恰恰她做的饭菜又得到了人家的认可,事实上在此之前工地没少女人来这儿试试,但结果都不甚满意,汤圆的到来,可谓让那些人都绝望了。
但是这个年代的农民还都挺朴实,尤其见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比她们还要不容易,就歇了争一争的心思。
其实就算她们不放弃,也需得承认后面人家还会继续招人,但凡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有这个能力,也不会等到巩明霞来才确定人选不是
工地的板房是上下两层,这种板房似的屋子冬冷夏热,非常受罪。
但自打生病以后,汤圆就知道,日子虽苦,活着就好。
再说,如果这个任务简单,她又挑三拣四的,那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原主的愿望呢
没有文凭,她什么工作都找不到,不趁机攒点钱,将来怎么抚养女儿
至于学籍的事儿,她另有打算。
未来的目标是在京城买一套小房子,哪怕只有一室一厅五十平方,也比没有的好。
所以工地厨娘,或许是她这一生的开始了。
这个房地产工地比较大,所以厨房不是这边这一个,基本上东南西北四个角,各一个。
他们两个人负责的工友有八九十个,这可真是不小的工作量了。
负责人的老婆是工地的保管,也管理后勤,她去找她报道的时候,口音泄露了老家。
一听是自己老乡,对她和颜悦色的好多,就给她分了个人少的房间,一共四张床个下铺,她带着孩子,上铺肯定不方便,所以就占了下面的铺子。
姑娘五岁了,很懂事,鲜少闹人,跟着她东奔西跑了两年,已经适应了这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地方的生活方式,所以面对新环境,一点也不局促。
母女俩其实也没带啥行李,先前置办的行李大部分都送了人,因为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大包小包的扛着。
初来乍到,就到工地附近的五金商店买了一些质量粗糙的被褥床单被罩,在这种公共区域,自然越低调越好。
因为人员杂乱,谁也不认识谁,理应提高警惕,她带着个孩子,尤其的不安全,所以一开始就表现的比较穷。
换好被褥床单后,带着闺女去附近的澡堂子洗了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买了盆、洗漱用品。
而后洗了脏衣服,挂到外面晾晒,等她回到屋里的时候,女儿已经累的睡着了。
这个时候天也黑了,刚刚洗完澡在外面吃了碗面,倒是不觉得饿,因为明天就正式上工,所以今天晚上就早早的歇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